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茉点了点头,便离开。
她走后。
室内又陷入沉寂,窗外还有几只蝉在聒噪地鸣叫,有风呼过。
贺琛泽靠在椅背上,长指解开臂侧的十字结,缓步踏入浴室。
深呼一口气,仰着头冲澡。
他的身材很好,源于常年健身。
男人的手臂青筋贲胀,指骨浮现青色,右手的丝巾是白色,很快就被水打湿。
他撩起额前碎发,呼吸紊乱。
白色的丝巾被他解下,放在鼻尖,清甜的香气闯入嗅觉。
男人锋利的喉结滚得更急促了。
花洒降落的冷水,骤然仿佛变得沸腾滚烫。
数个夜晚掀起的潮湿都在此刻得到了暂时的宣泄。
结束后。
他打了通电话过去。
己经是晚上十一点。
天边的月亮透澈,窗外是城市的霓虹灯彩,川流不息的车辆循环往复。
这家酒店的地理位置很好。
江以茉的床头开着一盏小灯。
铃声响起,刺破她的梦境,也划破黑暗。
“喂?”她嘟囔一声,谁大半夜打电话,她都睡着了。
“怎么没声音啊?”
又揉了揉眼睛,调到最高档的灯光,睡意散了些。
“是我。”贺琛泽说。
“哦,是你啊。”江以茉迷迷糊糊地说:“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干什么啊!”
京圈太子爷就能随便打扰人睡觉?
应该叫,京圈活阎王爷!
“不干什么。”
她靠着床头。
听见那端传来的声音低沉又喑哑,在永寂的夜里,带着一种朦胧的引诱。
“晚安。”贺琛泽从喉间挤出。
江以茉猝然回神,指尖摸上额角。
“……”
他不说晚安,她己经安寝了。
“莫名其妙!”
她盯着手机看了一瞬,微怒。
不是,他有毛病啊。
大半夜的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结果就说一句晚安?
本来她都己经睡了。
过了会儿。
江以茉重新酝酿睡意,没曾想陷在床里,睡不着了。
……
翌日晚上。
江以茉跟着贺琛泽去了私人拍卖会。
上车后。
她清澈的眼神夹杂了几分幽怨,“你以后不许打电话给我说晚安,你不说晚安,我都安了。”
她暗戳戳地抠车里的座椅。
窝窝囊囊地发泄怒火。
好气。
贺琛泽只是漫不经心地低头,把玩着手里干净的丝巾,腕表泛着光泽,低声说:“哦。”
哦?
哦豁。
江以茉攥紧了粉拳,眉心拧着:“你给我等着,今天半夜三点,我定闹钟起来给你打电话。”
“可以。”贺琛泽说:“只要你能起得来。”
这姑娘赖床。
借住的那一年。
上学还能勉强维持正常作息,而周末就在贺家,经常睡的不知时间,他嘲讽她是严重的体虚。
江以茉那颗不服气的心熊熊燃烧,“你今晚给我等着!毕竟,你还要去上班,而我却不用。”
他半夜被她吵醒,第二天还得拖着疲惫的身躯去上班,还得坐在办公室里。
可她完全不同。
她不用上班。
“……”贺琛泽唇角,“今晚等你。”
前排的陈立嘴角缓缓绽放出笑容。
总裁,终于有人能治你了。
不过,半夜睡不着容易肾阳虚弱,还是早睡早起健康。
两人来到拍卖会。
江以茉拍下了一件瓷器。
工作人员给她用檀木盒包装牢固。
贺琛泽送她回酒店后,又开车去了公司。
江以茉拎着瓷器踩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
“这不是江以茉吗?”
岑明的声音响起,“你从哪里打听到,沈哥的生日宴在澜森天海举办?”
江以茉转过身。
看到沈庭屿和他的朋友们衣冠楚楚地走来。
沈庭屿神色不虞。
首到他的视线落到她手里拎的木盒上,面容缓和了些许。
岑明大步上前,眸光鄙夷:“你这又是在哪个地摊上给沈哥买的礼物,怎么就这么粗陋的一个木盒子装着啊,太低俗了。”
沈庭屿也这样想。
“江以茉,原来你这些天都住在酒店里,就是为了给我准备这份生日礼物。”
想用这一点礼物,就让他原谅她这段时间的离经叛道?
做梦!
“不过就算你今天来我的生日宴,还给我准备礼物,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江以茉刚想出言解释。
沈庭屿看她嘴唇蠕动,像是想要道歉,薄唇掀起嘲讽的弧度。
“道歉也没用,我不吃这一套。就算你在我面前落泪,我也不吃这一套。”
戚卓闻言皱紧眉头,看向江以茉。
“你以为准备这么个西不像的礼物就能让沈哥心动吗?”
“想的未免太简单,你看看你身上哪一点比得上诗云。”
“不愧是校草。”岑明附和。
江以茉:“。”
笑草。
谁派他来搞笑的。
不许再派了!
她解释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算了,随他们去吧。
没多说话,转身离去。
沈庭屿眸光微动,她再怎么样,都不会缺席自己的生辰宴。
看她纤瘦的背影。
沈庭屿压下心口的异常。
他咧嘴自信道:“放心,就一个木盒子,里面能装什么好礼物,待会儿她送礼,我肯定是不会收的。以免她得寸进尺,不知天高地厚。”
“是啊,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岑明道。
水晶吊灯缀下串串明珠,在金碧辉煌的室内更显美轮美奂,熠熠生辉,柱子巍峨堂皇。
大理石都泛着老钱风的光泽。
江以茉回到房间,把木盒放好后打开,里面是一件精美的瓷器,上面雕饰的花纹繁复。
她拍了张照片发给江斯年。
江以茉:【哥,这是我准备的寿礼,你看行吗?】
江斯年:【可以,很好看,谁帮你挑的。】
江以茉:【贺琛泽啊,他爸爸过生日,他选的礼物应该是顶棒的。】
江斯年:【……】
他一个电话闪现了过去。
“你怎么又和贺琛泽搅和到一起了?”
江以茉:“只一起买个礼物啦。”
江斯年食指抵着桌面,皱着眉头发问:“上次你不是跟我说,相亲黄了,你们两没可能。”
江以茉心虚地捋了捋发尾。
顿了瞬。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没必要心虚,才说:“是没可能啊,只是他比较孝顺,正好在森澜筹备寿宴。”
她平静的叙述。
犹如惊雷炸响。
江斯年:???
谁孝顺?
贺琛泽吗?
“你确定咱们说的是一个人?”他道:“我怎么不记得贺琛泽这么孝,还是你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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