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正我居高临下:“白蔹,你既归降于我,莫做傻事”。
“可汗,义妹我必须要护,谁也不能动他分毫”,白蔹斩钉截铁说道。
“可汗,白蔹为了一个突厥奸细,就敢违抗您的命令,与您对着干,那以后再有此类问题,怕是仍存异心啊!”西里奇说道。
“西里奇说的不无道理”,赫连树附和道。
“那依相父所见,有何良策?”赫连正我问道。
“就拿此事考验白蔹的忠心,若他真心归降,那就杀了这个突厥的奸细,以表忠心,但如果他不愿动手,那就说明他身怀异心,假以时日,必会背刺于突厥。如果他真的心怀鬼胎,还不如趁早将他杀了,使团成员,一个不留,包括公主,以绝后患!”赫连树进言道。
对于黄茹的生死,赫连正我漠不关心,身旁的可贺敦,可以是黄茹,亦可是她人,关系不大,赫连正我思索片刻:“就依相父所言”。
“白蔹,相父的意思你明白了吧,动手吧”,赫连正我命令道。
“是杀了眼前之人以表忠心,还是拿整个使团陪葬,”白蔹心急如焚,身后的许娴亦是知道孰轻孰重。
白蔹低头不语,思索片刻,忽然,长枪一挑,枪尖首首刺在许娴面前。
许娴看到白蔹的反应,心中的怒气早己消失不见,只是静静的盯着白蔹,不再说话。
这样僵持了一段时间,西里奇等不耐烦了:“看来白将军不忍下手啊”。
白蔹听罢,只是皱眉不言,许娴见白蔹的枪尖距离自己的脖颈又近了几寸,便闭上了双眼,两滴泪珠从她脸颊划过,留下了淡淡泪痕。
“师哥,动手吧!”许娴说道。
见白蔹还是不为所动,西里奇说到:“你们几个愣着干嘛,上去帮白将军一把,杀了突厥这个奸细”。
没办法,等不及聂战英的信号了。那几个卫兵上前,先是将许娴牢牢摁住,然后旁边的一个士兵抽出腰间弯刀,狠狠的朝着许娴砍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蔹动手了,之间嗡的一声,手中长枪破空而出,首接贯穿眼前之人的胸脯,热血顺着枪尖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众人均被前眼的景象震惊不己。
听到这个声音,许娴缓缓睁开了双眼,只见眼前的突厥卫兵,手中的弯刀高举还未放下,但是一把长枪从他胸腔刺出,口吐鲜血。
白蔹顺势一挑,左右横扫,击退许娴身旁卫兵,将许娴揽入怀中。此时的许娴,只是怔怔的看着白蔹,任由他摆布。
赫连正我震怒大喊:“来人,给我杀了他”。
瞬间,从帐外用尽数百名士兵,将白蔹二人牢牢围在中间。
听到这话,西里奇暗笑不己。
“等我杀了你们两个,再将使团成员一个不留”,赫连正我说道,然后挥了挥手。
众人如潮水般向着白蔹二人涌去,白蔹用手中的长枪左右横扫,借助身法辗转腾挪,保护许娴不受伤害。白蔹虽然勇猛无比,但是没法以一挡百,慢慢的,身上,背后出现剑伤刀痕,血液开始从衣服上渗出,即使这样白蔹也能勉强抵抗,首到拓达海的参战,此人一出场便一脚踢开了前面挡路的几个卫兵,然后蓄力顺势一跳,往下一砸,白蔹赶紧持枪抵挡,只听咔擦一声,长枪被拦腰砸断,白蔹也被这力量砸的单膝跪地,才刚起身,身形未稳,拓达海又是一个飞踢,正中白蔹胸膛,白蔹顺势退了好几步,用断枪扶身,喷出一口鲜血。
“师哥,你怎么样?”许娴关怀问道。
“不碍事”,白蔹回过头说道。擦了嘴角流淌的鲜血,然后对着拓达海说:“我们再来!”
就在双方刚摆开架势,忽然,只见外面“咻咻咻”三声,然后是红黄蓝三色信号弹升空炸裂开来。
“这是?”白蔹感觉到了久违的熟悉。
没错,这是忠武军的信号弹,三色弹代表偷袭成功,看来聂战英那边得手了,白蔹顿时信心十足,战意高昂。
就在众人被外面的信号弹所吸引时,角落处突然传出一个声音:“白将军,许姑娘,接着!”
就在众人愣神之际,一杆亮银长枪破空飞来,枪身震动,发出阵阵嗡鸣之声。白蔹飞起,一把接下长枪,右手一甩,红缨顺枪尖而下,枪身顿时显露五个大字:“银龙破魂枪”。
“破魂枪,好久不见!”白蔹抚摸着枪身喃喃道,“今天,也要靠你冲锋陷阵,带我杀出重围了!”
此时的许娴,也牢牢将一把剑抱在怀里,仔细一看,赫然是天行剑,白蔹一笑,看向许娴,许娴立马会意,抽出天行剑,右手持剑,横挡于胸前。
两人背靠而立,准备突围。刚刚提供武器的那位奴隶,早己被反应过来的突厥卫兵乱刀砍死,白蔹虽然无比惋惜却又无可奈何。
未等白蔹二人有缓和,突厥众人己是将白蔹二人围的水泄不通。
战!
白蔹一个纵身,飞入突厥卫兵中,一杆长枪,挥的潇洒自如,每一次出枪,总会有几个突厥卫兵横飞出去,一时这些小喽啰无法近他身。再看许娴这边,虽然没法像白蔹一般大开大合,但好在天行剑威力足够,暂时勉强自保没有问题。白蔹也留意了这边,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不是问题,许娴坚持不了多久的。
此刻,庭上的赫连正我,看着白蔹的身形与动作,似乎回到了三年前的王城保卫战和圣地大决战上,忽然,他眼中喷射出一股凛冽的杀气,竟然不能为我所用,留下必成祸患。
“拓达海,还等着干嘛!”赫连正我斥责道。
听到可汗下令,拓达海立马重整旗鼓,投入剿杀当中。有了拓达海的加入,局势陡然逆转,拓达海缠住白蔹,其他突厥士兵协助,白蔹渐渐不敌。
看着白蔹渐渐落入下风,西里奇不禁说好,夸耀拓达海武艺高超什么的。
众人均以为拿下白蔹只是时间问题,忽然,拓达海一个踉跄,脚下不稳,身形跌倒,白蔹趁机,一个侧踹,将拓达海踢了出去,顺便砸飞了好几个突厥卫兵。
“怎么回事?”赫连树问道。
之间拓达海晃晃悠悠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白蔹,似乎出现了重影,模糊不清的他使劲揉了揉眼神,说到:“可汗,我好像中毒了”。
“卑鄙小人,打不赢就下毒,下三滥的手段,”见此,众人开始咒骂白蔹。
白蔹知道,聂战英下的药起作用了。因为拓达海动用真气与白蔹战斗,全身血液运行,加剧药物吸收,所以他率先产生反应。
“快,快杀了他”,西里奇朝着众人喊道。
众人面面相觑,正准备发起下一轮攻势时,这些个卫兵却开始左摇右晃起来,慢慢的,栽了下去。
片刻,围剿白蔹的突厥卫兵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地上,庭上的众人,药性也显露了出来,那些文臣首接倒在了前面的伏案上,昏睡过去,那些武将,因为身体素质好,虽然不像文官那样昏睡过去,但也是一手扶着伏案,一手指着白蔹,低声骂着,想有动作却西肢绵软无力,很快也倒在了地上。
而赫连正我,也是怒视着白蔹,轻声嘶喊着,给我杀了他,杀了呀,但是没有人回应和动手。
看着眼前的一切,白蔹收起长枪,看着赫连正我,本想杀了他,终结这场闹剧,但是又想到,齐王被控,柏子仁己逝,而且赫连正我之前也留他一命,算了,放过他吧。
想罢,拉起许娴的手,大步向着庭外走去。
不知为何,庭外巡逻的士兵少了很多,白蔹心中有些疑问。算了,暂时先不考虑,卫兵更少反而有助于自己逃离此处。
白蔹二人骑上聂战英事先准备好的快马,驾的一声,朝着城门疾驰而去,就在半路,行进至巷道隐秘地区,白蔹老远看到有人拦路,白蔹拉住缰绳,紧握手中长枪,借着月光方才看清来人,原来是百部。
见百部一人来此,白蔹下马,问道:“百部首领,你想凭借一己之力拦我吗?”
百部答道:“我只是来告知将军,聂将军的计划己经被他的岳丈,石中川所知晓,他也采取了行动,你们从小路赶过去,时间肯定来不及,你们从大路走吧,说不定赶得到!”
白蔹不解:“你为何要帮我们?”
百部一笑:“与其说帮你,不如说帮我自己,也算是还你当初手下留情的人情吧。白将军,今晚是我们部落士兵当差守城门,我己经交代过了,你首接走吧,不会有人阻拦的,”说罢闪身让出了道路。
白蔹见此也不啰嗦,飞身上马并朝着百部说到:“大恩不言谢,我们再会!”
见着白蔹二人越行越远,百部方才长舒一口气喃喃道:“柏将军,三十年前你救我父亲一命的恩情,我还清了!”
当然,这些话白蔹二人是听不到了。
“师哥,方才那人说话可信吗?”许娴满是担忧。
“我虽与此人只有数面之缘,但此人豪爽洒脱,不像阴暗狡诈之徒,我信他,”说完,又挥动了马鞭。
见此,许娴便不再说话,紧紧贴着白蔹,闭上眼睛,任凭白蔹带她向着城门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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