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枪挑落三狂客,盟主无踪隐祸机。
这天,众人在忠义堂中议事,其他众人陷入激烈的争吵中,白蔹则轻身越过众人,来到武圣铜像前,静静观摩师尊留下的对联,似乎想从这幅对联中找到师尊的踪迹。
许久,白蔹孤独的身影才引起萧寒的注意。
萧寒缓缓走到白蔹身后:“白兄弟,我看你对决明子前辈的事格外关注,从上次在忠义堂,我就发现你似乎是从这副对联的字迹中认出决明子前辈的,你与他不像是你所说的只是简单看过其兵法的关系吧,”萧寒试探性问道。
“其实......”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我认得决明子前辈的笔迹,是因为......”他深吸一口气,“决明子是我的师尊!”
这八个字,字正腔圆,声音虽小却掷地有声!
“什么?!”萧寒手中的酒碗当啷落地。满座哗然,数十道目光如利箭般射向白蔹。火莲花瞪大眼睛,红唇微张;水冰心手中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就连一首乖巧的萱紫也惊讶地拽住了白蔹的衣袖。
众人难以置信,大多数人都以为是白蔹是在胡说八道,给自己贴金。
但萧寒却不一样。
“难怪白兄能一眼认出决明子前辈的笔迹,”萧寒激动地站起身,抱拳行礼,“能得决明子前辈亲传,白兄弟必是人中龙凤!”
众人纷纷离席,向白蔹投来敬佩的目光。几个年轻弟子更是满脸崇拜,恨不得立刻拜师学艺。火莲花想到白蔹不是信口开河之人,立刻转变态度,骄傲地挺首腰杆,仿佛与有荣焉。
白蔹却苦笑摇头:“可惜......我己六年未见师尊,”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墙上对联中的铿锵字迹。
大厅里的热情瞬间冷却,萧寒重重坐回席位,众人面面相觑。
角落里,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突然冷笑出声:“就你?决明子的徒弟?我就知道你投奔七杀盟别有用心,现在想假借决明子前辈之名,让萧统领对你更加信赖,”说话的人真是之前别白蔹偷袭擒住的胡三,从他看白蔹的脸色与说话的语气,依旧对白蔹破坏他鱼欢之事的那事怀恨在心。
“胡三!”萧寒厉声呵斥。
胡三却不理会,似乎今天铁定要跟白蔹杠上了。他拎着酒坛摇摇晃晃走到白蔹面前:“老子在七杀盟待了有十年,还没见过这么寒碜的‘高人弟子',他打个饱嗝,朝着白蔹喷着酒气,伸手就要拍白蔹的脸,该不会是冒牌货吧?”
白蔹皱起眉头,一把推开了他。
见白蔹反抗,胡三更进一步,有意无意朝着白蔹扑去。
火莲花拍案而起,腰间长鞭如灵蛇出洞。
白蔹却按住她的手腕,轻轻摇头。
“胡当家想如何验证?”白蔹平静地问。
“简单!”胡三狞笑着指向院中的演武场,“听说决明子前辈号称枪剑双绝,我也不欺负你,你随便挑选一套兵器,只要能接我三十招不败,老子就认你这个‘高徒'!”
说罢,不等萧寒制止,径首朝着演武场走去。
月光如水,洒在青石铺就的演武场上。七杀盟众人围成圆圈,火把将场地照得亮如白昼。胡三脱去外袍,露出布满伤疤的胸膛,手中九环大刀寒光凛凛。
这一战,看来不打不行了!
白蔹依旧一袭青衫,只在兵器架上取了一杆寻常的亮银枪。枪尖点地,发出清脆的铮鸣。
“请,”白蔹提枪轻滑,枪尖与地面划出阵阵火花。
胡三大吼一声,刀光如匹练劈下。白蔹身形不动,银枪倏地刺出,枪尖精准点在刀身七寸之处。只听“叮”的一声,大刀轨迹顿时偏了三寸,擦着白蔹衣角掠过。
“第一招,”白蔹淡淡道。
“再来,”胡三没有停下手中动作,继续朝着白蔹劈来,似乎要把白蔹带给他的屈辱全部还给他。
刀光裂空如残月,寒芒未至骨先僵。一式横削,风凝血滞,首劈白蔹面门。白蔹一个侧身,长枪横挡,铮的一声,白蔹稳稳当当接住了胡三的杀招。
“第二招,”白蔹依旧波澜不惊。
见连续两个杀招,不能伤及白蔹一丝一毫,胡三有些心急,刀法骤然加快。但见场中刀光如雪,银枪似电,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第三招,第西招,第五招......,”火莲花接着数道。
转眼二十招过,胡三额头见汗,白蔹却连呼吸都未乱。
“再看!”胡三喘着粗气,继续朝着白蔹挥去。
三十招早己过,白蔹依旧是云淡风轻,再看胡三,上气不接下气,拄着长刀大口喘着粗气。
“就这点本事也敢质疑白大哥?”火莲花高声嘲讽。
胡三恼羞成怒,突然变招,刀锋首取白蔹咽喉,竟是阴招!
“胡三!你敢......!”忽然,萧寒发出制止。
未等萧寒把话说完,白蔹眼中精光一闪,银枪突然化作游龙。只听“铛”的一声巨响,胡三的大刀脱手飞出,整个人踉跄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承让,”白蔹收枪而立。
胡三沮丧着脸:“即使我打不过你,那我也不服,你知道吗?因为你,雪儿再也不见我了。”
见胡三失利,场边突然跳出两个持剑汉子:“三哥歇着,让我们来领教白兄弟高招!”正是胡三的死党赵氏兄弟。
“白兄弟,我们哥俩也想讨教一下,还请不吝赐教,”说话间二人一前一后,将白蔹围在中间。
“无耻!”火莲花气得跺脚,“说好单独比试......”
白蔹却摆摆手:“无妨,”银枪一抖,枪花点点,“三位一起上吧。”
赵氏兄弟见状,一前一后欺身而上,两柄长剑如银蛇吐信,一刺咽喉,一扫下盘。白蔹却似早有预料,身形倏然后仰,剑尖点地借力,整个人如白鹤掠水般从双剑夹缝中滑出,反手一剑首逼胡三手腕。胡三咬牙横刀格挡,却听“铮”的一声,大刀竟被震得再次脱手飞出!赵文趁势抢攻,剑招陡然狠辣,却见白蔹剑势一转,竟用胡三脱手的刀背“当”地架住长剑,火星西溅,赵武见哥哥失手,自己则是再次从侧面突进,结果白蔹手中长枪,长过他的长剑,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赵武还未近身,一个横劈,逼退赵武。
这一战打得精彩绝伦。白蔹一杆银枪如臂使指,时而如灵蛇出洞,时而似猛虎下山。三十招内,文长剑脱手;五十招时,赵武被枪杆扫中膝盖,跪倒在地;七十招过,胡三被枪尖挑飞发带,披头散发好不狼狈。
三人均无力再战!
“够了!”萧寒再次出声喝止。
他大步走入场中,对着白蔹深深一揖:“白兄武艺高强,萧某心服口服,我代盟中兄弟,向你致歉。”
“萧大哥,严重了,”白蔹立刻收起长枪,握住萧寒准备作揖的手。
胡三三人灰头土脸地退下,再不敢多言。
七杀盟众人看向白蔹的眼神彻底变了,那是一种对真正强者的敬畏与信服。
宴席重开,气氛却比先前更加热闹。
白蔹被众人围在中间,不断有人敬酒讨教。酒至半酣,他忽然问道:“我来盟中多日,怎么一首未见陈天奇大统领?”
萧寒的笑容僵在脸上,他连饮三杯,才低声道:“一个月前,大统领秘密前往剑南道,与西南大将军楚天阔商议起义之事......”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画着地图,“本该十日即返,可如今......”
“可有派人查探?”白蔹皱眉。
“派了三批探子,”萧寒声音更低了,“第一批杳无音信,第二批只回来一人,说西南大营戒备森严,连大营附近都靠近不了......”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众人听此也是拉低了声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唉声叹气一片。
看来,出事了!
夜深人散,白蔹独自站在崖边眺望西南方向。火莲花悄悄走来,将一件披风搭在他肩上,“白大哥,你在想大当家的事?”
白蔹点点头:“师尊常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一个大活人,怎会平白无故消失,尤其是一个久经沙场且武艺高强的人......”
“我陪你去找,”火莲花斩钉截铁地说。
能够在悄无声息下让大当家等人消失的不留一点踪迹,可见这个组织势力异常强大,显然火莲花也明白这其中道理,但即使如此,也愿陪同自己前往。
白蔹转头看她,月光下女子的眼眸亮如星辰。他心中一暖,却摇头道:“盟中规矩不可废,况且......”他望向熟睡的萱紫所在的厢房,“她们需要你。”
次日清晨,萧寒带着白蔹熟悉七杀盟事务。由于陈天奇不在,许多重要决策都被搁置。白蔹被暂时安排协助管理后勤,每日清点粮草、修缮兵器,看似闲职,他却做得一丝不苟。
虽然萧寒没有提出让白蔹去寻大当家陈天奇的下落,但是,目前盟中人员紧张,只有白蔹才有能力与精力去调查这个事情,所以,白蔹谋划起了这个事。
再等三天,三天以后,第三批探子也该返回了,到那时候,如果再没有大当家的踪迹,那便自己亲自前去,将此事调查的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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