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喜欢思考吗?”祁司礼又问。
“那是当然了,我是画……”程栖乐骄傲的说到一半,不敢开口了。
【要是说是学画画的,也不是不行,但是对外,不能这么说。】
【我出国的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学设计跟画画完全是不一样的性质。】
“我画房子,设计建筑的,需要安静的思考构图,看到老的古建筑要盯着它看很长时间,留下了这个习惯。”程栖乐说完对上祁司礼的眼睛,顿时心虚的不行。
祁司礼清楚程栖乐是学艺术的,她为什么要这么说,祁司礼想着应该找个时间好好的问问了。
今天的程栖乐过于反常,还是要好好的聊聊才行。
“我之前学建筑的,后来没有多久,我觉得建筑太古板,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就去学习画画了。”程栖乐也没有骗人,她确实学习过建筑,“我还害怕爷爷知道我转了专业会生气,我就学两个专业,所以我是双学位。”
“媳妇儿,你好厉害,但是你为什么只说自己是学建筑的?你明明是学习美术这个专业的。”祁司礼问程栖乐。
【为什么,不这样说,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美术也分很多种,画画跟画房子之间,对于我来说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我不喜欢在房子的第一线,我比较懒。要是说我是美术的专业的,别人会觉得我是那种奢靡人家,吸人血馒头长大的富家千金。”
程栖乐小声的解释起来。
“加上,我回来的前几个月,一首在努力学习建筑知识,我回来之后,觉得国家最需要的就是建筑这样的人才,我原本是想去建筑院上班,回国之前己经投去了简历,可惜他们说,没有推荐信,不能进去。”
因为学建筑,要学习的东西很多,要观察跟学习,画画的话,只要把基础的框架学好,画什么都容易。
学习建筑要参观许多的古建筑,还要学习建筑的历史,程栖乐那个时候,觉得自己有钱,不需要太厉害,只需要学成归来就行。
爷爷对他寄予厚望,可后来去了国外之后,她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了画画上面,在外国居住的知名画家,她全部都访问了个遍。
建筑的课程,正好在及格线上。
她确实想过去建筑院上班,不过自己功夫不到家。
说自己是学习建筑的,就是想给自己立人设。
“你能兼修双学位,己经很厉害了。”祁司礼羡慕的说:“我学习认字,都费劲。”
想到自己跟妻子的差距,他都有点小自卑。
“那是,我还得过……”奖,是啊,得过奖,曾经的她明明也是天之骄女,为什么会被自己的母亲骗。
为什么会沦落到那个地步。
从小失去父亲,母亲改嫁,程栖乐多么希望母亲能够疼疼她。
即使知道母亲贪图她的钱,她也不在乎,觉得自己给钱母亲,就会多疼爱她多一点。
可惜,事与愿违。
程栖乐低头看着碗里的食物,说:“我得奖第一时间,是跟她说,可是她却觉得一个女人,总归是要结婚的,不要过于强势。一辈子在她的谎言下活着,被她打压欺骗。”毁了一生,害人害己,更是毁了别人的一生。
“这世上,真的有不爱自己女儿的母亲!”程栖乐想哭,却极力的控制住泪水。
祁司礼注意到程栖乐的情绪,很是心疼,看到程栖乐即使没有流泪,眼圈己经全部都是泪水,快要溢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心脏抽疼了一下,轻轻的拍了拍程栖乐的肩膀,拿出帕子递给程栖乐,安慰道:“过去的事情,别在去想了,爷爷走了,你身边还有我。”
程栖乐望向祁司礼,点了点头,拿过帕子擦掉眼睛里的泪水。
“吃饭,吃完饭,我们去外边逛逛,晚一些就回家。”祁司礼道。
“嗯。”程栖乐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对祁司礼说:“我想吃糖炒栗子,等下回去的路上,我们去买一点,好不好?”
“好啊。”祁司礼笑着答应下来,“部队的后山,有成片的大板栗树,等到板栗结果的时候,以后我们去捡一些回来,我学习做糖炒栗子给你吃。”
程栖乐开心的点点头。
吃完饭,两个人走在大街上,糖炒栗子的店铺在精神病医院不远处,他们一起路过医院的时候。
“我要漂亮裙子,漂亮裙子!我是穿越过来的,我是穿越过来的,我没疯!”
“你们再过几个月,就要被害死了,你们就要被那些人害死了。”
“好好,你说的对。”医生控制着女病人,耐心的哄着,“我们先进去。”
听到声音,程栖乐看过去。
“蓝舒柔?”震惊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头跟祁司礼对视一眼。
看到白天那个女警察,程栖乐上前问:“同志,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离开之后,她装病,被我们识破,坐在那里安静的呆了一会儿,突然间大笑起来,自言自语的就疯掉了,我们起初也不相信的,但是现在看起来,应该是真的。”
女警察说完,程栖乐看着蓝舒柔。
“放心吧,在精神病院,是关在单间的,我们会安排人看管,不会让她跑出来的。”警察对程栖乐说。
“谢谢你们。”程栖乐对着他们表示感谢。
“不客气。”
说完他们一起进了精神病院。
"我们走吧。"祁司礼小声的对程栖乐说。
缓过神来,程栖乐看了一眼祁司礼,一起去买糖炒栗子。
回去的路上,祁司礼一边拿着糖炒栗子,一边拿着程栖乐的剥开板栗的壳。
“好吃。”程栖乐吃着板栗,忘记了不开心的事情。
祁司礼此刻,恨不得自己能多出一只手,帮她剥板栗壳。
正想着就想起来的口袋,将板栗壳放到口袋里去,终于腾出空间剥板栗给程栖乐吃了。
“谢谢你啊。”
听到这一声谢谢,祁司礼不开心,说:“我们是夫妻,不用谢。”
注意到祁司礼的表情,开心的挽着想要挽着手,伸出去一半抽回来,大街上不能太亲密。
“我知道啦。”程栖乐娇娇的语气对祁司礼说。
祁司礼这才满意的点头,只是妻子没有挽着他,心里失落,也明白大街上还要注意一些。
“这个糖炒栗子是怎么做的?他们家做的板栗就是好吃,我小时候放学回家的时候,司机路过的时候,都要在糖炒栗子的摊子前下车买,或者是管家爷爷提前买好回家。以前家里的也做过,就是没有那个味道。”
“这个摊子,都己经开了几十年了。听说以前是祖传下来的手艺了。”祁司礼记得这个摊子,笑着解释:“我小时候,也喜欢吃,每次放学之后,都要走很远的路来这边买。”
“真的吗?”程栖乐很惊讶,“你小时候也来这里买过?”
“嗯嗯,就是战争结束之后,我就被安排上了中学,我有一次,跟同学路过的时候,闻着味道好,我就买来尝尝。每次有生活费我都要过来买,连续吃了好几年。”祁司礼想到当初为了一口糖炒栗子,也是十分的拼命。
一下课就飞快的往这一边赶,每次出现的时候,都是满头大汗的。
随后笑了笑,又说:“有一天,我回去晚了,把爸妈都吓死了。”
程栖乐将剥好的板栗放进嘴巴里,笑着问:“男孩子一般都不喜欢吃甜的,你为什么喜欢吃?”
“我小时候过得很苦,养父说,吃一颗糖就会觉得生活也很美好,只要努力就会过去的。养父去世前,还在想着给我买糖果吃。后来外出作战时,班长说,他想吃酒心巧克力的糖果。过年时,班长退下来休整,去了后方联欢晚会过年,他给我们带了糖果回来,却在回来的路上,被飞机炸死了。”
祁司礼提及这一段过往,眼角也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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