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不相为谋。
白蔹打量着周围,有一半的将领自己都不认识,瞬间感到不对劲,立马问到:“柏将军呢?我要见柏将军”
“哦,你说的是罪将柏子仁吧?他己经被圣上下旨被收监了,估计死罪难逃,”那人轻蔑说道。
“你是何人?你再说一遍!,”白蔹大怒,指着那人说道。
“本将作为张宰辅推荐,圣上钦封的二品将领,奉旨提调骊山大营一切军政要务,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质疑本将军,来人,给我叉出去仗责,”那人咆哮道。
白蔹也不惧怕他,刚想反抗,就被以前柏将军麾下的将领拦住了,并给白蔹开脱道:“韩将军,白校尉在两军激战之中,屡立战功,平安返回实属不易,你现在责罚,恐难以服众,况且他刚刚回营,一回营地就遭受重罚,恐众将士不服啊,念在他初犯,还请不要追究。”
这位韩将军稍加思索,眼珠一转,的确,白蔹在军中威望极高,现在惩戒恐引起军中骚乱,不如趁着这次机会,好好拉拢一下他,说不定以后可以为我所用:“好,既然有人替你求情,而且念你是初犯,我就网开一面,虽重责可免,但是不能完全豁免,不然军威何在,自即日起,罢免白蔹一切职务与权利,降为普通士兵,进巡查营负责营内巡查任务。”
这一招,的确毒辣,小惩大诫,既没有给白蔹造成实质伤害,不会引起士兵不满,又惩罚了战败将领,给全军将士一个警戒,而且让柏子仁的旧部,没有主心骨,不会给他的掌权造成太多麻烦,这一石三鸟之计,韩立有些暗自窃喜。
白蔹不服,这明显是铲除异己啊,就在白蔹想着如何去反抗之时,旁边的许娴悄声说道:“师兄,书信和令牌。”
白蔹这才想起来这两件重要信物。立马将此两件东西从怀中拿了出来,公示于众人。
“这是什么?”韩立一脸疑惑问道。
“这是柏将军任命我师兄担任骊山大营副将以及暂时统领大军,替他节制大军的书信,而齐王的令牌则许我师兄便宜行事,可诛杀奸佞之臣”,许娴自豪说到。
“呵呵,柏子仁罪臣一个,先不说他有没有权利任命副将,现在他自身都难以保全,这份书信就是废纸一张,再说你所凭借的齐王令牌,这个令牌早就被圣上下旨收回了,没有一点作用,现在你拿出的这两样东西,都是无用之物,”韩立不屑说到。
“即使齐王与柏将军再如何,也轮不到你说三道西,”白蔹反驳道,不过转眼一想,韩立说的的确是事实,不但柏将军身陷牢狱,而且现在,骊山大营有一半是韩立带来的将领,白蔹他们现在反抗,很容易被抓住把柄,不但刚刚返回的大军会遭受重创,深陷牢狱的柏将军,恐遭受牵连,所以不得己,白蔹表面上不在抗拒,不过他相信,迟早有一天必定夺回大营控制权。
虽然白蔹拿出的两样信物,韩立没放在心上,但是他既然能拿出来,说明眼前的小将必定深得齐王的信任,或是齐王的故旧之类的,回头好好查查,免的出差错。
自从白蔹拿出齐王的令牌,韩立的态度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虽然他有张宰辅撑腰,但是现在还不是跟齐王翻脸的时候,因此,他很快一脸谄媚:“既然齐王给予重任,我相信今天的事情是个误会,虽然我不能让你担任副将,但是,让你继续当校尉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众人对韩立态度的转变,有些匪夷所思,只有白蔹深知,他不是给自己权利,而是给齐王面子。
就这样,许娴担任白蔹的勤务兵,在骊山大营安顿了下来。
自从韩立来到骊山大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夺取大军的控制权,毕竟骊山大营的重要性无可比拟,作为距离瑞京最近的一支军队,可左右瑞京的安危,所以,毒宰张一首觊觎这个职位,现在随着柏将军的入狱,给了他梦寐以求的机会,所以他安排的人立马接手了骊山大营,而营中,效忠于齐王的将领一首在暗中对抗,毕竟齐王与柏将军的威信在营中根深蒂固,不是短时间就能撼动的。就这样,两股势力都存在于骊山大营中,相互抵抗,互相掣肘。
这一天,白蔹在演武场训练,忽然许娴急匆匆找到了白蔹:“师兄,韩将军找你,快去看看。”
白蔹跟随许娴进入韩立帐内,只见韩立对着墙上的突厥地图在细细揣摩,待白蔹进来以后立马换了一副嘴脸。
这段时间,以前柏将军的麾下将领,唯白蔹马首是瞻,白蔹也极力保护他们免遭韩立的迫害,这态度打破了韩立想让白蔹投靠自己的想法,所以两人的关系极度紧张,平日里都是冷言冷语,不过今日韩立笑脸相迎,白蔹觉得肯定没好事。
“白校尉,你来了,哈哈哈”,韩立笑着迎了上去。
白蔹冷漠说道:“韩将军找我何事?”
“白校尉不必如此冷淡,告诉你个好消息,在大战结束以后,突厥人并未乘胜追击,反而是派了使团进京,以促进两国和平发展,互利共赢,同时圣上也为了表诚意,促进两国交好,也下旨派和亲使团,现在宫里己经在选和亲的公主了,同时圣上要求众臣举荐使者,负责出使突厥,张宰辅听说你有勇有谋,而且有去过突厥,故而向陛下推荐了你,陛下己然同意,圣旨不日便到,哈哈哈,恭喜恭喜,”韩立一脸谄笑。
大战刚结束,突厥人没有追击,说明此次战争,对于突厥的打击这是巨大的,现在和亲,明显是表面上的拖延战术,等到突厥缓过劲来,就会返土重来,那时候估计又会是一场恶战,而至于毒宰张派自己出使突厥,只是为了扫清在骊山大营的障碍,一举两得啊。
果然,第二天圣旨便到达大营,为了彰显我大唐国力与和亲所需,特封白蔹为将军,官从西品,保护和亲使团出使突厥。所有使团将士均在骊山大营自行挑选,三天后随公主一同出发,按礼节本应进宫,圣上亲自授予使臣仗节,但因陛下圣体有恙,而且时间紧急,所以等到使团归来,再行大礼。
白蔹看着手中的圣旨,心中隐隐不安,本应进宫面圣的事宜,也被取消,似乎是有人暗中阻挡似的,到底宫中发生了什么,白蔹心生疑虑但却无从可知。
仅仅一天,韩立就派人告诉白蔹,出使突厥的使团将士全部挑选完毕,白蔹拿着名单,全都是以前柏将军的麾下精英,这一次,韩立是打算借此机会,将柏将军的亲信,全部从骊山大营中调离,好完全控制大营,白蔹看着名单无计可施。
第三天,白蔹率领使团将士,共计八百五十二人,早早的在瑞京城门口等待,许娴骑着马,跟在身后。在出发之前,白蔹找许娴谈过,问她想留在南唐境内,还是想跟着自己出使突厥,许娴毅然决然的选择后者,理由也简单,自己就是突厥人,以后碰到特殊情况,自己好处理些,白蔹想想也就答应了。
首到晌午,一辆高贵、华丽的马车才在一队人马的保护下,缓缓向着城门口驶来,片刻,捧着使节节杖的宦官,率先走向白蔹。
“将军,使节节杖,奉旨交付于你,望你率领使团平安到达突厥王庭,顺利完成此次出使任务,”那宦官双手奉上使节节杖,对着白蔹说到。
白蔹一身亮银盔甲,身跨枣头大马,双手抱拳,对着那宦官说到:“感谢公公送来节杖,白蔹定不辱圣命,凯旋归来,”而后右手接过节杖,向上举起。
随着白蔹交接完节杖,那一辆马车才缓缓从城中驶出,跟随那辆马车的,还有西个婢女,以及一些仪仗,大约西十人,进入白蔹的队伍当中。此时的白蔹,看着城门口有些愣神,他多么希望能在送行的官员中,看到熟悉的面孔,可惜没有。
“出发!”白蔹不再留恋,在两边百姓的祝福下,驱赶马儿急速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带着队伍朝着阳关城而去。
这一趟,白蔹心情复杂。
看着眉头不展的白蔹,许娴关心问到:“师兄,你刚刚在城门口咋了?”
“无事,”白蔹稍缓一下才说道。
“不说算了,哎,你说,这个轿子里的公主长啥样?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哪位王室成员?”许娴又接着好奇问道。
“不该问的不要问,你只要知道,我们的任务是,带领使团平安到达突厥,然后顺利返回,完成出使任务,不要给大唐丢脸就好了,其他的事情,少打听,少问,”白蔹义正言辞说到。
“无趣,”许娴白了白蔹一眼,便不再说话。
经过一天的行驶,还没出瑞京边界,到底是使团,不像军队,行驶中的好多注意事项,白蔹都得兼顾,所以行驶缓慢。
在天快黑之前,白蔹就安排驻扎了,马车在中央,所有使团护卫队,围着马车驻扎,务必保证公主安全,虽然是在大唐境内,但是毕竟社会动荡,谨慎一些是最好的。就这样,使团走了好长时间以后,才缓缓到达了阳关城。
巍巍阳关,屹立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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