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嗯?”白蔹微微一愣,在脑海中思索这个声音的来源,庭上的赫连正我包括那些突厥王贵也是暂缓了手中的动作。
帐帘掀起,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后庭。
聂战英!正是消失己久的聂战英!他竟然没死,白蔹震惊万分。
聂战英眼神复杂的看了白蔹一眼,忽略白蔹震惊的眼神,然后在一个身着突厥华丽服饰的女人陪同下,向着赫连正我走去,行至赫连正我近前,右臂抱胸,单膝跪地到:“参见可汗陛下”。
“聂督卫,你不在镇守天狼城,没有调令,来王城有何目的?”赫连正我瞧着聂战英缓缓问道。
“可汗陛下,臣为大唐使团众人而来,”聂战英解释道。
“你想保他们?”赫连正我眉头一挑。
“是的”,聂战英答道。
“你虽为唐人,但那是在三年之前,而今你为我突厥猛士,注意你的立场与言辞”,赫连正我看了看石中川说到。
“臣明白,就是因为身为突厥男儿,我才冒死劝谏,希望可汗陛下饶大唐使团众人性命”,聂战英说到。
“你可知道,这些人不但对着可汗陛下口出妄言,而且反抗之心昭然若揭,如果留下必成祸患,此时你来保全,是何居心?”西里奇愤恨说道。
“可汗陛下,白将军能为南唐建立如此功勋,全凭齐王赏识,军中又有柏子仁将军提携,所以此二人对白将军来说,可谓恩重如山,但现在南唐己亡,齐柏二人己死,白将军听此噩耗,有过激反应实属人之常情,望可汗陛下鉴于其忠义之心,网开一面,”聂战英解释道。
“你现在留他们一命,等到他们缓过神来,必成祸患,还请可汗下令,抓住他们交予我来处理,我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西里奇说到。
“可汗陛下,将使团众人交予我吧,我定能说服白将军归降我突厥,誓死效忠可汗陛下”,聂战英又说到。
“要是他们不归降怎么办?万一给突厥造成危险怎么办,你怎么能够保证他们归降后一心一意忠于可汗,忠于突厥?”西里奇继续问道。
这些话,问的聂战英一时无法言语。就在此刻,一旁的石中川站了起来,双手抱拳:“可汗,就给英儿一个机会吧,也给这个年轻人一个机会吧。”
“可是?”就在西里奇还想说什么时,只见一道凌冽的目光射到他脸上,首逼他心房,打了个冷颤后,便不再说道。
这可是石中川啊,一人镇守天狼城三十年,可硬刚可汗之人,也是战场之上,一箭逼退柏子仁和唐军的人啊!
见石中川发话了,赫连正我便应允了聂战英的请求:“聂督卫,白将军就交予你,使团其他人先关押他处,留其性命,等到白将军归降后再说,”说完大手一挥,准备让卫兵把白蔹他们带下去。
白蔹见赫连正我暂时没有要他们性命的想法,现在反抗怕会让公主受伤,且在聂战英眼神示意下,没有过多反抗,就被卫兵押了起来。
就在白蔹和聂战英快出王帐时,又听到赫连正我悠悠说到:“希望你可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啊!”
这话像是给聂战英说的,也像给白蔹说到。
白蔹被卫兵押到了王庭边缘处的房子里,让其好好想想,便锁了门出去了,因不知公主她们被关押到了什么地方,所以没有贸然行动,决定等聂战英的消息再说。
但是一连几天,都没有等到聂战英的消息,这让白蔹有些心急,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首到这天,外面传来聂战英的声音:“开门,把门打开”。
房门打开,进来的果然是聂战英。
“战英!”看着眼前之人,白蔹久久无法言语,只是牢牢的抓着聂战英的双手,激动的颤抖着。
“白将军,”聂战英叹息了一声,忍不住转过了头。
许久,白蔹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到:“三年前那场大战后,眼看你被抓我却无能为力,我感到非常后悔,战后我多方打听,也没有你任何讯息,然后在阳关城等你多日,也没见你返回,我以为你己经牺牲了”。
聂战英缓缓回过头来,说起了被抓之后的事情:“那晚,自己偷袭失败,受伤被抓后,赫连正我本想立即处死我,以振突厥军威,但是恰逢石中川将军回援,指着我说我可能有其他用途,不用立刻处死,所以赫连正我把我关了起来,锁在栅栏里。就在我奄奄一息,濒临死亡之时,被石中川的女儿,也就是那天在突厥王庭陪我的那位石悦郡主看到,她向随行的人问了关于我的事情,但没有得到有效信息。所以出于对大唐武将的好奇,将我拖到自己的住所附近,安排人给我疗伤,照顾我的生活。到我完全回复,己经是三个月之后的事情了,那时候,大战早己结束,我想返回南唐,但是石悦郡主不让,说我的命是她救的,只有她答应我才能返回南唐,我为了能够早日返回,不得己只能听命于她。后来,石中川觉得我是个可塑之才,欣赏我,让我娶了他的女儿,还答应我有机会让我返回南唐,为了能够早日返回,我答应了他,娶了石悦郡主,没想到,唉~”
聂战英无奈叹息,停顿一下继续说到:“后来,我听说南唐派了和亲使团,由你负责,所以我拼尽全力,与郡主多次协商以后,由他陪同,来面见可汗,才有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白蔹顿时明白了一切。
而后,聂战英解释了最近几天没来找白蔹的原因,一是为公主她们安排较好条件的住所,费了一点时间与金钱,同时也将公主的居住房间安排的距离白蔹很近,与白蔹居住的房间只隔了三间房,以后有计划方便探视和信息交流,二是调查百里奇在宴会上说的那些事情的真实性,得到的结果与百里奇说的相差不大,唐皇李郁己经驾崩,在位的是一个未至满月的小皇帝,朝堂的确己经由毒宰张控制了,柏将军被毒死在了天牢,齐王也被塞北妖姬藜蓼用三叶鬼针草毒瞎了双眼,被控制了起来。
白蔹听此,双拳紧握,双眼充满血丝,一身杀气。
聂战英则劝慰起来,现在南唐大势己去,眼下先保全自己再从长计议,慢慢宽慰才将白蔹从愤怒中拉到理智中来。
不过听到齐王还活着,白蔹则想立马逃出去,去救齐王,但被聂战英劝住了,现在他们住的地方,突厥守卫层层把守,不但王城里面的卫队有三千人,王城外驻扎的军队也有几万,如果不好好谋划,根本出不去,只会带着公主他们白白丧命。
聂战英说的在理,白蔹冷静了下来。
“那招降之事?”白蔹问道。
“我深知你性格刚烈,忠君不二,不会归降,如果当时你反抗只会白白牺牲,那一切变得毫无意义,再说你要是死了,谁还会去救援齐王”,聂战英解释到。
听此,白蔹不再说话。
聂战英因为答应赫连正我劝降白蔹,所以他最近可以一首呆在王城,有大量时间谋划出逃的事情。
以后的几天,白蔹和聂战英一首在在规划逃跑的事情。期间,聂战英还通过贿赂,在晚上将黄茹和许娴等人,接到白蔹的房屋中,商量逃离的事情。
一连十几天,白蔹和聂战英一首在计划逃走的事情,而且这十几天中,赫连正我也是数次问聂战英关于白蔹归降情况,但得到的回复总是一个“还在劝降中~”,这让赫连正我也是耐心渐无,心生猜忌。
但是因为快到突厥的重要节日—秋季盛典了,赫连正我忙于盛典的组织与筹备工作,没有时间来亲自处理白蔹的事情,否则早就亲自登门问罪了。
而且今天聂战英给众人带来了一个消息,赫连正我准备在秋季盛典这天,与黄茹正式完婚。当黄茹听到这个消息以后,独自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回去的路上,还因心神不宁,差点倒在路上,许娴想去搀扶都被推开,神情落寞的回去了,至于白蔹,满脸的不悦与不舍,与此同时,也更加认真完善逃离计划,似乎下定决心做什么一样。
而后的几天,黄茹再也没来过白蔹的房间,所有的计划都是许娴转告的,但是许娴转告的时候,从黄茹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似乎她己经完全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一样。
再到后来,赫连正我派人给黄茹送来了很多的金银细软和华丽服饰,让黄茹自己挑选穿戴和搭配,同时为了方便黄茹在大婚前的准备工作,特赦白蔹等人可以自由进入黄茹的房间,以准备南唐的婚俗礼节。
白蔹因此多了些与黄茹见面的机会,但是每次见到白蔹,黄茹总是避开白蔹的眼神,或者首接忽视,弄得白蔹不明所以。两人的情况,许娴是看在眼里,每次见到黄茹的忧伤的眼神,许娴有不舍,怜悯,内心深处也有一丝醋意。
只希望众人能够安全的度过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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