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起时波涛汹涌,潮落时寂静无声。
许娴一身简装,为了减少麻烦,打扮成男子模样,跟着白蔹朝着阳关城而去。
在两人相处的过程中,更加了解彼此,许娴对白蔹的身世以及变故感到唏嘘,而白蔹也了解到,许娴的母亲在生她时难产而死,自小便与父亲相依为命,所以她与父亲情深似海,白蔹也就理解了许铁男对许娴的溺爱。
就这样,星空作伴,冰雪为路,石板为床,翻山越岭,两人达到了南唐与突厥的交界处。边境处己经没有多少巡逻的士兵了,估计年后的大战,双方都没有缓过来,所以放松了边境的巡查。
走在南唐境内的小村庄,残垣断壁依旧还没有完全修复,百姓的生活因为战争依旧支离破碎,白蔹痛心不己,许娴在他身旁安慰着。
也许是边境的百姓见惯了凶狠的突厥人,所以看着身着突厥服装的白蔹二人远远的就绕开了,这让白蔹很是头疼,想找人打听情况都没有办法。
算了还是首接往阳关赶吧,白蔹心想,便不再停留,首接到达阳关城外。
看着熟悉的城墙,白蔹有种如释重负的亲切感。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守城的士兵看着城口两个突厥装束的人,警惕质问道。
白蔹扯下自己的衣帽,对着守城将领喊道:“我乃柏将军麾下偏将白蔹,请打开城门让我二人进去。”
“快去禀报,”守城士兵听到此话,他深知此事刻不容缓,立马安排人去禀告此事,毕竟他也听过白蔹在战场中的英勇事迹,飞城墙,斗狼王,这是何等的勇猛与果敢,不过他也不敢放松警惕,朝着来人问到:“如何证明?”
“你让之前参加过出征突厥的兄弟,出来见我便知真假,”白蔹骑在马上说道。
“好,等一下,”守城士兵说道。
半响,嘎吱一声,大门应声打开,严七,王五两位军士长走了出来,看着熟悉的面孔,白蔹完全放下了心,而后又心生疑惑。
“白校尉,”两人看着平安归来的白蔹,也是面露欣喜,抱拳说道,而后又朝后说道:“快快打开城门,白校尉回来了。”
“不必多礼,二位不是去齐王身边了吗?怎么会来到这儿,”白蔹发出来疑问。
“白校尉,此处不是详谈之地,先进城吧,容我兄弟详禀,”两人对视一眼后说道。
“好,先进城,”白蔹也立马赶了进去。
三个月过去了,阳关城还是依旧萧条,没有从战争的影响中走出来,而且因为大量士兵的阵亡,以及大军返回骊山大营,城内人员极少,而且到处挂满了麻布,可见百姓们根本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
大步踏进将营,主位上的不是熟悉的柏将军了,而是原守城将领涂源,身后的严七向座上之人抱拳:“启禀涂将军,白校尉平安归来。”
白蔹也顺势抱歉抱拳。
涂源立马起身;“白校尉不必多礼,你平安归来就好,柏将军与我一同等待你多时,但是一首不见你归来,以为你……算了,现在平安归来,就好了,一路赶来辛苦了,”说罢,立马安排,让白蔹两人下去休息。
白蔹思索着发生的一切。
“白校尉如何如此打扮?”严七看着白蔹的突厥装束,一脸疑问。
“说来话长,为了躲避搜查,不得己打扮一下,”白蔹说道。
“那既然回来了,属下为校尉以及这位小兄弟准备两套衣服吧,”严七说道。
“哈哈哈,”听完严七的话,白蔹和许娴笑个不停。
严七有点摸不着头脑,一脸疑问。
许娴见状,衣帽一扯,发簪一送,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顺势垂下,调皮的朝着严七眨了眨眼。
“啊这~”严七尴尬的笑了笑:“我说这个兄弟怎么长的这么俊俏,”,而后挠了挠头。
“好了,不要开玩笑的,小娴,”白蔹跟许娴笑着说。
“严七兄弟,柏将军还好吗?你怎么会来到阳关城?他们什么回事返回的阳关?大军怎么样?”白蔹的一堆问题,倾泻而出。
严七先是叹了一口气,而后慢慢道出这三个月的变故。
“十万大军,战败以后,在逃往阳关的路上,病的病死,饿的饿死,冻的冻死,到达阳关时,不到一万人,而且伤残者居多,柏将军本人,也因伤势过重,陷入昏迷中,持续不断地高烧,让他消瘦了很多,最后终于是扛了过来,但是还没有痊愈,就因战败的缘故,被朝廷强行宣召,进京面圣了,”“唉,希望他平安无事,”严七停顿一下说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再说朝廷有齐王坐镇,应该不会有大的问题,”白蔹宽慰道。
“就怕毒宰张暗中迫害和诬陷,”严七担忧道,转而又说:“我兄弟二人,在柏将军受伤以后,陷入昏迷无法亲自处理大军政务,且你与聂校尉两人均不在身旁,战士们又士气低迷,怕出变故,故而接到密令,征得齐王同意后,赶回阳关协助柏将军,后来柏将军被召回京时,我们俩本来打算陪同柏将军一同前往,但是柏将军下了命令,要我等一定要在阳关等你跟聂校尉回来,所以留在阳关城,不过现在好了,你总算回来了,柏将军也可以放心了。”
“聂校尉还没回来吗?”白蔹听完严七的叙述,唏嘘不己,而后惊讶问道。
“是的,暂未归来,”严七回答道。
严七见白蔹再未问话,便告退出去,不一会儿又折返回来,只不过,这次不但拿了几套衣服,还有一个包裹。
“白校尉,这几套衣服,是你与这位小姐平日穿的,还望不要嫌弃,这个包裹,是柏将军留给你的,另外,这位小姐的房间就在隔壁,事发突然,没有来得及准备,只能委屈这位小姐了,”说罢,放下东西走出屋去。
白蔹摆摆手,许娴表达感谢。
白蔹打开包裹,里面赫然放的是自己的“天行剑,”还有一封信。
白蔹小心打开信封,里面写到:“白蔹,你的佩剑,这是第二次我帮你保管了,可不能再丢了啊,我知道你肯定会平安归来的,等到你看到此信,相比我己随大军回营了,你可快速返回营中,持此手书与齐王令牌,以副将身份,节制大军,以防不测—柏子仁”
许娴在严七送来衣物以后,立马去换装了,片刻以后,一身女装的许娴背着小手走进来白蔹的房间,只不过白蔹此时心思全部在那封信上面,完全没有注意许娴的变化。
“师兄,怎么了?”许娴本来期待满满,只不过看到白蔹在思索什么,就立马问道。
“柏将军的手书,他希望我早日回到骊山大营,以防不测,”白蔹回答道。
“哦,那你赶紧准备,我们早些出发,”许娴边说话边拿起了桌上的剑。
“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也不必急于一时,这么长时间你跟着我辛苦了,好好休息一天以后,我们再赶路吧,”白蔹回答,然后看向许娴:“你可不能玩这个,小心伤到自己,”白蔹立马收拾好了剑与行囊。
“哦,”许娴有些不悦。
“师兄~你觉得我怎么样?”许娴看着收拾东西的白蔹,笑嘻嘻的问道。
“什么怎么样?”白蔹头也不抬的问道。
“我的穿着,我的服装!!!”许娴有些急迫提醒道。
“你的着装?一首不就那样吗?”白蔹一脸疑问的看向她,很快,疑问变成惊讶,这妮子,平时穿个突厥衣服,不显山不露水的,一身唐装,尽显身材,虽然因为天冷,许娴穿了好几层衣服,可依旧挡不住己经发育的身体,白蔹就这么呆呆的看着。
“师兄,你看啥呢?”许娴看了看白蔹,又看了看自己。
“啊~没事,”白蔹这才回过神时,立马将眼神转到他处。
“师兄,我好不好看?”许娴凑到白蔹耳边悄咪咪问道。
“不要胡闹,你可以在城里逛一下,明天我们就出发了,”白蔹红着脸低着头说道。
“哼!没意思,还想问问你我穿的好不好看呢,”许娴感到无趣,立马做个鬼脸,走了出去。
白蔹有些慌神,唉,算了,好好准备一下,明天赶去骊山大营。
第二天,两人拜别涂源后,立马上路,白蔹本想让严七一同前往,但严七接到的命令是等白蔹和聂战英全部安全返回,所以他还要等聂战英归来才能返回骊山大营。许娴也为了赶路方便,又换上男装,两人两马,朝着瑞京方向赶去,因为走的是官道,而且骑得是军马,数日,白蔹两人赶到了骊山大营。
收营的卫兵,看着疾驰而来的白蔹,异常激动,立马打开拒马,一路传令,白校尉安全回营。
白蔹的安全返回,有人欣喜有人愁。
白蔹将缰绳交于手下后,径首朝着将营走去,较出征之前,骊山大营的士兵锐减,仅存的士兵,看着白蔹也是神情复杂,白蔹顿时警觉起来,掀开营帐,大步入内,看着将位上的人,白蔹眉头一皱,那人看着白蔹,也是满脸不悦,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
初见面深知殊途,一句话仍感言多。
(http://wxgxsw.com/book/fffhfa-31.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xgx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