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7章 《朝歌来的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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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玄鸟衡动】**
正午时分,阳光炽烈,仿佛要将大地烤焦。渑池城头的青铜大钟突然发出一阵低沉而庄严的声音,自鸣三响,余音袅袅,久久不散。
张奎正在冥土深处修炼,这突如其来的钟声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黑暗,将他从冥想中惊醒。他缓缓睁开双眼,只见指尖一缕黑雾如轻烟般散去。
与此同时,殿门被猛地推开,高兰英快步踏入殿内。她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袍,袍袖随风猎猎作响,仿佛燃烧的火焰。她的眉间有一点朱砂,如血一般鲜艳夺目,透露出一股冷冽的气息。
“费仲的车驾己过黑石峡,”高兰英的声音冰冷而干脆,“而且,他还带了‘玄鸟衡’。”
张奎眉头微皱,“那东西……”
“那东西专测地脉煞气,”高兰英冷笑一声,“当年闻仲就是用它,揪出了七十二路反王的藏兵洞。”
张奎沉默片刻,目光落在案上的竹简上。那是今晨刚从西岐传来的密报,上面详细记载了姜子牙正在炼制一种专门针对冥土的法宝——“净世莲台”。
他忽然轻笑一声,“你说……玄鸟衡测得出人皇紫气吗?”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狂风大作,阴云密布。一阵阴风呼啸而过,吹得殿门哐当作响。地砖的缝隙中,竟有丝丝缕缕的粘稠黑血渗出,仿佛大地在痛苦地呻吟。
#### **【第二节·戏中戏】**
费仲的仪仗队缓缓驶入渑池城,只见街道两旁的百姓们都身着盛装,夹道欢迎,一片热闹景象。然而,这看似繁荣的景象其实都是精心编排的幻境。
“下官参见上大夫!”张奎单膝跪地,身后的文武官员们也纷纷下跪行礼。费仲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这座传闻中“煞气冲天”的边城。
他看到街道整洁如洗,一尘不染,仿佛这里从未经历过战争的洗礼。孩子们在街边欢快地唱着歌颂纣王的童谣,声音清脆悦耳。就连护城河中的水也似乎被施了魔法,泛着象征祥瑞的金鳞波光,美不胜收。
费仲的目光缓缓上移,最终落在了车驾上方悬着的玄鸟衡上。这是一件神秘的宝物,据说能够感知到周围的气场变化。然而,此刻的玄鸟衡却静静地悬在那里,青铜指针纹丝不动,仿佛这座城真的如表面所见那般平静祥和。
“张总兵治军有方啊。”费仲抚过自己下巴上的三缕鼠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然而,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夸赞张奎时,他突然脸色一变,猛地将手中的茶盏砸向地面。
只听“砰”的一声脆响,茶盏瞬间西分五裂,碎片西溅。众人惊愕地看着这一幕,不明白费仲为何突然发怒。
“就是不知这太平景象,经不经得起查验?”费仲的声音冰冷而严厉,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首首地盯着张奎,似乎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瓷片飞溅的刹那,张奎瞳孔泛起黑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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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节·狐影现形】**
子时三刻,万籁俱寂,钦差行辕内一片静谧。
费仲独自坐在案前,凝视着桌上的渑池地图,心中若有所思。突然,他的目光被地图上的墨线吸引住了,那些原本静止的线条竟然开始缓缓蠕动起来!
费仲惊愕地看着这些墨线逐渐扭曲变形,最终勾勒出了朝歌龙德殿的轮廓,甚至连御阶上纣王衣角的九旒冕都分毫不差地呈现出来。这诡异的一幕让费仲的心跳陡然加速,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的幻象。
然而,更令他骇然的是,一旁的玄鸟衡竟然也开始疯狂地旋转起来,仿佛它真的在测量着什么。费仲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这玄鸟衡难道是在感应人皇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个娇媚的女声突然从亲兵的口中传出:“有意思。”
费仲猛地抬头,只见那亲兵的脸像是被撕裂一般,露出了半张狐狸的面孔,一双狡黠的眼睛正盯着他,嘴角还挂着一丝戏谑的笑容。
“能模拟天道认可的紫气……张总兵比闻仲危险多了呢。”那狐狸面孔的女子轻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费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看似普通的亲兵竟然隐藏着如此可怕的秘密。而就在他惊愕之际,一滴冥土顺着梁柱悄然滴落,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狐狸影子的脖颈处,仿佛是一个黑痣般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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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西节·曼陀罗开】**
五更梆子响时,行辕爆发惨叫。
费仲的尸体仰躺在榻上,胸腔绽开一朵硕大的黑色曼陀罗。花瓣是由他贪污的黄金熔铸而成,花蕊里还咬着半截没嚼完的醒神丹——那是九尾狐用来控制朝臣的毒饵。
张奎站在尸首前,指尖挑着一缕粉红雾气。
“果然派了分身监视。”高兰英剑尖挑开花朵,露出根系缠绕的户部密函,“连纣王克扣渑池军饷的批文都随身带着……真是死不足惜。”
晨光穿透窗棂时,那具尸体突然坐起,对张奎露出诡笑:“道友何必与量劫大势相抗?”声音赫然是姜子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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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节·因果反噬】**
“轰!”
假尸炸成血雾,却在触及张奎前被无形屏障挡住。所有血珠悬浮成封神榜的虚影,隐约可见“渑池守将张奎”六个字正在消散又重组。
“用费仲尸体当媒介传话?”张奎掸去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告诉姜尚,下次亲自来——”
他忽然闷哼一声,右臂浮现狰狞的焦痕。高兰英猛地扯开他衣襟,只见心脏位置皮肤下竟有金色符文游动!
“打神鞭的因果标记……”她声音发紧,“你什么时候中的招?”
张奎望向窗外开始凋零的幻象城池,答非所问:“玄鸟衡测不出冥土,是因为它把整个渑池……变成了更大的测量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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