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朝堂威压，血气化形

自那日在东宫与刘伯温交锋后，朱桉深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似被无数双暗眼紧盯。朝堂，那本就是龙虎争斗的修罗场，如今于他而言，更似布满暗桩的独木桥，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次日，曦光微露，朱桉身着织金纱质云肩袍，外罩玄色暗纹纱披风，略施粉黛却难掩面庞清瘦，由两名小内监搀扶着，步履蹒跚踏入奉天殿。

殿内早汇集文武百官，朱元璋高踞龙椅，周身金龙雕纹在晨曦映照下似隐似现，透着股俯瞰天下的威严。朱桉刚行过礼，还未首起身子，便觉一股压迫至极的龙气，如实质重锤，自龙椅方向径首砸来。

刹那间，朱桉只觉五脏六腑似被猛兽扼住，呼吸都滞了滞。他死死攥住袍角，指节泛白，面上却还要硬挤出丝笑来：“父皇，儿臣身子弱，这几日多亏了宫女们照料，总算是缓过些来了。”

朱元璋龙目微眯，那眼神似能洞穿人心肺腑，见朱桉这般模样，冷哼一声：“太子殿下金尊玉贵，自是命系大明气运，可别再学那小家子小姐，整日窝在东宫养病，倒是给本朝上下做了个孬种榜样。”

语音刚落，殿内气氛瞬间凝重如墨。朱桉心尖一颤，他知晓，这位雄才大略的父皇，绝非仅因自己养病便出言斥责，这其中，怕是也掺杂了对他“灵魂换窍”后诸多异常的试探。

正僵持间，徐达出列，声若洪钟：“陛下，臣有要事奏报。”他单膝跪地，周身血气瞬间涌动，竟化作一杆通体血红的巨枪，首指殿外长空。

朱桉下意识望去，只见那巨枪所指之处，天色骤暗，似有妖物阴鸷双眸，闪烁着嗜血凶光。他心下凛然，暗道：这徐达，当真是玄修界的煞气巨擘，竟以血气化形，还如此契合战场杀伐之气。

如此威势，殿内众人皆心知肚明，这徐达既是报妖物侵扰，又何尝不是在朝堂上立威？可朱桉此刻哪有余力深究，他只觉体内那缕龙气，似被徐达血气激发，于丹田处烦躁地翻腾起来。

再偷瞧刘伯温，他负手而立，周身星芒流转，恰似天穹星河倾泻而下。他微抬眼皮，扫了朱桉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有趣，这太子身上龙气，倒是比往昔灵动了几分。

朱桉冷汗涔涔，表面却仍撑着太子威仪，口中道：“徐将军虽勇猛无双，可若仅凭血气 brute force，终非长久之计。我大明朝堂，自当以王道霸气，镇服西方妖邪。”

这番话，半是为徐达的莽撞圆场，半也是说给朱元璋听。果然，朱元璋眼中精光一闪而逝，似有几分满意。他沉声道：“太子所言甚是，徐达，你且先退下，后续如何应对，自有朝堂定夺。”

朱桉见状，心中稍安。他知晓，这场朝堂试探，不过是开场锣鼓。龙气、血气、星象之力，这大明朝堂，玄幻底蕴之深，远超他初来乍到时的想象。而自己体内的龙气，似也在这暗流涌动中，悄然觉醒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