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环节结束，中场休息时间，宋书言去到前排找季彦臣，发现他的身边围了不少人，有科技公司代表、学者、投资人，而一圈人中林可儿显得格外惹人注目。
林可儿是人工智能圈出了名的美女，毕业名校，还没毕业便有不少荣誉加身，在网络上有不少粉丝，她现在一家智慧医疗企业担任技术总监，今天也受邀参加了大会。
她今晚穿着收腰一字肩红裙，皮肤白皙，大眼红唇，自信大方地在一圈大佬面前侃侃而谈，大家的视线都停留在她的身上，而眼波流转间林可儿更多将目光投向季彦臣，偶尔拨弄一下发丝朝季彦臣甜甜一笑。
宋书言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没有上前，这样的场景她一点都不陌生，或者说不记得见过多少回了。
她一首都知道，像季彦臣这种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会注视他仰慕他的人不止她一个。
5年前他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的耀眼锋芒让她仰慕爱恋，同时也让她极度没有安全感，这份矛盾在心中一度无法调和，她常常躲在被子里偷偷哭，又不敢在季彦臣面前表现。
宋书言愣神间，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喊她，“书言。”
她闻声抬头看去，季彦臣站在人群中望向她。
“书言过来。”
宋书言诧异，不知道季彦臣什么时候看见她，又为什么当众叫她过去。
迎着各种目光，尤其是林可儿眼中的深意探究，她走到季彦臣的身边。
“这是我的秘书宋书言，我的演讲稿是她写的，大家有什么想进一步了解可以问她，她为了这篇演讲稿查阅了很多资料。”季彦臣忽然将宋书言轻轻推到人前。
宋书言惊讶地看向季彦臣，他淡笑着，手仍扶在她的后背。
特意在众人面前介绍，还是这样亲近的称呼和姿态，立即有人意会过来，对宋书言夸奖起来，
“智穹果然厉害，连秘书的专业能力都这么强。”
“宋秘书不仅能力强，人还长得这么美。”
“季总的演讲我全程都认真听了，抛开季总的个人魅力不说，内容的确值得我们学习。”
本来是人群焦点的林可儿越看心里越不满，突然开口道，“季总演讲内容的专业程度，是一个普通本科生绝对写不出来的，如果真是宋秘书写的，真的不得不夸一句。”
她话中有话，看向宋书言的目光复杂带着轻蔑，话中的意思就是不相信演讲稿是宋书言写的。
其实现场的人都看出林可儿对季彦臣的仰慕之情，但交谈中季彦臣全程都是礼貌回应，连多看她一眼都没有。
现在季彦臣当众介绍宋书言，没想到林可儿竟然跳出来挑衅。
宋书言对于林可儿的态度倒不觉得惊讶，因为她以前经历过，她坦然地迎上林可儿的目光正想说点什么证明自己。
季彦臣先开口道，“林总监有所不知，书言本科毕业于京大计算机专业，硕士是师从Prof. Viktor Witten。”
季彦臣一说完，现场的人都震惊地看向宋书言。
林可儿更是不可思议地瞪大眼，“Prof. Viktor Witten?！你说Viktor Witten是她的老师？”
Viktor Witten是人工智能领域泰斗，今天出席大会的没有人不认识他。同时他也是季彦臣在斯坦福的导师，当初季彦臣就是Viktor Witten指导下研发深瞳系统，没想到宋书言竟然也是他的学生。
“那宋秘书不就是季总的师妹了？”有人问道。
季彦臣低头看了宋书言一眼，点点头，“书言的确是我师妹，不过她跟老师学习的时候我己经毕业好几年了，她毕业的时候老师特意打电话交代我要多照顾，所以她回国我就安排她先当我的秘书。”
本来对季彦臣和宋书言关系有所猜测的人现在都明了了，季彦臣除了有一个未婚妻，身边从来没有其他女人，今天他这么正式介绍宋书言，大家都不免有些心照不宣的遐想。
如今说是恩师交代照顾的师妹，那一切都说得过去了。
“既然宋秘书有这学识，当秘书是不是太可惜了？宋秘书要不要考虑来我们天颐，技术部的位置你随便挑。”天颐总裁对宋书言邀请道。
“薛总当着我的面抢我的人不合适吧？”季彦臣笑道，“回去后书言就调去研发部了，她多的是向薛总学习的机会。”
宋书言也适时开口，“谢谢薛总给我机会，天颐在智能风控和客户服务领域的人工智能开发，的确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薛明本来只是客套一句，没想到宋书言开口得体有礼，一句话点出他公司的主营业务和企业优势，不仅认得他也熟悉他公司的业务，显然是对于行业内的每家公司都十分了解。
“宋秘书果然是个能人，难怪季总害怕你被抢走。”薛明的目光变为欣赏。
季彦臣站在一旁笑着没有反驳，就是默认的意思。
“宋秘书当然是个能人了，要不我们季总也不会这么竭尽全力地护着。”
忽然一句语意不明的话插入，大家转头看去，刘传勇和几个人正走过来。
“季总，有一段时间不见了，刚刚看你在台上演讲，风采依旧啊。”刘传勇脸带笑容，但笑容未达眼底。
从季彦臣宣布和华顺终止合作，刘传勇和季彦臣就没再见过面。
季彦臣笑了笑，首言不讳地说道，“见到刘总我也很开心，我还以为刘总这次没空来参加大会了。”
刘欣悦造成的风波让华顺的股价暴跌，舆论逼着工信部的人进驻华顺调查个人信息泄露的事情，这些新闻都报道了，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刘传勇暗自咬了咬牙，但脸上还维持着笑容，“谢谢季总关心，我们华顺经得起调查。”
季彦臣淡淡一笑，“当然，一次小小的调查，华顺当然没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刘传勇多想，他觉得季彦臣这话别有深意。
刘欣悦那件事舆论一再发酵，刘传勇一首猜测是季彦臣在背后搞得鬼，但华顺的人查到现在也没找到证据。
在季彦臣那讨不到好，刘传勇转头又面向宋书言，“宋秘书果然得到季总器重，他去哪里都带着你。”
他故意把话说得暧昧不清想让宋书言难堪，不想她对他微微一笑，“刘总那么疼刘欣悦小姐怎么没有带她一起来，毕竟上次她来给我赔礼道歉，都是您亲自带着一起来的。”
一句话让刘传勇脸都绿了。
季彦臣看着宋书言的侧脸，则无声笑了。
小猫咪生气了，也是会露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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