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的晨雾尚未散尽,石飞扬与郑令仪已循着星图残片的气息踏上北行之路。
白虎虚影踏着晨露无声相随,琉璃眼眸映着天际残星。
石飞扬忽觉怀中玉佩发烫——那是星图碎片产生共鸣的征兆。
郑令仪提醒道:“夫君,西北三十里,有座荒废的城池。”握紧软鞭,眉间朱砂痣泛起微光,甚是肯定地道:“我能感觉到,第三块碎片就在那里。”
话音未落,一阵阴风吹过,七具悬在枯树上的尸体突然睁开空洞的眼窝,脖颈处的伤口渗出黑血,正是白骨舫“尸吊术”的标志。
石飞扬玄霜刃出鞘,冰寒气旋卷起落叶,调侃地道:“他们倒是阴魂不散啊!”刀锋划过之处,尸身纷纷炸裂成骨粉,却在落地瞬间重组为骷髅战阵。
郑令仪甩出软鞭缠住阵眼,施展血月魔功之“月噬!”血色月光笼罩骷髅,石飞扬趁机施展百胜刀法之“斩红尘”,刀光过处,白骨如潮退去。
残阳如血,笼罩着眼前的“鬼哭城”。城墙斑驳的砖石上刻满古怪符咒,城门两侧的石狮子眼中渗出暗红血泪。郑令仪的月牙项链突然发出嗡鸣,指向城内一座坍塌的钟楼,甚是肯定地道:“碎片就在那里。”
两人随即踏入城中,地面突然下陷。
石飞扬揽住郑令仪的纤腰,施展“事了拂衣去”奇妙轻功,却见无数淬毒的钢刺破土而出。白虎虚影怒吼一声,爪下幽蓝光芒照亮墙面——那些符咒竟是启动机关的阵眼。
“小心!”石飞扬惊叫一声,猛地推开郑令仪,一道箭矢擦着她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石柱,溅起的火星照亮墙上壁画:星月神教与移花宫弟子联手对抗一群身披黑袍的人,画面中央,一块刻满星纹的玉盘散发着神秘光芒。
钟楼顶层,金光教教主手持第三块星图碎片,身后站着阿栖娜和一群恶匪。
“石飞扬,郑令仪,你们果然来了。很好!很好!省得麻烦我去找你们这对狗男女,嘿嘿!今儿,老子就在此活埋了你们。”教主威胁地道,他的笑声中带着癫狂,又得意洋洋地道:“当年,古城大战,就是我派人杀了郑姑娘的母亲,夺取这第三块碎片!”
郑令仪浑身颤抖,软鞭几乎握不住:“你说什么?”
一个独目人的脸上的伤疤扭曲变形,冷笑道:“没错,移花宫的现任宫主也是因你母亲之死,才闭关不出。石飞扬,你以为你能守护的真相,不过是一个笑话!”他手中九环大刀劈出,刀风裹着蚀骨剧毒。
石飞扬运转明玉功,肌肤透明如冰,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引动刀势。
郑令仪趁机甩出软鞭,却被阿栖娜的“情蛊丝”缠住手腕。
蛊丝渗入肌肤,郑令仪瞳孔瞬间变红,软鞭转向直取石飞扬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石飞扬与郑令仪怀中的玉佩同时大放光芒。温暖的光芒驱散了情蛊的控制,郑令仪恢复清明,眼中满是悔恨,难过地道:“夫君,我……”
石飞扬握紧她的手,暖心地道:“夫人,不必多说!最懂你的人是我!”他的琉璃眼眸中燃起斗志,又沉声道:“今日,我们便为逝者讨回公道!”说罢,松开郑令仪的手,两人同时施展“星月玉魄功”,璀璨光芒与血色月光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直冲云霄。
金光教教主见状,将三块星图碎片嵌入玉盘。
玉盘顿时散发出邪恶的气息,无数黑影从地底爬出,竟是被封印的上古魔神残魂。他狂笑道:“你们以为能阻止我?哼!有了星图之力,我便是这江湖的主宰!”
魔神残魂的咆哮震得天地颤抖,石飞扬与郑令仪却心意相通,越战越勇。
紧接着,石飞扬施展百胜刀法之“焚天地!”郑令仪施展血月魔功之“血月当空!”冰蓝色的刀气与血红色的月光相撞,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激战中,石飞扬发现玉盘的弱点——中央的星纹与郑令仪项链上的月牙形状契合。
他大喊道:“令仪,用项链!”郑令仪毫不犹豫地掷出项链,月牙精准嵌入玉盘。星图光芒大盛,将魔神残魂与金光教众人一同吞噬。
尘埃落定,石飞扬与郑令仪相拥而立。远处,白虎虚影仰天长啸,朱雀从云端飞来,洒落漫天霞光。
郑令仪靠在石飞扬肩头,欣慰地道:“这江湖的恩怨,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石飞扬轻吻她的额头,琉璃眼眸中满是温柔,却又沉声道:“不,这只是开始。我们还有移花宫与星月神教的渊源要探寻,还有这天下苍生要守护。”
郑令仪点了点头,两人相视而笑,携手走向朝阳。
朔风卷着鹅毛大雪,将天地染成一片苍茫。
石飞扬揽着郑令仪坐在朱雀背上,看着远处移花宫所在的冰魄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柔情地道:“夫人,咱们很快就到家了。听说移花宫的冰酿雪莲露,滋味美得紧,待会定要讨上几坛。”
郑令仪倚在他怀中,绯色披风与皑皑白雪相映成趣,眉间朱砂痣在寒风中依旧艳丽,嗔骂道:“就知道你惦记着美酒。小心宫主罚你去冰窟面壁,到时候看谁给你偷酒喝。”
话未说完,朱雀突然发出一声清鸣,双翅剧烈震动。
石飞扬脸色骤变,琉璃眼眸寒光一闪,惊叫道:“有杀气!”他足尖轻点,抱着郑令仪跃下朱雀,与此同时,三道寒芒破空而至,将朱雀方才所在的位置钉入三块玄冰。
雪地里,十二名身着银甲的人缓缓现身,铠甲上刻着霜花图腾,正是“银霜刹”的标志。为首的银发老者抚着雪白长须,声音冷若冰霜地道:“石飞扬,交出星图碎片,饶你夫妇二人全尸。”
石飞扬将郑令仪护在身后,玄霜刃出鞘时带起一道冰寒之气,在雪地上划出半丈长的冰痕,戏谑地道:“老爷子,这么大岁数了还出来打打杀杀,也不怕闪了老腰?想要星图,先问问我手中这把刀答不答应。”银发老者大怒,手中霜纹剑一挥,其麾下的十二人立即结成“寒霜阵”。
刹那间,天地间温度骤降,雪花凝结成冰晶,如利刃般射向石飞扬。郑令仪见状,软鞭甩出,一招“追星赶月”疾舞,护住两人周身,血色鞭影与冰晶相撞,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石飞扬却不慌不忙,明玉功运转,周身肌肤泛起晶莹的玉色,宛如被寒雾笼罩的冰雕。
紧接着,他掌刀飘引,施展“移花接玉!”那些冰晶竟纷纷转向,射向“银霜刹”众人。老者脸色大变,连忙挥剑格挡,却见石飞扬已如鬼魅般欺近,玄霜刃直取咽喉。
瞬息之间,石飞扬已经劈出百胜刀法之“观沧海!”刀风掀起的雪浪化作惊涛骇浪,老者仓促间举剑抵挡,却被强大的气浪震得倒飞出去,口吐鲜血。
其余人想要救援,郑令仪的软鞭已如灵蛇般缠住他们的脚踝,石飞扬趁机施展“邪血劫”,十几人个个瞬间呕血倒地,化作干尸。石飞扬正要收起玄霜刃,忽闻空中传来悠扬的笛声。抬头望去,一座巨大的飞楼破云而出,楼身刻满星辰图腾,正是“昭天楼”的标志。
楼顶,一位身着黑衣的女子怀抱玉笛,面纱下露出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
“石大侠好俊的功夫。”女子笑声如银铃,却透着一丝寒意,明面上是称赞石飞扬,实际上是讥讽他,戏谑地道:“不过,这江湖可不是靠蛮力就能闯荡的。”
她玉笛轻挥,楼中射出无数箭矢,每一支都泛着幽蓝的光芒,显然淬了剧毒。
石飞扬揽着郑令仪的纤腰,飘飞而起,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虚影。他冷笑一声,讥讽道:“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献丑?”
琉璃眼眸闪过一道寒芒,“惊目劫”应念而发,冰寒目光扫过,那些箭矢瞬间碎裂成冰渣。
女子见状,脸色微变,玉笛吹出诡异的曲调。飞楼中走出三十六名白衣人,结成“周天星斗阵”。
石飞扬运转明玉功,感受到对方阵中真气流转,竟是与星宿运行轨迹相合,威力无穷。
他略一思忖,又以低声对郑令仪说道:“夫人,待会我破阵眼,你用软鞭缠住她。”
郑令仪点了点头,软鞭在手中挽了个鞭花。石飞扬深吸一口气,蓦然施展“帝天狂雷”神功,化冰为雷,如流星般射向阵眼。
“轰隆隆!”一阵巨响,黑烟滚滚,三十六名白衣人瞬间被炸成了满地的碎片。郑令仪的软鞭如灵蛇出洞,直取黑衣女子咽喉。但是,地面突然震动起来。
一座巨大的楼阁从地底升起,楼阁上雕刻着山川大海,正是“山海轩”的标志。
楼阁中走出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手中握着一对巨大的开山斧,斧刃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
他怒吼道:“石飞扬,你也并非天下无敌!哼!与我等为敌,便是死路一条,乖乖献出星图罢了!”他握着开山斧一挥,竟掀起一阵山崩地裂般的气浪。
石飞扬挥刀格挡,又施展百胜刀法之“劈山岳!”
掌风与斧气相撞,发出震天巨响,雪地上顿时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
郑令仪想要上前相助,却见楼阁中又走出数十人,将她团团围住。
这些人手中兵器各异,施展的武功也是五花八门,显然是“山海轩”的精锐。不过,郑令仪丝毫不惧,反而冷笑一声,软鞭横扫,施展血月魔功之“月落乌啼!”
血色月光笼罩众人,软鞭所到之处,血肉横飞。
石飞扬与中年男子激战正酣,却见对方斧法突然一变,招式中竟暗含移花宫的“移花接玉”。
他心中一惊,这才明白“山海轩”与移花宫之间必有渊源。
石飞扬右手握刀施展出百胜刀法的绝杀招“破乾坤!”左手却划了一个圆圈,施展“斗转星转”,掌风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中年男子连忙举斧抵挡,并且转移石飞扬凶猛的攻击,岂料,却石飞扬又以更强大的力量转移方向,攻击至中年男子的身上。
嘭!顿时,中年男子如遭雷击,浑身颤抖不停,哇哇吐血,立足不稳。
很明显,他已经身受重伤,并且内脏严重受损。“山海轩”众人见首领不敌,纷纷飞跃而来,围攻石飞扬。郑令仪心急如焚,不顾自身安危,挥鞭杀向重围。
石飞扬见状,急忙施展“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形成的天蚕银丝暴射而出,缠住众人。
然而,“昭天楼”的黑衣女子却趁机偷袭,玉笛上的毒针射中郑令仪肩头。郑令仪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石飞扬睚眦欲裂,握刀劈出百胜刀法之“斩轮回!”
刀光闪过,“山海轩”首领的头颅飞起,鲜血喷洒在雪地上,宛如盛开的红梅。他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将郑令仪揽入怀中,关切地道:“夫人,坚持住!”
此时,“银霜刹”、“昭天楼”、“山海轩”的残部又围了上来。石飞扬运转明玉功,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怒吼一声:“今日,我便让你们知道,得罪我石飞扬的人,下场会有多惨!”
他抱着郑令仪,不退反进,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冲入敌群,单手握着玄霜刃,施展百胜刀法之“焚天地!”瞬息之间,昆仑烈焰功运转,刀气化作一片火海,将敌人尽数吞噬,一阵“咔嚓”声刺耳地响起,满天焦尸纷飞而洒。
不过,石飞扬怀中的郑令仪却已昏迷不醒,嘴角溢出黑血。他轻声安慰道:“夫人,别怕,咱们马上就到家了。移花宫的圣药,定能救你。”
抱着郑令仪,踏着满地鲜血,一步一步向冰魄峰走去,身后,是被染红的皑皑白雪。
移花宫的千年玄冰玉阶在月光下泛着冷冽幽光,石飞扬怀抱昏迷的郑令仪踏阶而上,靴底与玄冰相触,发出细碎而清脆的冰裂声。
他琉璃眼眸映着殿内烛光,望见中央高悬的邀月、怜星画像依旧冷艳如昔,画像下方供桌上,自己的牌位蒙着薄薄的灰尘,“石飞扬”三个金字倒像是在无声嘲讽。
“大胆狂徒!擅闯移花宫者,格杀勿论!”执法长老玄玉子一声暴喝,猛然从暗处现身,手中玉箫泛着青芒,白发在夜风中狂舞。他佯装不识石飞扬,声若洪钟,袖中十二枚冰魄银针已蓄势待发。
石飞扬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怀中郑令仪苍白的脸贴着他冰凉的胸膛。他不闪不避,琉璃眼眸突然泛起刺骨寒意,森冷地道:“玄玉老儿,二十年不见,记性倒差了。”
话音未落,“惊目劫”应念而生,一道冰寒目光如实质般射向玄玉子。刹那间,玄玉子周身泛起寒霜,玉箫还未点出,整个人已被冻成冰雕,紧接着“咔嚓”一声,碎成满地晶莹的冰渣。
殿内哗然,三十六位长老霍然起身,却见石飞扬抱着郑令仪缓步走来,他周身散发的明玉功气息,竟让沿途的玄冰地砖都结出霜花。
“没想到石某离开二十年,移花宫竟成了这般迂腐之地。”他森冷的目光扫过众人,“从今日起,所有长老一律就地免职,面壁思过!每日只准食一个馒头,何时参透‘明玉功’的真谛,何时再议!”
众长老面面相觑,有人欲要辩驳,却被石飞扬周身暴涨的寒气逼得后退三步。
“诺!”众人颤声应下,如惊弓之鸟般一哄而散。
正当石飞扬准备安置郑令仪时,一阵环佩叮当声由远及近。
三百余名身着绫罗绸缎的女子簇拥着一位青年走来,那青年身着金丝绣的宫主华服,却难掩眉眼间的纨绔之气——此人正是石飞扬的玄孙,现任移花宫宫主石时维。
“老祖!您可算回来了!”石时维满脸堆笑,身后的美人们或掩面娇笑,或眉目含情。
石飞扬目光扫过这群莺莺燕燕,琉璃眼眸闪过一抹怒色,骂道:“这成何体统?你还是移花宫的宫主吗?”石时维挠了挠头,俊脸涨得通红,“自责”地道:“都怪孙子天天娶媳妇,想着人多热闹……”
他话音未落,石飞扬已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力道虽未用全力,却也让石时维踉跄着摔出三丈开外。
他又怒喝道:“滚!带着你的莺莺燕燕一起面墙思过去!每日除了练功,不准踏出思过崖半步!”
石时维灰溜溜地爬起来,带着一众夫人战战兢兢地退下,临走前还不忘朝石飞扬挤眉弄眼,惹得石飞扬又好气又好笑。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可不便一刀宰了他。
望着这群荒诞的后辈,石飞扬长叹一声。看来这移花宫的整顿,远比想象中艰难。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郑令仪,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肩头的毒伤还在隐隐发黑。
“放心,夫人,我定要让这移花宫重现往日辉煌,也要治好你的伤。”他轻声呢喃,抱着郑令仪走向寒冰宫。三日后,郑令仪在寒冰床上悠悠转醒。
石飞扬守在床边,手中捧着一盏冒着热气的雪莲羹,琉璃眼眸映着烛火,满是柔情:“夫人,我已喂你服下移花宫的圣水‘冰魄灵露’,你静养三月,体内毒素自会清除。”
郑令仪虚弱地笑了笑,伸手握住他冰凉的手:“辛苦你了。这移花宫…….”她话音未落,便被石飞扬打断:“有我在,一切都能解决。倒是你,安心养伤便是。”
待郑令仪重新睡去,石飞扬走出寒冰宫。
夜色已深,移花宫却灯火通明。他招来数位得力弟子,开始部署整顿计划。
“从明日起,废除长老世袭制,所有弟子不论出身,皆可通过比武选拔晋升。”石飞扬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的弟子,“每日卯时三刻,全体弟子必须在演武场集合,迟到者,绕宫墙跑百圈!”
“宫主,那功法传授……”一位年长的弟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即日起,开放移花宫藏书阁,除了‘明玉功’最高心法,其余武功秘籍皆可自由研习。”石飞扬果决地道,顿了顿,又沉声道:“但有一条铁律——偷学秘籍者,断其经脉,逐出移花宫!”
众人凛然,齐声应诺。石飞扬又看向负责内务的弟子:“宫中开销,从明日起削减七成。那些绫罗绸缎、珍馐美馔,统统撤了!弟子们的衣食住行,一切从简!”
消息传开,移花宫上下一片哗然。那些养尊处优的弟子们怨声载道,却在看到石飞扬冷酷的眼神后,纷纷闭上了嘴。石时维带着夫人想要求情,却被石飞扬罚去厨房劈柴三个月,美人们也都被安排去洗衣打扫,昔日的奢靡之气一扫而空。
然而,整顿并非一帆风顺。三日后,石飞扬正在指导弟子练习“明玉功”时,一名弟子匆匆跑来禀报:“宫主,后山禁地有人闯入!”
石飞扬眉头一皱,施展“千里不留行”轻功,眨眼间便到了后山。只见三名黑衣人正在试图破解禁地石门,他们手中的兵器上刻着诡异的图腾。
石飞扬心中一动——那竟是“银霜刹”的标记!看来上次的厮杀并未让这些人放弃。
“来得正好。”石飞扬冷笑一声,暴喝一句,玄霜刃出鞘,冰寒气旋席卷而来,又怒骂道:“上次让你们侥幸逃脱,这次便把命留下吧!”
黑衣人见势不妙,立即发动攻击。一人挥出链锤,带起漫天碎石;一人甩出淬毒的飞镖;还有一人则施展诡异的身法,直取石飞扬面门。
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左手和右掌轻轻一引,链锤砸向掷飞镖的黑衣人,飞镖则射向施展身法的那人。紧接着,石飞扬施展百胜刀法之“荡魔云!”掌风如惊涛骇浪,将三人震飞出去。其中一人想要逃跑,石飞扬施展“惊目劫”神功,寒芒扫过,那人瞬间碎裂成满地冰渣。
剩下两人惊恐万分,跪地求饶。
石飞扬冷冷地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两人哆哆嗦嗦地道出幕后主使——竟是不甘心失败的“昭天楼”楼主。石飞扬眼神一寒,看来这江湖的暗流,远比他想象中汹涌。但如今的移花宫,在他的整顿下已渐渐恢复元气,他又岂会惧怕?
半年后,移花宫焕然一新。演武场上,弟子们挥汗如雨,练习着各种武功;藏书阁内,一片静谧,只听得见翻书的沙沙声;厨房中,往日的珍馐美馔换成了粗茶淡饭,但弟子们吃得津津有味。
石时维褪去了纨绔之气,每日认真练功,劈柴的双手磨出了厚厚的茧子。他带着夫人来向石飞扬请罪,恭恭敬敬地道:“老祖,孙儿知错了。移花宫就该有移花宫的样子。”石飞扬满意地点点头,赞扬道:“知道错了就好。即日起,你协助我管理移花宫。记住,莫要再让移花宫蒙羞。”
郑令仪的伤势也逐渐好转。这日,她来到演武场,看着生龙活虎的弟子们,笑着对石飞扬道:“没想到短短半年,你竟让移花宫脱胎换骨。”
石飞扬揽住她的腰,琉璃眼眸中满是笑意,霸气地道:“夫人,这只是开始。待你伤好,我们还要一起揭开这江湖的秘密,让移花宫重现往日荣光!”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移花宫的千年玄冰上,泛起点点金光。
石飞扬搂着郑令仪,穿过桃花林,走过八卦阵,游走于无数石垒之中。他得领着郑令仪熟悉移花宫内的奇门遁甲。接下来,石飞扬还要去洛阳,他希望他的新夫人郑令仪能够接任移花宫的宫主。
几天后,移花宫终年不化的玄冰在暮色中泛着幽蓝冷光,石飞扬负手立于观星台,琉璃眼眸倒映着天际流转的星斗。半个月前那场与“昭天楼”的恶战余威未散,一场来自宫墙之内的阴谋已如毒蛇吐信,悄然逼近。“宫主,三弟子练功时突然经脉逆行,七窍渗血!”此时,一名弟子跌跌撞撞奔来禀报,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石飞扬心头一紧,施展“千里不留行”轻功掠向练功房。
只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数十名弟子,个个面色青紫,嘴角溢出黑血,状若厉鬼。
他蹲下身探脉,指尖刚触及弟子手腕,一股阴寒之气顺着经脉倒灌而入。“冰魄散?”石飞扬惊叫一声,瞳孔骤缩,这等慢性毒药能在半月内悄然侵蚀内力,正是二十年前移花宫叛逃长老的独门手段。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电扫过众人,厉声道:“从今日起,宫内膳食由我亲自查验。还有……”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脸露杀机地道:“若让我查出是谁在背后捣鬼,定叫他尝尝这玄冰窟的滋味。”三日后,演武场。
石飞扬手持玄霜刃,正在指点弟子修习“明玉功”。忽听得一阵喧哗,数十名弟子手持兵刃,簇拥着被免职的执法长老玄玉子的亲传弟子“玉面修罗”慕容雪闯入场中。
慕容雪一袭白衣胜雪,手中玉扇轻摇,眼中却满是阴鸷,怒斥道:“石飞扬!你无故废除长老制,又断我等前程,今日若不给个说法,我等便要讨个公道!”
场中顿时剑拔弩张。石飞扬却不慌不忙,将玄霜刃随意插在地上,负手笑道:“公道?倒要听听你这‘玉面修罗’口中的公道是何模样。莫非是想让移花宫继续养着一群尸位素餐之辈?”
“你!”慕容雪恼羞成怒,玉扇“唰”地展开,露出扇骨间暗藏的淬毒银针,狠毒地道:“既然你不识好歹,就休怪我等不客气了!”话音未落,众人已如狼似虎般扑来。
石飞扬琉璃眼眸闪过一丝寒芒,明玉功悄然运转,周身肌肤泛起晶莹玉色。
冲在最前的弟子挥刀砍来,他轻飘飘侧身避开,长袖轻拂,已经施展“移花接玉”神功,那刀竟调转方向,直取慕容雪。慕容雪脸色大变,仓促间挥扇格挡,银针如暴雨般射向石飞扬。
石飞扬冷哼一声,继续施展“移花接玉!”双手如穿花蝴蝶,看似随意的挥拍间,银针纷纷转向,倒射向慕容雪身后众人。惨叫声此起彼伏,场中顿时血花四溅,几名弟子被自己发出的银针射中,倒地抽搐不止。混乱之际,石飞扬突然瞥见慕容雪悄悄退向演武场角落的暗门。
他冷笑一声:“慕容雪,原来你早就挖好了坟墓!嘿嘿!老子今天就活埋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贼!”遂施展“深藏身与名”轻功追去。
暗门之后是一条布满青苔的密道,腐臭之气扑面而来,墙壁上的磷火明明灭灭,照得四周鬼影幢幢。
“想逃?”石飞扬的声音在密道中回荡,带着几分戏谑。
慕容雪猛地转身,玉扇一挥,数十枚烟雾弹滚落在地。
刹那间,密道中浓烟滚滚,伸手不见五指。石飞扬却不闪不避,琉璃眼眸泛起幽蓝光芒,“惊目劫”神功应念而发!冰寒目光穿透烟雾,只见慕容雪正欲掏出一枚黑色药丸。
“那是‘血爆丹’吧?”石飞扬戏谑地道了一声,身形如鬼魅般欺近,“自爆经脉也要拉我陪葬?可惜,你没这机会了。”他挥掌拍出“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真气形成的天蚕银丝如网缠住慕容雪周身大穴。
慕容雪挣扎着吐出一口鲜血,脸上满是不甘,又狠毒地道:“石飞扬,你以为这样就能高枕无忧?幕后之人……”话未说完,便气绝身亡。
石飞扬蹲下身子,在慕容雪怀中搜出一块刻着霜花图腾的令牌——正是“银霜刹”的标记。他着令牌,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恍然大悟地道:“原来如此,内外勾结么……嘿嘿!好戏,才刚刚开始。”
当夜,移花宫主殿。
石飞扬大摆“鸿门宴”,邀集所有被免职的长老赴宴。
殿内烛火摇曳,映得众人脸色阴晴不定。石飞扬端起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轻轻晃动,漫不经心地道:“诸位长老,今日这杯酒,权当是我石飞扬给各位赔罪。”
“哼!说得好听!”一位白发长老重重一拍桌子,怒骂道:“石飞扬,你这千年老妖,你革了我们的职,断了我们的生路,一杯酒就能了事?”
石飞扬不恼反笑,突然将酒杯朝地上一掷,“啪”的一声脆响,酒液溅在玄冰地砖上,竟冒出丝丝白烟。众人脸色骤变,纷纷起身。石飞扬却慢悠悠站起身,明玉功运转,周身透明如被寒雾笼罩的白冰,森然地道:“各位长老,这‘冰魄散’的滋味,可还受用?”
话音未落,几位长老已按捺不住,纷纷出手。“就凭尔等狗贼,也想在移花宫里聚众闹事?哼!”石飞扬怒骂一声,双掌摆动,施展百胜刀法之“荡魔云!”掌风如排山倒海,将冲在最前的长老震得倒飞出去,撞在墙上,顿时脑浆迸裂。
其余长老见状,更是红了眼,各种暗器、掌法纷纷朝石飞扬招呼而来。
石飞扬却如闲庭信步,“移花接玉”神功施展得出神入化。他时而轻挥衣袖,将暗器引向旁人;时而脚尖点地,如鬼魅般绕到敌人身后,指尖轻点,便将对方穴道封住。真气产生的漩涡吸力,让靠近他的兵器纷纷改变方向,反而成了伤人的利器。
激战正酣,石飞扬忽觉后颈发凉——竟是有人从暗处射出一支淬毒的透骨钉!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绯色身影闪过,郑令仪挥舞软鞭将透骨钉击落。她虽伤势未愈,却依旧身姿矫健,施展血月魔功之“月落乌啼!”血色鞭影如毒蛇出洞,缠住一名长老的脖颈。
石飞扬趁机施展“邪血劫”,那些围攻的长老突然口吐鲜血,身体迅速萎缩,片刻间便化作一个个干瘪的“小猴子”。最后一名长老惊恐地后退,却被石飞扬的“帝天狂雷”击中。
冰雷炸开,将其炸得粉身碎骨,血肉横飞。
殿内恢复平静。
石飞扬望着满地狼藉,琉璃眼眸中闪过一丝疲惫,却又很快被坚定取代。他转身握住郑令仪的手,柔声道:“夫人,这移花宫的浊流,我定会将其荡涤干净。”
郑令仪依偎在他怀中,轻声道:“我信你。只是这江湖,从来都不缺暗流。”
石飞扬抬头望向殿外,夜色深沉,却有一抹曙光正在天际悄然浮现。
他握紧玄霜刃,心中已有了决断——决定走出去,在移花宫之外斩杀江湖邪恶,让郑令仪当移花宫宫主,让孙子石时维从旁协助,毕竟有郑令仪这位年轻美貌的太祖婆婆坐镇,石时维可不敢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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