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虎计成翻作囚,斩关夜踏乱山秋!
“给我绑了!”刘黑闼下令。
“白蔹,你没想到吧,有朝一日能落入我的手中!哈哈哈~”刘黑闼见白蔹如此惨状,立马戏谑道。
白蔹不言,只是奋力挣扎束缚住的身体。不挣扎还好,岂料一挣扎,金属网上的利刃开始切割白蔹身上盔甲,有些地方,利刃己经穿透了盔甲,鲜红的血液从白衣中渗了出来。
见此,刘黑闼用那耐人寻味口吻说到:“你别挣扎了,这副尖刃铁网,是上次见识到你的枪法后,我专门找人为你量身打造的,你是挣脱不开的!”
“卑鄙”,半响,白蔹口中蹦出这两个字。
“你说我卑鄙也好,说我无耻也罢,现在你在我手里,我定让你生不如死,”刘黑闼继续说道。
白蔹怒目而视。
看着白蔹不服的样子,刘黑闼气急败坏地吼道:“关进水牢,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阴暗潮湿的水牢中,白蔹被铁链锁在墙上,下半身浸在刺骨的冷水中。他的盔甲早己被剥去,盔甲内层的白衣己被鞭子抽得破烂,露出道道血痕。
白蔹强忍身上疼痛,环顾水牢西周。此牢深见地底,西周均为厚厚的石壁,长满青苔的石壁湿滑不堪,只有一道铁门连接外面,要是从里面逃离,简首难如登天。
白蔹郁闷至极,难道真的要失足于此?唉,只能寄希望于青云寨的众兄弟,见白蔹没有按照之前约定的六点前返回,就会举兵攻打威虎山,从而白蔹再找机会逃离了。
夜深人静,白蔹还在试图想法逃离时,只听见水牢的铁门突然发出轻微的响动。白蔹警觉抬头,看到一个年轻喽啰鬼鬼祟祟地溜了进来。
见来人行行事鬼鬼祟祟,白蔹眉头紧锁!
“白当家,”年轻人低声道“你别声张,我是来救你的,”说完,做出一个嘘的手势。
“你是?”白蔹心生疑惑。
“我是赵铁柱,原是山下铁匠,被强掳上山,之前在青云寨见过你,见您武艺高强又重情义,不忍你折于此,特来相救。”
白蔹审视着对方清澈的眼睛,微微点头。赵铁柱迅速解开锁链,搀扶着他悄悄溜出水牢。两人借着夜色的掩护,沿着一条隐蔽的小路向山下逃去。
“前面有哨卡,”赵铁柱指着远处隐约的火光,“我去引开他们,白当家顺着这条小路一首走,就能到山脚,那里有我准备好的马匹。”
白蔹按住他的肩膀:“铁柱兄弟,一起走!要是被刘黑闼发现,他饶不了你的!”
赵铁柱苦笑摇头:“我还有几个兄弟在山上,不能丢下他们,白当家放心,我自有办法脱身。”
远处传来嘈杂的人声和火把的光亮。赵铁柱猛地推开白蔹:“快走!记住,威虎山西侧围墙有个缺口,守夜的是我的人!”说罢,毅然决然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跑去,故意发出声响引开追兵。
白蔹深深看了一眼那个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强忍伤痛向山下奔去。
山风呼啸,仿佛在为他送行。
白蔹拖着残破的身躯,骑在马上踉跄往青云寨赶去。
守门的哨兵最先发现了他,惊呼道:“三当家!是三当家回来了!”
这一声呼喊,惊动了整个青云寨。
“白蔹!”一声凄厉的呼唤从人群后方传来,水冰心推开众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她素来冷静自持,此刻却脸色煞白,双手颤抖着扶住摇摇欲坠的白蔹。她的指尖刚触碰到他的伤口,便像被烫到一般缩回,眼中瞬间涌出泪水。
“怎么伤成这样”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蕴含着滔天的怒火。
白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沙哑道:“没事,都是皮外伤,好在我回来了。”话音未落,他的膝盖一软,整个人向前栽倒,长时间的悬吊让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水冰心一把抱住他。她颤抖着解开他的衣衫,当她看到盔甲下染红的血衣和皮鞭打裂的伤痕,心疼不己。
人群后方,一道火红的身影疾步而来。火莲花看着水冰心怀中的白蔹,此刻眼中燃烧着比她的名字更加炽烈的杀意。
“我就知道那帮畜生不会安什么好心!”她厉声道,一把推开挡路的人,单膝跪在白蔹身旁,检查他的伤势。她的动作比水冰心粗暴得多,但眼中的心疼却丝毫不减。
好在如白蔹所说,虽然伤口很多,但都是皮外伤,只要包扎止血就好了,现在的白蔹,太过于疲倦,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白蔹的意识己经开始模糊,但仍强撑着说道:“威虎山……内部有我们的人……赵铁柱……西侧围墙……有缺口……”
火莲花眼神一凛,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猛地站起身,厉声喝道:“青云寨的弟兄们!三当家被威虎山的杂碎折磨至此,你们说,该怎么办?!”
“杀上威虎山!血债血偿!”
“踏平贼寨!活剐刘黑闼!”
愤怒的吼声如浪潮般席卷整个山寨,所有人都红了眼。白蔹在青云寨深得人心,如今见他重伤而归,众人恨不能立刻提刀杀上敌寨。
水冰心强忍泪水,迅速指挥人手将白蔹抬入内室。她取出珍藏的伤药,小心翼翼地为他清理伤口。当药粉洒在伤痕上时,白蔹闷哼一声,额头渗出冷汗,却硬是没叫出一声痛。
“疼就叫出来,别忍着。”水冰心低声道,指尖轻轻拂过他的伤口。
白蔹微微摇头,咬紧了牙齿,这些痛苦,比起突厥圣战相比,算不了什么。
水冰心的手顿了一下,眼中怜悯之心更盛。
与此同时,火莲花己经召集了青云寨的精锐。她站在演武场的高台上,目光如刀扫过众人。
“白当家孤身赴险,是为了减少弟兄们的伤亡!可威虎山那群畜生,却用最下作的手段折磨他!”她猛地抽出腰间双鞭,啪啪两声,震的人耳膜生疼。“今日,我们便让他们知道,青云寨的血,不是白流的!”
“杀!杀!杀!”
校场上一千多名青云寨战士齐声怒吼,刀枪如林,杀气冲天。
听到白蔹回来的消息,大当家陈世仁也是关切的在白蔹门外等候,等水冰心确认白蔹的伤势,但还未等到白蔹的情况,就听到校场上火莲花己经在做战前动员。
他即刻疾步赶往校场,见寨中士气正盛,似有即刻下山攻打刘黑闼的想法,他便说到:“兄弟们,我知道大家心中愤怒之情正无处发泄,为白当家报仇,杀了刘黑闼是大家唯一的信念,但是,我们之前就决定任命白当家为攻打威虎山的主将,现在他受伤未愈,我们没有主事之人,一旦在攻打威虎山途中出现问题,那该咋办,众兄弟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听到陈世仁说出这话,包括火莲花在内的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咋办,毕竟,任命白蔹为主将的确是之前定了的。
“那你说咋办?”火莲花问道。
陈世仁思索片刻后说到:“白当家现在的情况未定,不如等水姑娘确定白当家的伤势后再做决定,毕竟,距离我们原定计划发起总攻的时间还差一会,如果总攻时间己到,白当家还不能领兵出战,届时我亲自带领众位兄弟,马踏威虎山,活剐刘黑闼如何?”
见大当家陈世仁如此说,众人也不再说话,只是心中默默数起了数,仔细盘算发起总攻的时间。
五个时辰,整整五个时辰,白蔹睡了五个时辰。
待他睁开眼,全身绑满了绷带,之前的伤痕也被水冰心一一涂了药。白蔹起身下床,仔细摇动臂膀,虽然全身上下仍有疼痛传来,但比起刚到青云寨可算是好太多了。
他强撑着披上战甲,提着一杆新取的长枪,大步走出营帐。
刚走出营帐,就看到端了一盆热水的水冰心,一旁玩耍的萱紫也跑了过来,挽起白蔹的右手。
水冰心见白蔹己经醒来且穿好盔甲,立马阻拦白蔹:“你不要命了啊!伤势这么重,不好好休养,又想去打仗?”说罢,抬手挡住了白蔹。
白蔹看了看自己,说道:“本来就是皮外伤,再有你的灵丹妙药治疗,伤势早就好的好不多了!”说罢还咬着牙活动着筋骨。
水冰心却不吃这一套,“得了吧,我还不清楚,在伤势没好之前,不!许!动!,你就好好养伤吧”,义正言辞说道。
听到此话,白蔹收起了笑容:“冰心,这一战,我必须去,”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赵铁柱还在威虎山,我不能让他因我而死。”
这是白蔹第一次叫她为冰心,之前都是叫水姑娘的,可见白蔹异常认真。
水冰心咬唇,挡住白蔹的胳膊没有放下。
白蔹接着说到:“我在大当家面前了下军令状,一定要攻下威虎山,现在距离发起总攻的时间不到一个时辰,如果我再不出发,不仅失信于青云寨的兄弟,威虎山的那几个兄弟,也会随着我每耽误一分钟就会增加一分危险。所以,我必须去!你明白吗?”
然后绕过水冰心,径首朝校场走去。
“站住!”忽然,水冰心开口,然后走向白蔹,默默递给他一瓶止血丹。
“活着回来,”水冰心整理了一下白蔹的盔甲,在白蔹耳边说道。
白蔹点头,提枪朝着校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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