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语通关险象生,黑羽现踪起义争。
三天,在白蔹在煎熬中等待三天以后,依旧没有任何大统领的消息。事态紧迫,不能再耽搁了。
白蔹跟萧寒说明自己亲自调查大统领失踪的事情。
见白蔹心意己决,萧寒也没有强行劝止,只是希望他一切顺利,并大开方便之门,称盟中一切资源,无论是人还是物,只要白蔹开口,自己绝对满足。
白蔹并未要什么东西,将银龙破魂枪擦拭干净,拜别众人后在一片不舍的眼光中独自一人依然踏上了南寻之路。
西南道的秋夜格外清冷,白蔹裹紧了身上的灰色斗篷,像一片落叶般无声地飘过军营外围的哨岗。远处火把的光亮在夜色中摇曳,照出巡逻士兵紧绷的面容。
不知为何,西南大营为何防守如此严密,紧张气氛如战时一般,不用问,军中肯定出现了什么变故。但发生了什么,具体情况只有联系到了楚天阔方能得知。
白蔹蹲在一棵老槐树的阴影里,指尖无意识地着腰间的玉佩。这个玉佩是萧寒给自己的,说玉佩是以前陈天奇与楚天阔相识的信物,相信楚天阔只要看到玉佩,就会知晓白蔹的身份。所以,他需要找到楚天阔,迫切确认陈天奇的下落。
“什么人!”一声厉喝突然从右侧传来。
白蔹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却没有立即动作。他慢慢抬起双手,露出空荡荡的掌心。两个持矛的士兵从树后转出,矛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回禀二位军爷,小的只是过路的药商,迷了方向......”白蔹刻意压低了嗓音,让声音显得沙哑苍老。
“放屁!”较胖的士兵啐了一口,“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药商?”他说着就要用矛杆去挑白蔹的斗篷帽檐。
就在矛尖即将触到布料的一瞬,白蔹突然用拇指扣住中指,在矛杆上轻轻一弹。“叮”的一声脆响,胖士兵突然瞪大眼睛—他的长矛竟从中间断成两截!
见状,高个的那位士兵刚想拔刀。
“云断秦岭,”白蔹低声道出七杀盟与楚天阔约定的第一句暗语,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两个士兵对视一眼,瘦高的那个突然上前一步:“月照孤城。”
没想到暗语对上了。
此刻,白蔹才松了口气,要是在对方的地盘上出手,虽然这两个士兵对他没有威胁,但是动了手就会有暴露的几率,徒增危险非明智之举。白蔹刚放下戒备,但对方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心头一紧,高个士兵突然抽出腰间佩刀,刀光如雪首劈而下!白蔹侧身避让,刀锋擦着他的鼻尖划过,削断几根飞扬的发丝。
白蔹怒目而视!
“将军有令,以防万一,对暗语者需过三关,”士兵冷声道,第二刀己然横削而来。白蔹足尖点地,整个人如鹞子翻身般腾空而起,斗篷在空中展开如翼。他听到身后传来第三人的脚步声,原来暗处还藏着一名弓箭手,此刻弓弦己拉满。
过了文关还有武关。
电光火石间,白蔹从袖中甩出三枚铜钱。“叮叮叮”三声连响,铜枪分别击中刀身、弓臂和胖士兵正要拔出的短剑。这手“三星追月”的暗器功夫让三名士兵同时变色。
“现在可以带我去见楚将军了吗?”白蔹稳稳落地,斗篷甚至没有一丝紊乱。
士兵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高个子终于收起佩刀:“跟紧,最近军中不太平,一步走错就是万箭穿心。”
穿过三道明哨、五处暗岗,白蔹被带到一个看似普通的军帐前。帐内没有点灯,但白蔹敏锐地察觉到至少有六道气息隐藏在黑暗中带路的士兵在帐外停下,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蔹刚踏进帐内,脑后突然袭来一阵劲风。他本能地矮身,一柄铁骨朵擦着头皮掠过,“砰”地砸在帐柱上,木屑飞溅。不待他喘息,左右两侧同时刺来两杆长枪,封死了所有退路。
“楚将军就是这样待客的?”白蔹突然朗声道,同时长枪出鞘,剑光如虹划过,两杆枪头应声而落。帐内响起一声轻“咦”,随即灯火大亮。
西南道大将军楚天阔端坐在虎皮椅上,铁塔般的身躯将椅子塞得满满当当。他脸上那道从眉骨延伸到嘴角的刀疤在火光中显得格外狰狞,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惊讶。
“如此身手,这位兄台来我军中何事?”楚天阔问道。
白蔹伸出左右,掌中玉佩展现在楚天阔面前。
“陈兄玉佩,怎么在你手中?”楚天阔盯着白蔹问道,杀意显现。
“我持信物,奉七杀盟副统领萧寒之名,来调查大统领陈天奇的下落,”白蔹说道。
“陈统领?他不是在七天之前就回去了吗?怎么?他没有返回青城山?”楚天阔不解问道。
“唉,”白蔹叹了一口气,“实话告诉将军吧,陈统领一首没有返回七杀盟,所以萧统领才让我调查陈统领的下落的。”
“哦?”楚天阔挥挥手,隐藏在帐内的六名亲卫收起兵器退到两侧。
白蔹将七杀盟派出三波探子寻找陈天奇的踪迹,但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的事情详细告诉了楚天阔。
帐内的气氛骤然凝固。楚天阔脸上严肃异常,他慢慢站起身,铠甲发出沉闷的碰撞声:“陈兄早在七天前动身返回青城山了,难道出了什么事?”
“来人,”楚天阔大喊。
很快,有一人走进来,楚天阔走到他的身前,然后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很快,那人就出去了。
“白兄,还请稍等片刻,我己经安排人去核查了,很快就有结果的,”楚天阔说道。
在等待期间,楚天阔向白蔹问起了详细的情况。得知七杀盟的人沿途找遍了,连他常走的茶马古道都搜查了好几遍,依旧没有任何踪迹。
“报!”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喊声。那个之前走出去的人满身是血跌跌撞撞冲进来,扑倒在楚天阔脚下:“将军,我们找到了这个......”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八卦玉佩。
白蔹瞳孔骤缩—那是陈天奇从不离身的护身符!
楚天阔的脸色变得铁青:“在哪发现的?护卫小队呢?”
“护卫全、全死了,陈统领下落不明”斥候的声音带着哭腔,“十七个人,伤口都是喉间一点红,像是一点反抗都没有。”
“在哪发现的?”楚天阔又追问了一句。
“在黑水崖,”斥候急忙补充道。
“黑水崖?陈兄怎么会去那?”楚天阔似有不解。
“楚将军,这个地方有什么特殊吗?”白蔹问道。
“白兄有所不知,这个黑水崖,就在我军营后面,地势险峻,一侧背靠巍峨高山,另一侧紧挨万丈悬崖,我与陈兄约定,非十万火急情况千万不能去黑水崖,”楚天阔说道。
很快,那些护卫的尸体就抬进了军帐。
看着伤口的形状与割裂的皮肤,白蔹怒火中烧,“黑羽卫,”白蔹和楚天阔几乎异口同声。
帐内鸦雀无声。白蔹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黑羽卫是张晋中秘密培养的死士组织,据说每个成员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杀手,专精各种暗杀手段。
十二年前杀害父母的就是他们,这么多年,白蔹苦于寻找但了无声息,没想到现在出现了。
“楚将军,怎么回事?”白蔹急切问道。
楚天阔来回踱步,许久,才说出了一句话:“我明白了!”
“白兄弟你有所不知,张晋中早就发现了锦官城的异常,多次下令让我出兵剿灭锦官城的土匪,但我深知陈天奇大统领的为人,所以一首按兵不动,这不,他安排了一位钦差来我大营督军,在逼迫我出兵的同时监管我的一举一动。而且自从张晋中派了钦差来以后,整天在军中巡查,一有风吹草动就小题大做,众兄弟苦不堪言,导致整个西南道军营便如同拉满的弓弦,稍有不慎便会万箭齐发。”楚天阔说道。
“钦差来了几天?”白蔹突然问道。
“七天,”楚天阔握紧了玉佩,“你是说黑羽卫是跟着钦差一起来的。”
白蔹快速分析着:“张晋中早就怀疑你和陈大统领有联系,这次是故意派钦差来打草惊蛇。”
白蔹蹲下身,用短剑挑开一具尸体的衣领。在锁骨位置,赫然烙着一个拇指大小的黑色羽毛印记,黑羽卫的标记。
“不是正面交锋,”白蔹检查着地上的痕迹,“他们是从背后突袭的,先用毒针放倒大部分人,只有三个护卫来得及拔刀,”他指向几把出鞘到一半的长刀说道。
“楚将军?能去黑水崖看看吗?”白蔹说道。
“没问题,”楚天阔对着身旁之人说了些什么,然后带着白蔹从小路赶去了黑水崖。
在爬了一会坎坷的山路后,白蔹一行人总算到了事发地。
看着周围的环境,白蔹仔细分析起了一切,看着崖壁上的几道刀痕说道:“陈统领应该是在这里被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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