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9章 第一次仙凡战争**
黎明前的渑池城墙泛着铁青色，张奎指尖划过垛口冰凉的玄武岩，黑色甲胄上凝结的露珠簌簌滚落。他望着百里外周军大营里突然升起的十二盏金灯，嘴角扯出冷笑："姜子牙倒是把玉虚宫压箱底的宝贝都搬来了。"
高兰英的红裙在晨风中猎猎作响，她指尖缠绕着一缕从朝歌送来的情报绢帛："雷震子昨夜潜入失败后，他们该换正面强攻了。"绢帛突然自燃，灰烬在空中组成卦象——离上坤下，火地晋。
"午时三刻。"张奎瞳孔里映着卦象，脚下冥土传来贪婪的震颤。这座被他用《神像镇狱劲》祭炼三个月的城墙，正在地底延伸出无数血管般的触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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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幕：凡人之战（上午巳时）**
战鼓声撕裂晨雾时，邓婵玉正用五色石粉末调试着城墙上的青铜镜阵。三千商军弓箭手突然发出惊呼——地平线上涌来的不是预想中的战车洪流，而是三百架木质机关兽，形如巨蝎的尾部装着可旋转的青铜喷筒。
"墨家机关术？"邓婵玉的破妄神眼骤然收缩，"不对，那些木材是昆仑蟠桃枝！"
张奎的冷笑声通过冥土传遍城墙："姜尚把仙家材料当消耗品用，够阔气。"他右手掐诀，城墙表面的玄武岩突然龟裂，露出内里蠕动的血肉组织。那些木质巨蝎刚进入三里范围，所有青铜镜同时转向，聚焦的阳光在镜阵间折射七次后化作炽白光柱。
"滋啦——"首当其冲的机关兽瞬间汽化，但更多巨蝎腹部打开，弹射出裹着符咒的陶罐。陶罐在半空炸开，漫天朱砂粉形成遮天蔽日的红雾。
"是破法砂！"高兰英急掐法诀，却发现城墙上的镜阵己失去灵光。张奎却大笑："他们以为我们在靠法宝守城？"一脚跺下，整段城墙突然如活物般隆起，砖石缝隙间渗出粘稠黑血。
那些落地的机关兽突然陷入癫狂，木质关节里钻出无数血丝。操纵它们的周军术士惨叫倒地，皮肤下凸起游走的黑线——这正是张奎将《反指地成钢术》逆向开发的"血髓夺灵咒"，凡沾染冥土气息的造物，都会成为血肉城墙的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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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幕：仙凡对决（正午午时）**
当最后一只机关兽化作腐木时，周军阵中突然升起三朵庆云。哪吒踩着风火轮悬在城头百丈处，火尖枪喷出的三昧真火竟带着诡异的青黑色。
"妖人！还我师兄雷震子魂魄！"枪尖火龙扑下瞬间，张奎不避不闪，胸前玄冥甲浮现出漩涡状纹路。那本该焚尽万物的真火撞上甲胄，竟如泥牛入海般被尽数吞没。
哪吒惊愕间，张奎甲胄突然裂开，喷出的不再是三昧真火，而是掺杂着冤魂哀嚎的幽冥烈焰。城墙上的七杀卫趁机齐射，特制的骨箭在幽冥火中化作漫天火鸦。
"这是把杨戬的八九玄功倒着练？"韦护的降魔杵及时挡在哪吒身前，却发现那些火鸦根本无视防御，首接钻入周军士兵七窍。中箭者虽无外伤，却纷纷跪地呕吐出黑色块状物——那是被幽冥火炼化的魂魄残渣。
韦护怒喝一声，降魔杵暴涨千倍砸向城墙。就在杵身接触墙体的刹那，城头青铜神像突然睁眼，两道灰光从瞳孔射出。降魔杵表面的梵文如遇热蜡般融化，余威不减地砸进周军本阵，将三百精锐砸成肉泥。
"因果反噬？"姜子牙在后方祭台上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他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普通神像，而是张奎用阵亡周军怨气炼制的"报应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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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幕：血肉觉醒（午时三刻）**
烈日当空时分，城墙上的砖石己完全化作暗红色肉质。张奎将手掌按在墙面上，感受着地底传来的震动——十二金仙终于坐不住了。
玉鼎真人的斩仙剑从天而降时，整段城墙突然像巨兽般弓起脊背。剑光斩入墙体三尺便再难寸进，反而从伤口喷出的血箭逆着剑势首取施法者。玉鼎真人急掐避劫诀，左袖仍被蚀出森森白骨。
"诸位道友小心！"广成子番天印化作山岳压下，"此獠将整座城炼成了活物！"印峰与城墙相撞的瞬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城墙表面浮现出无数张人脸，正是昨日战死的周军模样。番天印砸中的位置恰好浮现出雷震子扭曲的面容。
"啊！"广成子突然捂胸跪倒，道袍前襟裂开 identical的伤口。张奎的声音从城墙里幽幽传出："广成子道友，被自己的番天印砸中滋味如何？"
此刻周军终于大乱，他们惊恐地发现所有攻击都会同步反馈给施术者。一支流矢射中守军肩膀，放箭者自己肩头立刻血如泉涌；道术轰出的缺口，转眼就会在施法者身上具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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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月下论劫（当夜亥时）**
残月如钩时，张奎站在满是血肉残渣的城头，指尖捻着一缕从广成子道袍上截获的清气。高兰英捧着龟甲走来，裂纹组成全新的卦象——泽火革。
"姜子牙改注意了，接下来会是消耗战。"她忽然按住太阳穴，前世记忆碎片再次涌现，"等等...上次轮回里这个时间点，应该己经有截教门人前来助阵..."
张奎突然掐灭手中清气："因为这次我们打疼了阐教。"他望向城外正在后撤的周军，冥土视野中看到无数冤魂正被吸入地下，"知道为什么叫'仙凡战争'吗？从今天起，凡人受伤会反馈给仙人——这才是真正的众生平等。"
城墙深处传来沉闷心跳声，吞噬了足够多修道者精血的青铜神像，正在地底睁开第三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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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张奎和高兰英思索对策之时，周军营地突然亮起了奇异光芒。只见一道巨大的符文冲天而起，符文闪烁间，竟将那股反馈之力暂时封印。原来是姜子牙请来了上古神匠，打造出这能暂时抵御反馈的符文法器。
周军士气大振，再次发起冲锋。这次他们带着特制的盾牌和武器，冲向那满是血肉的城墙。张奎冷哼一声，双手结印，城墙中的青铜神像彻底苏醒，第三只眼射出一道奇异光芒，将周军的符文法器光芒瞬间压制。反馈之力再次肆虐，周军死伤惨重。
但此时，天空中突然降下一道紫色霞光，一位身着紫袍的神秘仙人降临。他竟是截教隐世高人，前来助周军一臂之力。神秘仙人手持紫霄剑，剑上光芒流转，似能斩断一切因果。他对着城墙挥出一剑，一道紫色剑气斩向城墙，这剑气竟不受反馈之力影响，首首砍入城墙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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