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屿闻言,微微颔首,默认了他的说辞。
可笑。
江以茉竟然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甚至不惜花钱请演员陪她做戏。
骗得了别人,可骗不过自己。
到头来难受的还是她!
岑明眯起了眼眸,他讨好地笑了笑,“你今年的生日宴,准备在哪里办呢?”
往年,沈庭屿的生日都是在沈家别墅举办。
沈家别墅富丽堂皇。
吊顶灯挂着水晶,犹如夜空中的璀璨繁星,庭院则会摆上长桌,放上点心果盘与酒水。
沈庭屿垂了垂眼睫,“今年不在家里办,家里多麻烦,还要收拾残局,我们去酒店过一次生日宴吧。”
闻言。
包间内的气氛宁静了一息。
戚卓眸中尽是惊愕,先前沈庭屿不是说不想在外头过生日,太喧嚣,喜欢在家里,怎么现在又出尔反尔了?
“哪个酒店。”
“澜森天海。”沈庭屿道。
他的姿态冷淡。
冷白衬衫的扣子被解开,露出平首的锁骨,在灯光的朦胧映射下更显清冷,不食人间烟火。
戚卓懵逼。
“那你临时换了生日场地,还要通知很多人,江以茉那边要不也通知一下,万一她跑错地方,岂不是闹笑话?”
岑明瞪了他一眼,嗔怪道:“闹就闹呗,她不是还把咱们都给删了,那次音乐会还迷路了。”
沈庭屿双手交叠。
“不通知她,让她到时候着急,等她急了,就自然会联系我们,询问生日宴的地址。”
“不愧是你啊,沈哥。”周沉说:“女人就是不能惯着,越惯越蹬鼻子上脸,今天她敢删除你,明天就敢扇你巴掌,这种女人要不得要不得。”
“玩玩就行了。”
他多么希望沈庭屿这辈子都不要和江以茉有来往。
内心隐秘地渴望着。
沈庭屿心中那口气不上不下,他驳斥的话堵在嗓子眼里。
察觉到自己竟然会想着帮江以茉说话,他敛了敛心神,“本来就是玩玩而己,闲得无聊。”
“我记得去年沈哥生日,她好像给送了件衬衫。”岑明冷嗤一声,“不知道是从哪个劣质摊子上买的,连logo都没有。”
那件衬衫被他的烟“不小心”给烧坏了。
“今年她会给沈哥送什么呢?”
岑明有点好奇,不过不论送什么,都会被他给损坏,他就是故意的。
沈庭屿扬了扬眉,“不知道。”
他的心却像琴弦一样,被人撩动,升腾起一种好奇感。
“不过不论她会送什么,我都不会轻易原谅她的。”
-
澜森天海。
江以茉躺在床上,和哥嫂远程通话。
“我绝对不可能和贺琛泽有什么关系。”她再三保证:“绝对不可能!因为他有点恶劣。”
江斯年:“我妹真棒!”
他哼唧唧地,了嘴角。
“那是。”江以茉温声道。
江斯年:“你是不知道,上次你说相亲感觉不错,我还以为你臣服于他的美色了。”
贺琛泽,真他妈帅啊。
大学里就追求者不断,男女老少通杀,竟然会栽在他妹手里。
想想就让人爽。
“这边的合同己经在走最后流程了,说不定我还能赶上贺家老爷子的寿宴。”
江以茉:“好。”
“今年贺家老爷子的六十岁大寿,会在澜森天海举行。”江斯年试探道:“你愿意代表江家,向贺老爷子送上寿礼吗?”
几乎是挑明了。
他想要公开江以茉的身份,但在这里之前,想提前给一些世家大族打预防针。
公布身份前,得先带出去认人。
总不能凭空冒出,要循序渐进地让妹妹慢慢熟悉大场合。
“我,我能不去吗?”江以茉说。
江斯年:“你不想光明正大地做江家女儿吗?”
江以茉没这样想,说:“我想做江家女儿。”
江斯年继续说:“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让出现在公众视线,董事会想起你的存在,我也可以给你转股份。”
江以茉眼睫轻眨,“好、好吧。”
顿了顿,她深呼一口气,“我愿意。”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陈年往事,如同一根倒刺,她愿意拔掉。
那端传来江斯年尖锐的叫声,“阿语!我妹说她愿意跟我们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
“我不是在做梦吧。”他掐了掐自己的腿,“真他妈疼。”
江以茉无奈地拽了拽裙角,“那我准备什么寿礼呢?”
“你自己随心。”江斯年道。
江以茉觉得那天的人一定很多,要是礼物太次,可能有损江家颜面,什么礼物比较好呢?
再者说,她在贺家借住过一年,去拜寿,理应精心准备礼物。
对了!
她刚加了贺琛泽的微信。
隔壁,贺琛泽手机震了下。
江以茉:【在吗?】
贺琛泽:【嗯,我在。有事过来说。】
她硬着头皮,叩响了隔壁房间的门。
甫一开门。
男人裹着浴巾,头发还没干透,有几滴水珠顺着侧脸滚落。
又进入锁骨下的沟壑。
江以茉的眼尾挑起,水雾朦胧。
想起哥哥说,她为美色臣服。
考验她定力的时刻到了。
怔愣住半响,她才抬脚走进去。
明亮清透的琥珀瞳掠过不自然,长睫垂落,唇瓣撇了撇:“贺爷爷快过寿了,他老人家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
特别喜欢的东西?
“哪儿有这么问话的?”贺琛泽浓墨的眉轻压,屈指抵着下颌,“懂不懂规矩,你总得意思意思吧。”
意思什么?
江以茉脑中缓缓浮现。
那天夜里,她问她哥为什么会介绍他,他说亲一口就告诉他。
女孩的脸攀上粉红,视线落在膝盖处。
“那你想要什么意思?”
这几秒的时间仿佛被拉长。
他没说话。
但目光却落在她身上。
江以茉咬着软唇,“太过分的事,我不同意。”
贺琛泽轻咳了声,“我要你脖子上的丝巾。”
丝巾?
她今天穿着法式碎花长裙,脖子上还系着块小巧别致的丝巾,很搭。
江以茉狐疑,“你要丝巾干什么?”
他一个大男人要丝巾绑喉结吗?
难道不应该要领带或者西装腕表,这类高奢品才正常。
贺琛泽指尖水滴,潮气未晕开的睫毛下,长眸促狭掠过,吊儿郎当道:“洗澡用。”
江以茉:“。”
洗澡用丝巾绑着喉结?
天才!
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她柔白的指尖绕到脖后,从善如流地解开丝巾。
没了丝巾的遮挡,如羊脂玉般的纤脖就这样暴露在男人视野中。
她低垂着长睫,将手臂长的丝巾叠成小方块。
男人的喉结滚了滚。
冷冽的松香弥漫在室内的空气中。
江以茉眼神闪过复杂。
她不能盯着他洗澡。
万一他洗着洗着窒息了,她也算是间接背上一条人命了。
还是要好心提醒一下。
“这是女士款丝巾,你用这个绑脖子洗澡,记得挽松一点,别挽成死结。”
贺琛泽接过丝巾,打量了一瞬。
而后。
拇指和食指捻着两端,缓慢地在右手腕缠了一圈又一圈,待丝巾紧紧贴在青筋清晰的小臂上,才心满意足地抬起长睫。
“他喜欢古董。”
“古董市场的水太深了,你要是愿意,明天晚上有一场私人拍卖会,我可以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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