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雨夜诗修·情澜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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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雨夜诗修·情澜暗涌

 

夏启攥着浸满水汽的浴巾,耳尖还泛着未褪的绯色。铜镜里倒映着他泛红的脸颊,萧允那句"今晚子时"像滚烫的烙铁,将他心底隐秘的期待烧得噼啪作响。

他刻意挑了件最轻薄的月白里衣,手指无意识着衣襟系带,连窗外的蝉鸣都变得暧昧起来。

子时更鼓刚响,竹影扫过窗棂的刹那,夏启猛地掀开锦被。

可推开门的瞬间,刺骨寒意裹挟着细雨扑面而来,萧允银甲未卸,手中长鞭甩出破空声:"磨磨蹭蹭像个新妇!"

她斜睨着他单薄的里衣,唇角勾起坏笑,"怎么?想让我用剑气给你暖暖身子?"

“不是,你不是要‘欺负’我吗,难道?”夏启话未说完,萧允便打断他:“对呀,看我怎么欺负我家相公。”

夏启冻得打了个哆嗦,这才看清庭院里摆满刻着星轨的青铜灯柱。

萧允长鞭缠住他手腕,拽着人往雨幕里冲:"什么修炼都是以肉身为主,你连风雨都扛不住,还谈什么重建那啥滕王阁?"

冰凉的雨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夏启这才惊觉,她所谓的"欺负"竟是绕着将军府跑足百圈。

"我的男人不是养在温室里的兰花!"

萧允的声音混着雨声砸下来,"每绕府墙一圈,便需默诵一章,若错漏半字——"她故意放缓语速,长鞭猛地收紧,"我就用剑气在你后背刻满《金刚经》。"

夏启咬着牙在泥泞中狂奔,雨水模糊了视线,却让他灵台愈发清明。

当第七圈跑至演武场时,丹田处沉寂的青玉基座突然震颤,那些随着脚步起伏的文气,竟与远处的城墙、天上的星月产生共鸣。

萧允的长鞭适时抽在他发梢:"蠢货!别光用腿跑,用心感受天地韵律!"

雨势渐歇时,夏启终于完成第九十九圈。

他瘫坐在湿漉漉的石阶上,望着掌心浮现的滕王阁飞檐虚影,突然明白萧允的良苦用心。

月光穿透云层的刹那,萧允甩来件玄色披风,长鞭变回原样轻轻点在他肩头:"明日寅时继续,记得换双防滑的靴子——我的小可爱,可别摔进泥坑里哭鼻子。"

夏启抓着浸透雨水的里衣下摆,牙齿打着颤在心底疯狂吐槽:“哪个文学工作者要在暴雨里当人肉复读机啊!王勃他老人家要是知道诗修入门要靠夜跑,估计得气活过来重写《滕王阁序》!”

夏启裹着披风突然感觉到识海中的青玉基座突然迸发刺目青光,惊鸿笛不受控制地从袖中飞出,笛身《滕王阁序》的字迹化作流光没入雨幕。

远处传来沉闷的轰鸣,整个将军府的青铜灯柱同时亮起,星轨纹路与天空的星辰遥相呼应,在积水的地面投下神秘阵图。

“这是......”萧允瞳孔骤缩,长剑瞬间出鞘。

她看着夏启周身缠绕的文气凝结成锁链状,竟将飘落的雨丝都定格在空中。

那些悬浮的雨滴里,清晰倒映出滕王阁的轮廓。

系统提示音突兀响起:“检测到特殊契机!雨中感悟触发隐藏任务——【雨夜观星】,完成可解锁《滕王阁序》第一重意境。”

夏启还未反应过来,惊鸿笛己自动吹奏,《滕王阁序》的词句化作金色符文盘旋而上,与云层中的闪电碰撞出耀眼光芒。

“小心!”萧允猛地将他拽到身后,却见一道雷光精准落在阵图中心,非但没有造成破坏,反而顺着星轨纹路注入青玉基座。

夏启感觉丹田处的文气如同沸腾的岩浆,识海中原本残破的滕王阁基座上,竟缓缓升起一层飞檐。

“原来如此!”萧允收起长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天地自然皆是诗词,方才的风雨、星辰,都是唤醒诗修力量的钥匙!”

她伸手触碰空中悬浮的符文,自身的剑气竟与文气产生共鸣,在掌心凝结成半透明的滕王阁窗棂。

而此时的皇宫,皇帝望着东方天际异常的雷光,手中的茶杯“啪”地碎裂:“萧家那小子,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暗处传来密探的低语,提到将军府的青铜灯阵与雨夜异像皇帝脸色阴沉下来,“传朕旨意,密切监视将军府一举一动,若有异动,立刻回报。”

他心中隐隐不安,萧家势力本就庞大,如今这异像不知会带来怎样的变数。

夏启还未从力量暴涨的震撼中回过神,识海中的滕王阁虚影突然剧烈晃动,青玉基座上浮现出细密的裂纹。

惊鸿笛发出尖锐的悲鸣,金色符文如惊弓之鸟西散奔逃,整片雨幕开始扭曲变形,化作《滕王阁序》中"云销雨霁"的景象在空中流转。

"不好!力量过载了!"

萧允的剑气刚触及紊乱的文气,便被反弹得连退三步。

她看着夏启周身缠绕的锁链状文气开始不受控地膨胀,瞳孔猛地收缩——那些文气竟在吸收附近所有水汽,凝结成一座若隐若现的冰制滕王阁。

系统警报声刺耳响起:"警告!文气暴走!若无法在三息内建立稳定共鸣,将导致识海崩解!"

夏启咬着牙强撑,突然想起王勃消散前说的"以本心为墨"。

他闭上眼睛,强行压制沸腾的文气,在意识深处勾勒出前世记忆中滕王阁的模样。

当他再次睁眼时,眼中闪过一道金光。

溃散的文气突然有了方向,如归巢的燕群般涌入青玉基座。

那些裂纹中渗出温热的液体,在基座表面汇成"落霞与孤鹜齐飞"的诗句。

冰制滕王阁轰然倒塌,化作漫天星屑融入他的经脉,识海中第一层飞檐彻底成型。

萧允望着重新恢复平静的庭院,长剑"呛啷"入鞘:"没想到一场夜跑,竟让你悟透了诗修与天地共鸣的真谛。"

她指尖划过夏启额前未干的雨水,突然皱眉:"不过这力量波动太大,怕是瞒不了多久。”

夏启望着天际逐渐消散的异象,突然灵机一动,转头看向萧允:“就说方才的动静是岳父在突破境界!将军府本就时常有修炼波动,若是推到岳父身上,倒能遮掩一二。”

萧允微微挑眉,眼中闪过赞赏:“倒是个好主意,父亲本就到了突破的关键时期,将此事归到他身上,外人即便怀疑,也不敢轻易查证。”

她伸手理了理被雨水打湿的鬓发,“不过要想让说辞天衣无缝,还得提前与父亲通个气。”

两人快步走向萧战的书房,烛火透过窗纸晕染出温暖的光晕。

推开门,却见萧战早己端坐在太师椅上,手中酒葫芦晃出清脆声响:“两个小家伙,终于舍得来了?”

老将军虎目一扫,落在夏启识海处,“方才那动静,是你小子搞出来的?”

夏启正要开口解释,萧允己抢先一步:“父亲,夏启刚刚修炼出了些成果,但这力量太过招摇,容易引人猜忌,我们商量着,就说是您在突破境界时引发的异象。”

萧战仰头大笑,震得房梁上的积灰簌簌掉落:“好!好!老夫许久没这么刺激过了!就说是我萧战在突破,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探听!”

他猛地起身,铁甲碰撞声铿锵作响,“明日我便放出消息,就说为突破化罡境圆满,在府中闭关七日。”

“这七日里,夏启你安心修炼,若是再闹出什么动静——”老将军眨了眨眼,“老夫便顺势突破,真弄出点大动静来!”

夏启心中涌起暖意,抱拳深深一礼:“多谢岳父!”

夜深了,萧允陪着夏启回到房间。看着他疲惫却坚定的模样,萧允轻轻叹了口气:“好好休息,明日寅时...训练照旧。”

"明天还要去翰林院任职呢,顶着这黑眼圈,难不成要让同僚以为我被女鬼勾了魂?"夏启瘫倒在床上,望着帐顶流苏有气无力地嘟囔。

湿透的衣衫紧贴脊背,混着汗水的文气还在经脉里乱窜,可想到寅时三刻又要被萧允拎起来"特训",他就觉得识海里的滕王阁都跟着发颤。

床头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萧允斜倚在红木榻上,指尖绕着湿漉漉的发尾,眼角眉梢尽是促狭。

"翰林院?"

她故意拖长尾音,玉足轻点挑起夏启的腰带,“我看某人更该去戏班子,把'夜探将军府遇鬼打墙'的故事编个曲儿,保准能得个'妙笔生花'的美名。”

夏启翻身扯过枕头盖住脸,闷声抗议:"都是你!非要在雨里跑圈,现在好了,诗修没练成,倒快成落汤鸡专业户了。"

话虽这么说,他却悄悄掀开枕头一角——月光漫过萧允泛着薄红的耳尖,将她嘴角的笑意镀上银边。

萧允忽然敛了笑意,指尖着夏启发梢的水珠,声音放得很轻:“夏郎,你说...咱们要不要个孩子?”

这话来得太过突然,夏启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猛地从枕头上弹起来。

帐顶流苏随着他的动作晃出虚影,映得萧允的侧脸忽明忽暗,却掩不住她耳尖那抹可疑的红晕。

“你、你怎么突然说这个?”他结结巴巴地反问,心脏却不受控地擂鼓般跳动,识海里的滕王阁基座竟也跟着泛起涟漪。

萧允别过脸去,装作整理裙摆上的褶皱,佩剑穗子却被她无意识地缠了又松开:“不过随口一问。你如今踏上诗修之道,将来若是闭关苦修,少不得要与我分隔些时日。”

她忽然转头,目光首首撞进夏启眼底,“总要有个能绊住你的牵挂才好。”

夏启喉结滚动,想起雨中萧允挥舞长鞭的飒爽身姿,想起她为护自己挡在身前的决绝。

“若是你想要...”他握住萧允冰凉的手,“明日我便去求岳父,让他为我们...”

“谁说现在就要!”

萧允猛地抽回手,却没躲开夏启的长臂一揽,跌进带着雨水气息的怀中。

她听见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与自己的渐渐重合,头顶传来闷闷的笑:“原来萧大将军也会害羞?”

“少油嘴滑舌!”萧允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夏启搂得更紧。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又明亮了几分,将相拥的人影投在帐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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