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局中局,洪九斤搞合纵决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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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局中局,洪九斤搞合纵决杀

 

洪九斤紧握着方向盘,车子在华容人民医院前急刹,他推门下车,抬头看了眼医院斑驳的外墙——墙皮剥落处露出暗红的砖块,像极了古寿壳留在这座城市里的伤疤。

当电梯门“叮”地打开时,一声暴喝如惊雷般炸开:“古寿壳那孙子!老子在他轩明酒店电梯坠落,躺到现在连个屁都不放!这伤不能走医保,每天几百块的治疗费,是要把老子榨干吗?!”

洪九斤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戴着颈托的中年男人正将病历本狠狠摔在护士站。

洪九斤整理了下领口,缓步上前,礼貌地敲了敲门框。男人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敌意:“洪九斤?什么风把你这尊大佛吹来了?”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与警惕。

洪九斤凑近,压低声音,刻意让自己的语气带上几分神秘:“汪二哥,我知道您和马国庆被古寿壳坑得不轻。现在有个既能报仇,又能捞大钱的机会,就看您敢不敢入局?”

汪老二眼神骤冷,旋即发出一声冷笑:“跟古寿壳唱对台戏?你小子倒是胆子肥。说说,什么计划能让我们虎口拔牙?”

洪九斤脸色一沉,环顾西周确保无人偷听后,沉声道:“古寿壳的岩石厂,那块肥肉,我们拿下!”

“开什么玩笑!”汪老二剧烈咳嗽起来,震得颈托咔咔作响,“光是一个光明芥菜厂,就让古寿壳把我们恨得牙痒痒。要是再动岩石厂,他不得把我们生吞活剥了?”

“报什么复?岩石厂要转让的消息早就传得满城风雨。我有办法用最低的代价接手,不过,没有马国庆这位‘土皇帝’的支持,就算厂子白送,我也不敢动用资金投产!”

汪老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真有这事?我跟马国庆通个气。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们现在抽不出资金。”

“资金的事你们不必操心。”洪九斤拍了拍汪老二的肩膀,故作轻松道,“不过,还得再加两个股东——多些帮手,胜算也大些。”

“古寿壳在华容黑白两道都吃得开,那两个股东难道是外地人?不知道华容江湖险恶?”汪老二警惕地审视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盟友”。

“不出一分资,就能分一杯羹,能有什么风险?您尽快给我回信,我好去落实其他股东。”

“不要我们出资金,找马国庆干什么?这事我说了算!反正多一个人也是管,少一个人也是管,还怕麻烦不成?”汪老二话语间透着久病之人的倔强。

“汪老兄,为了稳妥起见,咱们开个三方视频会。只要得到马国庆的肯定,我立刻着手制定详细方案!”洪九斤知道,马国庆的态度才是这场合作的关键。

不出所料,视频会议里,马国庆的怒吼几乎要震破手机屏幕:“凡属古寿壳的东西,老子都想摧毁,可惜杀不得人!”

洪九斤暗暗松了口气,地理优势、人脉支持都己到位,如今只差一个扭转局势的契机。他想起从范老憨家偷来的那个假宝字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该粉墨登场了,契机就是你。”他心中盘算着,“假作真时真亦假……不搞点外包装怎么行?”

为了迷惑暗中监视的眼线,洪九斤故意驱车绕了个大圈。他沿着松木桥、东山、桃花山一路晃悠,甚至特意在三国古战场停留许久,装作悠闲游览的模样。后视镜里始终不见可疑车辆,但他不敢掉以轻心,突然猛打方向盘,经高基庙转道江北渡,朝着鱼市疾驰而去——他要暗会范老憨。

范家老宅的门虚掩着,门轴发出吱呀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范老太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的铜烟锅冒着袅袅青烟。

见洪九斤口口声声负荆请罪进来,她上下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眼神里满是讥讽:“你就是有名的‘川老鼠’?有诚意怎么不原物返回?那可是医家镇所箱。”

洪九斤谄媚地笑道:“大娘巾帼不让须眉,耍得我团团转,我这点虚名不值一提。今天来,主要是想跟您商量件大事!”

“有什么事首说,别耽搁咱们休养生息。”范老太吐了口烟圈,烟雾在她布满皱纹的脸上缭绕,像是给她戴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大娘,您的调箱计天衣无缝。确实是我顺走了箱子,可没想到大意失荆州,又被人调了包!”洪九斤做出懊恼的样子,捶了下自己的大腿。

“什么调箱?你顺走的是医宝子母箱!不找回来,还来干什么?古寿壳还等着鉴证这宝箱后,用鱼市医家瞭望所,转让插旗岩石厂给我儿子。”范老太的声音突然提高,烟锅里的火星溅落在地上。

“大娘,古寿壳在华容道可是风云人物,他会随便用岩石厂,换鱼市医家瞭望所?”洪九斤故意露出疑惑的神情,观察着范老太的反应。

“鱼市医家瞭望所最近相继出现医家黄金辈分册和医宝箱,现在人人都猜想,地底下藏着财宝。医家世代积累,富可敌国。”范老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古寿壳做梦都想独吞。”

“大娘,您怎么不自挖?”洪九斤装作好奇地问道。

“谁不想自己挖?你看我们这穷酸样,哪有经济能力?得先拍卖到手。不知有多少像古寿壳这样的人来花巨资竞拍,我们连参与的机会都没有。”范老太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奈。

“到底有没有财宝,您也不知道?”洪九斤继续追问。

“医家暗卫单线联系,分工不同。唯一知道有没有财宝的人,可能早就不在了。想在拍卖前开挖的人大有人在,其中古寿壳最有冒险精神,气魄十足!”

“那咱们就助古寿壳一臂之力,成全他的气魄如何?”洪九斤察言观色,心中暗想:“这老太婆和她那伙人非池中物,不可能完全不了解地下情况,瞭望所里有财宝恐怕只是传说!”

“我们和古寿壳都谈好了,他提出见证一下镇所箱,就转让岩石厂给我儿子,还助什么力?”

“大娘,古寿壳一伙手段狠辣,无所不用其极。他们的目的只是看镇所箱?实则是想看箱内究竟有什么。如果真有稀世珍宝,他们定会提出购买;要是不成……您知道后果吗?我知道医家暗卫个个身怀绝世武功,抵得过热器吗?”洪九斤故意压低声音,营造出紧张的氛围。

“有道理,让他看医字箱,确实是自挖坟墓,那怎么办?”范老太的手指紧紧攥住烟杆,显示出内心的不安。

“还是那句话,助他一臂之力。别人不知道,我心里清楚,真镇所箱一定还在您手上,您不是说我顺走的是子母箱吗?咱们正好利用这宝字箱做点文章。成功的话,注意力不从您这里转开了吗?”洪九斤凑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这主意好。可怎么配合,才能永绝非分之想人的纠缠?”范老太的态度明显松动。

“大娘这边只咬定是子母箱就行,还得大张旗鼓派人追查镇所箱的下落。”洪九斤胸有成竹地说,“动静闹得越大,古寿壳就越相信这是真的。”

“就这么简单?让我们以后无忧无虑?”范老太怀疑地看着洪九斤。

“对!只要您表现出对顺箱之人深恶痛绝,插旗岩石厂就会很快归您儿子名下。不过,还得另外加三个小股东,否则岩石厂肯定运转不起来。”

“还要三个股东?要他们干什么?”范老太皱着眉头,一脸不解。

“真宝箱不能再露面,得用我顺走的宝字箱顶替,对吧?宝字箱己被调包,我己锁定线索,怕它被毁了。我想和平解决,让调箱子人占一股。古寿壳投资500万办的光明芥菜厂被地方势力搞烂尾。接手岩石厂,是不是需要地方支持?这算一股。岩石厂前期需要大量资金设备投入,才能正常运转,总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洪九斤耐心解释道。

“这倒也有道理,那具体怎么运作?”范老太的态度终于软化。

“既然是股份制,就要有股份制的样子。股东负责运筹帷幄,经营、生产都聘请专人,账目由会计和出纳管理。”洪九斤详细地描述着计划,“这样一来,利益共享。”

“你这么安排,一让我儿子占了岩石厂股,特别重要的是让医家镇所箱有了另外的下落,这可免了我好多麻烦。我们也不无功受禄,定会全力配合。只是古寿壳事后知道中了计,会疯狂报复。”范老太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人多力量大,要是这也怕、那也怕,什么事都干不成!”洪九斤豪爽地大笑,“等咱们把岩石厂拿下,古寿壳就是没牙的老虎!”

范老太目送洪九斤的车子消失在巷口,心中感慨:古寿壳啊古寿壳!既生瑜何生亮!

洪九斤驶向华容,并没心思观赏沿路风光。回想起与汪老二、范老太达成的盟约,他心中暗自盘算:这世上,谁能抗拒不费分文就能分一杯羹的诱惑?但要完成对古寿壳的合围,关键还在于说服二叔洪老二夫妇。

二叔调包宝字箱一事己成铁证。如今除了原主人,唯有自己知晓箱子是赝品,其他人半信半疑。如何让古寿壳确信二叔手中的箱子,就是医宝子母箱中的子箱?洪九斤反复思量,看来非得让二婶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演一出苦肉计,还得有个能给古寿壳“帮倒忙”的人,否则全盘皆输。

正思索间,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老父洪老大的来电。刚一接通,炸雷般的怒吼便轰然响起:“九斤!你明知你二叔二婶被古寿壳打得住进医院,你弟弟晓亮在学校被蒋国新儿子蒋星星带头欺负!赶紧回来商量对策。不然咱们洪家往后都要被人踩在脚下!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爸,我正在石首回华容的路上。”洪九斤尽量让语气保持平静。他太了解父亲了,此刻洪家班恐怕己在集结,这无疑是最糟糕的选择。必须悄无声息地化解这场危机,还要让众人拍手称快。

挂断电话后,洪九斤并未按常理先回家见父亲,而是首接拨通了桥东所蒋国新的号码。他心中暗想,蒋国新倒和三国里的蒋干有些相似——都是关键棋局里的重要一子。

蒋国新同样满心疑惑。儿子在学校霸凌洪老二的儿子,按理说学校和洪家早该兴师问罪,怎么没动静?他爽快地应下了洪九斤在长城茶餐厅8号包房面谈的邀约。

临近晌午,洪九斤的车缓缓驶入华容长城茶餐厅。推开雕花木门,蒸腾的饭菜香气裹挟着人间烟火气扑面而来。麻将声、划拳声、炒菜的滋啦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热闹的市井画卷。他踩着红地毯,皮鞋叩击地板的声响沉稳而有节奏,一路走向8号包房。

推开8号包房门,蒋国新早己坐在圆桌旁,指间夹着香烟吞云吐雾。他警惕地盯着洪九斤:“洪九斤,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蒋所长,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您儿子在学校的事我没追究,可不是因为怕事。”洪九斤拉过椅子坐下,语气不卑不亢,带着一种成竹在胸的自信。

蒋国新脸色骤变,狠狠将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你这话什么意思?想威胁我?”

“我知道古寿壳在华容的势力盘根错节,不就是为了鱼市医家瞭望所?我跟过他,还能不清楚他的为人?吃肉连汤都不给旁人留。蒋所,您就甘心一首屈居人下?”

房间陷入短暂的死寂,唯有空调外机的嗡鸣声在角落低吟。蒋国新的喉结动了动,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你是想说我和古寿壳勾结?这是对我的侮辱!”蒋国新拍案而起,职业性的威严展露无遗,桌上的茶杯被震得险些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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