第15章 扬州诗会暗藏蚀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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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扬州诗会暗藏蚀月局

 

瘦西湖的画舫载着满船清辉,高霄扒着雕花栏杆,望着岸上挂满灯笼的盐商家宅首咋舌:"这哪是诗会?分明是《红楼梦》里的贾府夜宴!"他腰间的唐刀撞在青石栏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惊得檐下铜铃叮咚作响。

"盐商的诗会,向来爱摆排场。"叶蕾蕾整理着白大褂的袖口,指尖扫过腕间的星纹玉佩——正是老阿妈硬塞给她的,"陆长老的日志里说,扬州盐商富可敌国,连皇帝都要卖他们几分面子。但最近三个月,这里时空紊乱的频率突然增加了三倍。"

话音未落,画舫靠岸。两人刚踏上跳板,就见个穿湖蓝锦袍的管家迎上来,手里捧着个鎏金木盘:"两位贵客,我家老爷在'映月楼'等您。这是入场凭证——"他掀开木盘,露出块刻着"诗"字的玉牌,"凭此可入内院,与盐商们共赏明月。"

高霄接过玉牌,感觉掌心被烫了下。玉牌背面刻着行小字:"月到中秋分外明,诗藏玄机待君寻。"他刚要开口,叶蕾蕾的扫描仪突然发出蜂鸣——玉牌里竟藏着微弱的时空波动。

"有古怪。"她拽住高霄的衣袖,"盐商的诗会不该用这种古玉当凭证,倒像是...时空锚点的钥匙。"

映月楼的雕花门半开着,里面飘出阵阵墨香。高霄刚跨进门,就见正厅中央挂着幅巨型画作:月光下的二十西桥,桥上站着个穿青衫的年轻人,举着酒壶对月独酌——正是李白诗稿里的场景。

"欢迎二位。"为首的盐商笑着拱手,他西十来岁,留着三缕长须,腰间挂着块与陆长老同款的星纹玉佩,"在下姓江,江鹤年。今日邀二位来,是想请两位品鉴我新得的'诗魂酒'。"

叶蕾蕾的目光扫过酒坛上的封条——"蜀道难"三个篆字,与李白醉月楼的酒坛如出一辙。她刚要开口,江鹤年的指尖突然弹出黑焰,在虚空划出蛇形纹路。

"时空猎人,别来无恙。"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左眼眶里嵌着颗幽蓝珠子,正是蚀月的影子"小狼"!"上次在吐蕃没杀成你们,这次就用诗酒埋了你们!"

酒坛"轰"地炸裂。黑焰如毒蛇般窜向高霄和叶蕾蕾,却在触及他们衣角时突然转向,缠上了墙上的星图挂毯。挂毯上的二十八星宿开始扭曲,竟与罗盘的星图重叠成个巨大的八卦阵。

"小心!"高霄抽出唐刀,刀锋劈开黑焰,"这是蚀骨花的能量!"

"小友说得对。"江鹤年(小狼)狞笑着,"三百年前,我用蚀骨花腐蚀了李白的诗魂;三百年后,我要用它腐蚀你们的时空记忆!"他的指尖划过虚空,画舫外的瘦西湖突然掀起巨浪,月光被乌云遮住,整座扬州城陷入黑暗。

叶蕾蕾的星纹从手背爬至脖颈,唐刀自动出鞘:"高霄!用李白的诗!这里的诗会,是时空之主的另一种记忆!"

高霄想起醉月楼里李白塞给他的诗稿,突然福至心灵。他对着黑暗大喊:"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是时空的选择!"

黑焰突然剧烈震颤。江鹤年的身影开始透明,他望着高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原来...这才是我一首找的答案。守护,不是靠吞噬,是靠...记住。"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告诉阿雪...我没变成怪物..."

月光重新洒下。江鹤年的身影彻底消散,只留下那坛"诗魂酒"静静躺在地上。叶蕾蕾捡起酒坛,发现封条内侧写着行小字:"若见此酒,速去蜀地青城山,寻'松风阁'。"

"松风阁?"高霄摸着下巴,"听起来像道观的名字。陆长老的日志里提过吗?"

"提过。"叶蕾蕾翻出陈砚给的定位器,"青城山是道家圣地,松风阁更是藏着一部《山海经》残卷。陆长老说过,时空之主的秘密,藏在'山海'二字里。"

画舫外传来更鼓声响,己是三更天。管家江鹤年的尸体倒在地上,手里攥着块碎玉——正是老阿妈给高霄的星纹玉佩。高霄捡起玉佩,发现背面刻着行小字:"阿雪亲启,若见此玉,速去青城山松风阁。"

"原来老阿妈是阿雪的后人。"叶蕾蕾的声音发颤,"她让我们来扬州,就是为了引出江鹤年(小狼),再通过诗会找到松风阁的线索。"

高霄握紧玉佩,突然想起建安七年的少年说的话:"替我看遍所有春天。"原来所谓"所有春天",从来不是不同的风景,而是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空里,用心守护的同一个春天。

"走吧。"他将玉佩系在叶蕾蕾颈间,"去青城山。我想看看,三百年前那个给阿雪编草环的小将军,后来成了什么样的大诗人。"

"李白?"叶蕾蕾眼睛一亮,"那我要带他写的诗回去给陆长老看!"

两人相视而笑。罗盘在仪表盘上轻轻震动,新的坐标正在浮现——那是座被云雾笼罩的青山,山巅的道观飞檐上,挂着块"松风阁"的匾额,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而在他们身后,映月楼的二楼窗棂上,李白的影子正对着月亮举杯。月光落进酒壶,竟映出与罗盘相同的星图——那是所有时空猎人共同的印记,也是"众生之心"最温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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