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468.移花接玉破敌阵·斩轮回刃定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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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468.移花接玉破敌阵·斩轮回刃定山河

 

李存勖见石飞扬统一了北方,便把都城迁到了洛阳。

他认为父仇已报,中原已定,不再进取,开始享乐。他自幼喜欢看戏、演戏。

如今,他常常面涂粉墨,穿上戏装,登台表演,不理朝政;并自取艺名为“李天下”。

洛阳宫城的梨园的檀木戏台,李存勖面涂粉墨,身着五彩戏服,正声嘶力竭地唱着《长生殿》。玄色龙袍随意地搭在戏服外,腰间玉带滑落至胯间,帝王的威仪早已荡然无存。

石飞扬抱臂站在台下,琉璃眼眸中满是嘲讽,玄霜刃的布柄被他捏得微微作响。

“李天下!李天下!”李存勖连喊两声,却冷不防被伶人郭从谦扇了个耳光。

周围宫人侍卫吓得面如土色,大气都不敢出。

李存勖捂着脸,怒目而视道:“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

郭从谦却扑通跪地,巧言令色地道:“天下唯有陛下一人可称‘李天下’,您叫了两声,还有一人是谁呢?这是折煞天下万民啊!”

李存勖听后,怒意瞬间消散,反而抚掌大笑道:“好!好!赏!重重有赏!”

他随手抓过案上的金锭,抛向郭从谦。

石飞扬见状,嗤笑一声:“陛下这出‘狸猫换太子’,演得倒是精彩!只是不知,这天下,究竟是谁的天下?”他的声音不大,却如惊雷般在殿内炸响。

李存勖脸色微变,却强装镇定地道:“石爱卿这是何意?朕不过是图个乐子,你莫要小题大做。”

石飞扬上前一步,玄霜刃出鞘三寸,寒光闪烁,提醒道:“陛下可还记得,当年在泰山封禅,说要复兴大唐,还天下太平?如今却沉迷戏乐,宠信伶人宦官,让有功之臣寒心,让天下百姓受苦!”他的声音中带着痛心与愤怒,琉璃眼眸中似有火焰在燃烧。

李存勖恼羞成怒地道:“够了!石飞扬,休要仗着有功,便在朕面前放肆!退下!”

石飞扬冷哼一声,收起玄霜刃,甩袖而去。

回到郭府,向二位夫人朱惠然、凌霜月讲述了在皇宫的所见所闻。朱惠然劝说道:“夫君,莫要多嘴,你可是大唐的首功之臣,千万别葬送了前程。”

凌霜月却颇懂石飞扬之“奸计”,含笑地道:“无论如何,咱家夫君,还是要时不时的劝说李存勖的,这才象忠臣的样子。”石飞扬哈哈大笑,向凌霜月了拇指。

此后数月,石飞扬闭门不出,教授儿子李丹青文才武功,尤其是传授李丹青“昆仑烈焰功”和“九霄剑典”以及“深藏身与名”的玄妙轻功,必要时,自保自救不成问题。

洛阳城乱象丛生。伶人们身着华服,骑着高头大马,在城中横冲直撞。郭从谦更是被封为直御指挥使,权势滔天。他带着伶人四处耀武扬威,侮辱戏弄朝臣。

宰相郭崇韬上书进谏,却被李存勖听信宦官谗言,以谋反罪冤杀。消息传来,石飞扬怒发冲冠。他连夜闯入宫城,却见李存勖正与伶人们饮酒作乐,醉意朦胧。

石飞扬的声音中带着悲愤与绝望,厉声质问道:“陛下!郭崇韬将军一生忠勇,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您怎能听信谗言,将他杀害?”

李存勖醉眼惺忪地骂道:“石飞扬,你莫要多管闲事。郭崇韬意图谋反,死有余辜!”

石飞扬“气得浑身发抖”,怒骂道:“好一个死有余辜!陛下如此昏聩,大唐江山迟早要毁在您手里!”说罢,他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随后,战功卓著的大将李嗣源也遭到猜忌,险遭杀害。

在将士们的拥戴下,李嗣源率军进入汴京,准备自立为帝。李存勖这才慌了神,急忙拿出内府金帛赏赐洛阳将士,命他们开赴汴水。军至中牟县,却传来李嗣源已入汴京的消息。

李存勖军心大乱,士兵纷纷逃走。他无奈之下,只得返回洛阳。四月的洛阳城,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李存勖站在宫墙上,望着城外的李嗣源大军,心中满是恐惧与懊悔。

“陛下,石敬瑭带兵逼进汜水关了!”此时,一名宦官慌慌张张跑来禀报。

李存勖咬咬牙,愤怒地道:“传旨,朕亲自率军去扼守!”

然而,就在军队在城外等候出发,李存勖用早餐之时,郭从谦趁机发动兵变。叛乱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入宫中,喊杀声震天。“杀!给我杀了李存勖!”郭从谦挥舞着长剑,眼中满是疯狂。

李存勖匆忙召集侍卫抵抗,却发现身边的侍卫早已逃得七七八八。

石飞扬带着丐帮精锐及时赶到,玄霜刃寒光闪烁,肌肤透明如冰,森然地道:“郭从谦,你这奸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施展百胜刀法之“观沧海!”刀风如惊涛骇浪般拍向叛军,刀气所过之处,叛军纷纷被寒气冻结。

郭从谦见状,心中大骇,却仍负隅顽抗。

石飞扬收刀入鞘,身形飘忽,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巧妙地将叛军的攻击转移,反而让他们自相残杀。郭从谦挥剑刺来,石飞扬冷笑一声,右手食指轻弹,施展“邪血劫”神功,郭从谦顿时口吐鲜血,身体蜷缩成一团,吐血而尽,成了一具干尸。

此时,一支冷箭从暗处射来,正中李存勖胸口。

李存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的箭,缓缓倒下。

一代帝王,就此陨落。

李嗣源攻入洛阳后,登基为帝。

然而,他疑心过重,随意杀戮大臣,诛杀宰相任圜和枢密使安重诲,使得朝廷上下人心惶惶。他的次子秦王李从荣妄图夺取帝位,率兵攻打宫门,却被禁卫亲军杀死。

李嗣源在惊怒交加中,很快死去。

洛阳城再次陷入混乱。石飞扬一直冷眼旁观,此时却不再沉默。

他带着丐帮弟子,以及忠心于他的将士,拥立儿子李丹青为帝。

“这天下,本就该是有德者居之!”石飞扬站在洛阳城头,玄霜刃直指苍穹,朗声道:“李存勖、李嗣源,皆非明主。皇子李丹青,心怀天下,必能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洛阳城,无数百姓和将士纷纷响应。石飞扬的琉璃眼眸中满是坚定。

“李丹青”虽然才八岁,但是,身为李存勖的义子,又被策封王爷多年,此时登基为帝,合情合理合法,大唐的绝大部分将士和绝大部分文武百官信服。

不过,也有人不服的。

李嗣源麾下大将石敬瑭就不服李丹青为帝,宣称李丹青是一个小屁孩,又是李存勖的义子,石飞扬的亲生儿子,此举实乃是石飞扬窃国所为。

不过,石敬瑭此人时为河东节度使,手握重兵,也找此借口,想要自立为帝。

于是,石敬瑭起兵造反。

太原城头的朔风卷着黑旗,石敬瑭的狼牙棒重重砸在垛口上,震落的冰碴溅在“晋”字大旗上。

这位河东节度使望着城外连绵的唐军营帐,忽然从怀中掏出羊皮地图,指尖划过幽云十六州的疆域,声音嘶哑如破锣地对麾下重要文臣石三生说道:“去告诉耶律德光,本王愿称臣纳贡,割让燕云,只求契丹铁骑踏平洛阳!”

石三生翻身上马,率部策马而去。

洛阳宫暖阁内,鎏金兽炉吐着龙涎香,却化不开殿中凝滞的气息。皇太后凌霜月将摊丁入亩的名册推过紫檀木案,素白指尖在“幽州流民安置”处重重一点,说道:“陛下,幽州百姓已分得三成耕地。”

李丹青握着朱砂笔的小手簌簌发抖,墨迹在“大唐永盛”四字上晕染开来。皇太后朱惠然的素心剑“铮”地挑开窗纸,晨光掠过她鬓边东珠,映出城外阡陌间扛着农具的百姓。

她柔声对义子皇帝说道:“老百姓每人在城西新垦的各二十亩地,昨日已播下麦种。”她忽然轻笑,剑锋挑起飘落的梅瓣,又说道:“丐帮的‘雪梅仓’倒是争气,七成赈灾粮已送到灾民手中。”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一名驿卒滚入殿内,血书在青砖上拖出蜿蜒暗红:“契丹铁骑破雁门关,李星长老率莲花阵拦截,弟兄们大都殉国,李星长老身负重伤!”

凌霜月的冰魄剑出鞘如电,剑穗缠着的狼牙令坠地有声:“传我令!何全率‘寒鸦卫’夜袭契丹粮道,阿旺带‘雪梅镖’散布石敬瑭卖国罪状!”她眼尾的朱砂痣在怒火中跳动,恰似当年泰山封禅时溅上的血珠。

朱惠然却按住她的剑柄,素白手指点向舆图上蜿蜒的汾河,献计道:“姐姐可还记得朱友贞困我陈州时的毒计?”她指尖划过河防图,剑眉挑起三分戏谑,又调侃道:“不如让汾水去会会契丹人的皮帐,也算给石敬瑭这‘好臣子’的见面礼。”

双剑交击声骤然响起,冰魄剑与素心剑擦出的火星落在名册上,烫出两朵交缠的花痕。凌霜月忽然轻笑道:“妹妹这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倒比当年朱友贞更狠三分。”

二美相视而笑,随即离开皇宫,去看望伤重的李星。

……

汴梁城外的唐军营帐内,石飞扬正将玄霜刃插入沙盘。刀刃所指之处,“汴梁”二字被寒芒削去半边,侧头道:“传本帅将令,张猛率三万步卒正面攻城,王勇带五千骑兵绕后截断退路。”他忽然又转头,琉璃眼眸扫过众将,调侃地道:“谁愿去会会石敬瑭的‘父皇’?”

偏将陈虎踏前一步,铁枪重重顿地,铿锵地道:“末将愿往!”石飞扬却摇头轻笑,指尖抚过玄霜刃布柄的雪梅纹,正经地道:“某家倒是想会会契丹铁骑。”

顿了顿,又霸气地道:“传令下去,子时三刻,精锐骑兵随本帅奇袭契丹后军!”当晚,夜色如墨,三万唐军如黑潮般压向汴梁城头。

石敬瑭站在箭楼上,望着城下火把连成的星河,手中的狼牙棒竟微微发颤,但仍然怒骂道:“郭斌!你以为区区三万兵马就能破我汴梁城?”

他声嘶力竭的吼声被城楼上的战鼓声淹没,却仍然谩骂道:“契丹铁骑一到,定将你碎尸万段!”

雁门关外的荒原上,月光被血色浸染。

石飞扬率两千精锐骑兵如幽灵般穿行在契丹营帐间,玄霜刃在夜色中泛着幽蓝寒芒。

他施展“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天蚕银丝暴射,七十三名巡哨的契丹武士还未发出声响,便被天蚕银丝绞碎成血雾。

忽有号角声撕裂夜空,契丹大将耶律斜轸率五千铁骑杀来。“石飞扬!你竟敢偷袭我军!”

耶律斜轸显身怒骂道,他的狼牙棒带起呼啸风声,又咆哮道:“看我今日取你项上人头!”

石飞扬长笑一声,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境界,肌肤透明如冰雕,大吼一声:“契丹狗贼,敢犯我大唐,来得好!省得麻烦老子到处找你。”

他蓦然施展百胜刀法之“观沧海”,掌风卷起的沙石遮天蔽日。耶律斜轸的狼牙棒刚触及掌风,竟被石飞扬的“移花接玉”神功引向自家骑兵,惨叫声顿时响彻荒原。

石飞扬眼中寒芒大盛,右手食指一弹,施展“邪血劫”神功!那些被狼牙棒波及的契丹士兵突然口吐鲜血,个个吐血不停,不一会,他们的身体蜷缩成干瘪形状。

耶律斜轸大惊失色,正要后退,却见石飞扬已欺身而来,施展百胜刀法之“斩红尘”!玄霜刃化作血色长虹,瞬间斩落他的头颅。

……

汴梁城头的厮杀正酣,汾河之水却在此时咆哮奔涌。

朱惠然站在高处,素心剑指向契丹军营,娇叱一声:“开闸!”

滔滔河水如万马奔腾,瞬间淹没契丹营帐。正在酣战的契丹士兵被洪水卷走,惨叫声混着浊浪声响彻天地。凌霜月的冰魄剑在空中划出寒弧,娇叱一声:“寒鸦卫,随我出击!”两位皇太后亲自督战,唐军士气暴涨,个个英勇无畏,奋勇杀敌,犹如砍瓜切菜一般似的将契丹兵马砍得东倒西歪。

石飞扬的骑兵趁机从侧翼杀出,他策马冲锋在前,施展“帝天狂雷”神功,化冰为雷,攻至敌身,在敌群之中炸开,冰雷交加之下,契丹军阵顿时大乱。

石飞扬飞身离马,凌空施展百胜刀法之“斩轮回”!掌风所过之处,营帐、兵器、人马皆被震成齑粉。

石敬瑭望着城外惨状,手中的龙袍被冷汗浸透。他突然想起石飞扬在太原城说的话,琉璃眼眸中那抹寒意,此刻竟比汾河的冰水更冷三分。

夕阳的余晖染红汴梁城头,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飞上城头,使出“惊目劫”神功,寒芒扫过,扑过来的晋军将士纷纷浑身冰霜,又纷纷散架而裂,碎成满地的冰渣。

石飞扬的玄霜刃挑落“晋”字大旗,挥刀砍断铁索,放下吊桥,又怒吼道:“石敬瑭,你可还记得幽云十六州的百姓?”声音冷如寒铁,又厉声质问道:“他们在契丹铁骑下受苦时,你这‘儿皇帝’可曾睡过一个好觉?”吼罢,跳下城墙,打开城门,唐军犹如潮水般涌入城中。

石敬瑭蜷缩在龙椅上,耳畔响着石飞扬的咆哮声。稍后,他艰难地起身,回到寝宫,对着铜镜试穿契丹赐的赭黄袍。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穿这件黄袍了。

铜镜里忽然映出石飞扬的身影,玄霜刃的寒气让镜面凝起白霜。“儿皇帝,某家给你送贺礼来了。”石飞扬冷笑一声,又将一颗首级掷在案上,正是契丹大将耶律斜轸的头颅,又戏谑地道:“你那‘父皇’的粮草,已被丐帮弟子烧了三天三夜。”

石敬瑭抓起案上的鎏金酒壶砸去,却被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引向龙椅。酒液泼在明黄帐幔上,燃起的火苗竟组成“儿皇帝”三字。

石敬瑭怒喝道:“郭斌!朕有契丹铁骑相助,你敢动朕一根汗毛?”他退到屏风后,按动机关露出暗格,里面藏着二十名天狼卫余孽,狞笑道:“这些人练了‘蚀骨爪’,正好给你下酒!”石飞扬冷哼一声,“惊目劫”神功骤然发动。

最前排的天狼卫瞬间碎裂成冰碴,残肢断臂溅在石敬瑭的龙袍上。紧接着,石飞扬施展百胜刀法之“荡魔云”!掌风如漩涡卷起满地冰屑,剩下的卫卒被卷入其中,惨叫声被冻在风雪里。

石敬瑭的狼牙棒刚举过头顶,便被石飞扬掌心吐出的天蚕银丝缠住手腕,银白色的丝状物钻入肌肤,顺着经脉直捣其心脉。石飞扬冷如寒冰地道:“你以为某家不知道,你暗中养着天狼卫?”

他指尖扣住石敬瑭的“膻中穴”,明玉功的寒气让对方嘴角溢出冰碴,又戏谑地道:“朱友贞的血祭阵没成,倒让你学了这邪术——可惜啊,你忘了某家最擅长剜毒疮。”

石敬瑭死在龙榻上时,瞳孔里还映着帐顶的契丹图腾。他的内脏被天蚕功绞成肉泥。

丐帮弟子在街巷里传唱新编的歌谣:“儿皇梦,碎汴梁,幽云雪,映刀光。”

消息传到洛阳,李丹青正跟着凌霜月学写“民”字。

朱惠然将捷报送进御书房时,小皇帝忽然掷下笔,好奇地问道:“父相什么时候回来?”

窗外飘来的梅花香里,隐约传来玄霜刃的轻鸣——石飞扬的身影已出现在宫墙上,玄色披风沾满汴梁的血污,却掩不住腰间那枚雪梅玉佩的莹光。

三日后的早朝,石飞扬将幽云十六州的舆图铺在龙案上。

李丹青的小手抚过地图上的冰痕,忽然抬头道:“父相,我们能收回燕云吗?”石飞扬笑道:“只要朝中文武百官信得过丐帮百万弟兄,某家便能让雪梅开遍幽州城。”

李丹青霸气地道:“朕信父相,文武百官自然相信父相!不然,朕往后就变成暴君了!”话音刚落,满朝文武顿时有人双腿发软,跪倒在地上,也有些文臣武将在尿裤子。

殿外的红梅忽然簌簌坠落,凌霜月与朱惠然并肩站在阶下,看着石飞扬琉璃眼眸中闪烁的光——那光里有江湖的风雪,有朝堂的刀光,更有千万百姓田埂上的晨光。

远处传来丐帮弟子的呼喝,新制的唐旗正在风中舒展,旗面的雪梅纹在阳光下泛着暖意,将这片饱经风霜的天地,都染成初春的颜色。

契丹皇太弟耶律李胡的黑旗掠过桑干河,三万铁骑踏碎幽州城头的积雪,将“晋”字残旗踩在马蹄下。

城楼上的唐军尸体堆成小山,契丹武士正用婴儿的头骨饮酒,狼嚎般的狂笑震落檐角冰棱。

耶律李胡咆哮道:“传我令!”他的狼牙棒随即指向洛阳方向,鎏金头盔上的狼尾拂过俘虏的脸颊,又残忍地道:“把幽州百姓的皮剥下来,做成鼓面——本王要让石飞扬听听,燕云十六州的哀嚎有多动听!”

此时,幽州城外,石飞扬正勒住马缰。玄霜刃的布柄凝结着冰晶,刃身映出城内冲天火光。

他忽然翻身下马,对着洛阳方向深深一拜,琉璃眼眸在朔风中泛着血光,霸气地道:“丹青陛下,双后娘娘,某家今日便要让契丹人知道,汉人的骨头是硬的!”

身后两千精锐骑兵同时下马,甲胄碰撞声惊起雪原寒鸦。丐帮长老何全的打狗棒重重顿地,禀报道:“石大侠,幽州丐帮弟子已在城内生火,就等您一声令下!”

“哈哈哈哈!”石飞扬忽然仰天大笑,笑声撞在冰崖上碎成千万片,讥讽道:“耶律李胡不是喜欢人皮鼓吗?某家便用他的狼头做酒器!”

明玉功骤然运转,肌肤透明如寒玉,周身卷起的雪雾中,隐约可见“百胜刀法”的刃影在流转。

三更的梆子声刚过,幽州西门的排水渠里忽然窜出数道黑影。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玄霜刃划破二十名契丹哨兵的咽喉,鲜血溅在冰面上,瞬间凝成暗红冰晶。

紧接着,他施展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吐出的银丝暴射,缠住瞭望塔上的弓箭手。银白色的丝状物钻入对方经脉,那名契丹武士还未惨叫出声,内脏已被绞成肉泥,从塔顶斜坠而落。

何全率领的“寒鸦卫”犹如鬼魅般散开,将火油桶滚向契丹主营。石飞扬施展“帝天狂雷”神功,化冰为雷,攻向契丹兵营,“轰隆隆!”整个敌营顿时化作火海。

冰雷交加的爆炸声中,石飞扬如穿花蝴蝶般在火海中穿梭,其“移花接玉”神功引着契丹人的火箭,反烧向他们自己的帐篷。

继而,石飞扬以掌劈出百胜刀法之“观沧海!”掌风掀起的火浪将十余名契丹骑兵卷成火团。石飞扬的肌肤在火光中愈发透明,恰似被寒雾笼罩的白冰,指尖扣住一名百夫长的穴道,明玉功的寒气瞬间让对方化作冰雕——眼眶里还嵌着未燃尽的火星。

忽有冷箭从暗处射来,石飞扬冷哼一声,“惊目劫”神功应念而发。放箭的契丹萨满瞳孔骤缩,整个人炸裂成满地冰渣,飞溅的碎块竟在雪地上拼出半个狼头形状。

次日黎明,耶律李胡亲率主力反扑。契丹铁骑组成的“狼突阵”如黑潮般涌来,铁蹄踏碎的冰层下,桑干河的血水正汩汩上涌。石飞扬的玄霜刃与耶律李胡的狼牙棒重重相撞,气浪震得双方战马同时跪地。

耶律李胡吐着唾沫星子,咆哮道:“石飞扬!你以为凭这点人手就能夺回幽州么?哼!本王的铁骑能踏平洛阳,何况你这区区草莽!”

石飞扬忽然轻笑,指尖在狼牙棒上一旋,“移花接玉”神功引着对方的力道砸向其身侧的亲兵。那名亲兵连同战马被砸成肉泥,石飞扬趁机欺近过来,戏谑地道:“某家在汴梁时,石敬瑭的骨头可比你软多了——他至少敢喊你‘父皇’,你却连直面大唐的勇气都没有!”

“找死!”耶律李胡气得浑身哆嗦,他的狼牙棒带着地火劈来,石飞扬双掌劈出百胜刀法之“斩红尘”掌风迎上,冰与火在半空炸开。他忽然旋身避开棒尖,玄霜刃划出的寒光掠过对方小腹,耶律李胡的肠子混着黑血涌出,却仍狂吼着挥棒反扑。

城头上,忽然响起呐喊声,阿旺率领的“雪梅镖”弟子正从契丹后军杀出。

他们的镖箭上绑着燃烧的布条,在雪地里拖出千万道火线。

石飞扬见状精神大振,“劈山岳”的刚猛掌风将耶律李胡的狼牙棒震飞。他的“邪血劫”神功发动,契丹大军中突然响起成片的呕吐声——那些饮过人血的武士,正七窍流血地蜷缩成猴形。

耶律李胡带着残兵退入幽州瓮城时,才发现城门早已被丐帮弟子用巨石堵死。

城墙上忽然垂下无数绳梯,石飞扬的精锐骑兵如神兵天降,无数刀刃的寒光在瓮城内织成死亡之网。

石飞扬飞身而下,双掌摆动,一招“破乾坤”斩出!威力无匹的掌风劈开最后一道盾阵,明玉功真气形成的漩涡吸力将三十名契丹千夫长硬生生拽到面前。他指尖点过三十人的穴道,可怕的寒意顺着经脉直透心脉,三十具尸体瞬间冻成冰雕,保持着挥刀的姿势轰然倒地。

耶律李胡的鎏金头盔滚落在地,露出被血污黏住的乱发。

他看着自己的亲卫被石飞扬的百胜刀法之“荡魔云”的掌风撕成碎片,悲哀地从怀中掏出耶律德光赐予的狼头符,嘶哑地嘶吼起来:“父皇!儿臣不能为您取石飞扬首级了!”

倏然间,石飞扬的玄霜刃已抵住他的咽喉,森冷地道:“你以为喊父皇有用?”他忽然加重力道,刃身割开对方皮肉,又戏谑地道:“石敬瑭喊了那么多年的‘父皇’,还不是死在某家剑下?”耶律李胡忽然狂笑道:“石飞扬!你就算夺回幽州又如何?契丹铁骑还会再来!幽云十六州永远是我大辽的土地!”

“是吗?”石飞扬森冷地反问,双掌劈出百胜刀法之“斩轮回”,耶律李胡的头颅飞向半空,双目圆睁地看着玄霜刃挑着他的狼头符,插入幽州城头。

“某家今日便在这城楼上立誓,”石飞扬的声音响彻燕云大地,又霸气地道:“只要石飞扬一息尚存,定要让幽云十六州重归大唐!”

三日后的幽州城头,石飞扬将新制的唐旗插上箭楼。

旗面的雪梅纹在寒风中舒展,恰好遮住耶律李胡头颅做成的骷髅坛。何全指着城下熙攘的百姓,哽咽地道:“石大侠,幽州百姓说要为您立生祠——他们说您是燕云的再生父母。”

石飞扬却摇头,玄霜刃在掌心轻轻震颤,调侃地道:“生祠就不必了。”他望着洛阳方向,琉璃眼眸中映着初升的朝阳,又庄严地道:“告诉老百姓,好好耕种土地。等到来年雪梅盛开时,某家定会让整个幽云十六州,都插上大唐的旗帜。”此时的桑干河畔,阿旺正带领丐帮弟子掩埋尸骸。

忽然发现一具契丹士兵的尸体旁,放着半块绣着雪梅的绢帕——那是去年丐帮“雪梅镖”队伍在汴梁分发的布告残片。“石大侠!”阿旺远远地喊了一句,举起绢帕奔向城楼,难过地道:“您看这是什么!”

石飞扬接过绢帕,指尖抚过残缺的“唐”字。阳光透过他透明如冰的肌肤,在绢帕上投下细碎光斑。

远处传来商旅的驼铃声,幽州城的集市已悄然开张,卖胡饼的老汉正用唐币找零,孩童们在雪地里追逐打闹,银铃般的笑声惊起檐下新燕。

他忽然想起凌霜月的冰魄剑,朱惠然的素心剑,还有李丹青在御书房写下的“民为贵”三字。

……

契丹皇都临潢府的牙帐里,耶律德光将耶律李胡的头骨酒杯捏得粉碎。

黑貂裘下的手青筋暴起,金狼王冠上的东珠映着帐外雪光。“石飞扬!”他的咆哮震落帐顶冰凌,又怒吼道:“本汗要将你剥皮抽筋,让燕云十六州的草都啃食你的血肉!”骂得唇干舌燥,又声音嘶哑地道:“来人,传我令,点齐十万铁骑,三日之内踏平雁门关!”

帐帘忽然被风雪掀起,一道白影如惊鸿掠入。

契丹公主耶律诗涵的银狐裘扫过炭火盆,冰晶般的脸颊映着跳动的火光,鬓边珍珠随着碎步轻颤,羞羞答答地道:“父皇息怒,儿臣有一计可擒石飞扬。”她将绣着并蒂莲的锦盒呈上,里面静静躺着半块昆仑镜碎片,俏脸泛红地道:“不如以和亲为饵,诱他到雁门关下!”

耶律德光盯着女儿那双秋水般的眼眸,忽然冷笑道:“诗涵可知,石飞扬是杀你叔叔的仇人?”

公主轻抚镜碎片的锯齿边缘,指尖凝着薄霜,轻声道:“儿臣知道。但儿臣更知道,石飞扬若死,幽云十六州便再无归唐之日。”她忽然转身,银狐裘在风中展开如白帆,又鼓起勇气道:“父皇若信得过儿臣,便让儿臣去会会这位大唐丞相。”耶律德光无奈地点了点头。

……

洛阳皇宫。

契丹使者的貂皮奏章落在龙案前。李丹青捏着朱笔的手微微发颤,凌霜月的冰魄剑在袖中轻鸣。

朱惠然则用素心剑挑起奏章,素白指尖点过“和亲”二字,颤声问:“石丞相以为,这耶律诗涵是真心归降,还是另有所图?”

石飞扬站在丹墀下,玄霜刃的布柄凝结着朝露。他忽然轻笑,琉璃眼眸扫过满朝文武,颇有内涵地调侃道:“契丹公主美若天仙,某家倒想亲眼见见。”

他展开舆图,指尖划过雁门关的关隘,又严肃地道:“不过这和亲的地点,得设在雁门关内的望胡台——那里地势险要,正好给契丹人备份厚礼。”

凌霜月忽然按住他的剑柄,冰魄剑的寒气透过衣料传来,颤声问:“你要亲自去吗?”

石飞扬笑道:“某家不去,怎对得起耶律德光的十万铁骑?”

石飞扬的指尖拂过她鬓边的东珠,低声授计道:“何全带‘寒鸦卫’埋伏在两侧山崖,阿旺率‘雪梅镖’弟子伪装成迎亲队伍,某家自有妙计让契丹人有来无回。”

半个月后,望胡台。

积雪压弯了松枝。耶律诗涵的白驼车停在台中央,银狐裘的下摆扫过结冰的台阶。

她掀起车帘的刹那,阳光透过她冰晶般的肌肤,在雪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鬓边珍珠折射的光晕,竟让周围的唐军看直了眼。

“石丞相果然名不虚传。”公主的笑声如檐角风铃,她忽然抛出半块昆仑镜碎片,壮着胆子道:“这是先皇遗物,今日便赠给大唐皇帝做聘礼。”

石飞扬接住碎片的瞬间,忽然察觉到镜缘的锯齿暗藏机括。他不动声色地将碎片收入袖中,“移花接玉”神功暗中运转,戏谑地道:“公主的厚礼,某家愧不敢受。不如先饮了这杯合卺酒,再论婚嫁?”

酒盏刚要碰在一起,望胡台两侧的山崖忽然滚下巨石。耶律德光的狼嚎声震山谷:“石飞扬!你中了本汗的计!”十万铁骑如黑潮般涌出关隘。

石飞扬将耶律诗涵护在身后,玄霜刃出鞘的寒光映着她惊愕的脸。

他调侃地道:“看来公主的和亲,是假的。”

“哈哈哈哈!”他忽然又大笑起来,明玉功飞速运转,肌肤透明如冰雕,周身卷起的雪雾中,“百胜刀法”的刀影如龙翻腾。紧接着,他双掌劈出“观沧海!”

掌风掀起的雪浪将前排契丹骑兵卷下悬崖,石飞扬的明玉功真气形成漩涡,那些飞来的箭矢竟如磁石吸铁般被他吸在周身,再掷出时穿透无数契丹武士的咽喉。

耶律诗涵的银鞭忽然缠住一名偷袭的契丹千夫长,珍珠串成的鞭梢刺入对方穴道,又颤声提醒道:“石丞相快走!这是父皇设的死局!”她的白狐裘被鲜血染红,却仍挡在石飞扬身前,又正气凛然地道:“我虽为契丹公主,却知幽云本是汉土!”

石飞扬的“斩红尘”掌风骤然转向,不是劈向敌人,而是击在身后的岩壁上。

暗藏的火药被震爆,山崖上的积雪轰然崩塌,将契丹铁骑埋入雪下。

“公主可知,某家也备了份厚礼?”他反问一句,忽然旋身,玄霜刃划出的弧线掠过耶律德光的狼尾盔,长啸一声:“老子这就送你这胡酋归西!”

耶律德光的狼牙棒带着地火迎上,两相交击的气浪震得望胡台龟裂。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力道正被对方悄然引开,狼牙棒竟不受控制地砸向自家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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