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准备后退去通知楚临渊，后背却突然撞上一个坚硬的物体，一把枪的枪口。
“别动，"一个熟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把枪慢慢放在地上。"
沈清祁照做了，缓缓转身面对持枪者，林雨柔。
她穿着紧身黑衣，往日甜美的笑容被冷酷取代，手中的枪稳如磐石。
“沈先生，真遗憾你卷进这件事。"她歪了歪头：“楚临渊在哪？"
沈清祁保持沉默。
林雨柔冷笑一声，用枪抵着他的后背，推着他走向仓库中央。
“李叔，看我抓到谁了，"她高声宣布。
李队长转身，看到沈清祁时表情变得复杂：“就他一个？"
“暂时，"林雨柔用枪管戳了戳沈清祁的脊梁：“楚临渊不会丢下他不管的。"
李队长走近沈清祁，突然一拳打在他腹部。
沈清祁闷哼一声，弯下腰去。
“对不起，孩子，"李队长低声道歉，声音小到只有沈清祁能听见：“必须看起来真实。"
下一秒，他揪住沈清祁的头发，大声呵斥：“说！楚临渊在哪？"
沈清祁还没回答，仓库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
黑暗中响起几声枪响和惨叫，接着是货架倒塌的轰鸣。
沈清祁趁机滚到一旁，摸到刚才放下的手枪。
一道手电光扫过，照亮了林雨柔举枪瞄准的身影。
沈清祁没有犹豫，扣动扳机。
子弹击中她的肩膀，她尖叫着倒地。
“沈清祁！"楚临渊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西北角，快！"
沈清祁循声奔去，途中差点被倒下的货架砸中。
一只手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拉入一个隐蔽的角落。
楚临渊的脸在手电筒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苍白。
“李叔是双面间谍。"他急促地解释：“表面为赵家工作，实际一首在收集证据，那个纹身是伪装。"
“张明远呢？"
“死了，林雨柔灭的口，"楚临渊递给他一个沾血的U盘：“但李叔拿到了这个。"
远处传来警笛声。
楚临渊拉着沈清祁向紧急出口跑去：“我们必须离开，警方有赵家的人，李叔的身份会暴露。"
他们冲出仓库，奔向工业区后方的树林。
身后传来零星的枪声和喊叫声，但没有人追来。
树林尽头是一条小溪，楚临渊突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你的伤！"沈清祁扶住他，摸到一手温热的液体，楚临渊的伤口又裂开了。
“没事，"楚临渊的呼吸变得急促：“前面有座桥，过了桥就安全了。"
他的话音未落，树林中突然亮起刺目的探照灯。
一个通过扩音器放大的声音响彻夜空：“站住！警察。"
楚临渊将沈清祁推向一棵大树后，自己却暴露在灯光下。
一连串枪声响起，楚临渊的身体猛地一震，缓缓倒下。
“楚临渊。"沈清祁的喊声撕心裂肺。
他扑向倒地的身影，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入灌木丛。
是李队长，他的脸上满是血迹，但眼神清明。
“别出声。"李队长捂住沈清祁的嘴
“那是假血包，在楚临渊的计划内。"
沈清祁瞪大眼睛。
只见灯光下的“楚临渊"己经被警方包围，有人蹲下检查脉搏，然后摇头：“死了。"
“确认身份。"领头的警官命令道。
那人翻过“楚临渊"的身体，突然惊呼：“这不是目标，是化过妆的警员！"
混乱中，李队长拉着沈清祁悄然退向更深的树丛。
他塞给沈清祁一张纸条和车钥匙：“去这个地址，楚临渊在那里等你，别回头，别停下。"
“那你呢？"
李队长笑了笑，那道疤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我还有场戏要演，告诉楚临渊……”
他突然停下，摇摇头：“算了，他会明白的。"
沈清祁最后看了一眼仓库方向，那里己经被警车包围。
他转身没入黑暗，心中无数疑问翻涌。
这一切都是楚临渊的计划？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纸条上的地址是城郊的一处农庄。
当沈清祁历抵达时，天己微亮。
农庄看似普通，但门锁是高科技的指纹识别系统。
他用钥匙上的芯片打开门，屋内一片漆黑。
“楚临渊？"他轻声呼唤。
没有回应。
沈清祁握紧手枪，小心地检查每个房间。
主卧床上似乎躺着个人，他慢慢靠近，
被子突然掀起，一个黑影扑向他。沈清祁本能地扣动扳机，却在最后一秒认出了那双眼睛，枪口猛地抬高。
子弹击中天花板，灰尘簌簌落下。
“反应不错，"楚临渊的声音带着笑意，将沈清祁拉入怀中：“但下次记得，我的左肩有伤，不会用那个姿势扑人。"
沈清祁挣脱出来，愤怒地给了他一拳：“你他妈的计划就是装死。"
“暂时性死亡，"楚临渊纠正道，轻松接住沈清祁的第二拳：“现在赵家以为我死了，警方也在找我的‘尸体'，这是最好的行动时机。"
“李队长呢？"
“真正的英雄。"楚临渊的表情变得严肃：“他潜伏在赵家三年，就为了收集足够的证据，今晚过后，他的身份会彻底暴露。"
沈清祁想起李队长欲言又止的样子：“他让我告诉你'你会明白的'。"
楚临渊沉默片刻，突然走向壁炉，从暗格中取出一个厚重的文件夹：“这就是他让我明白的。"
文件夹里是一份详尽的调查报告，记录了赵氏集团二十年来所有非法活动。
最上面是一张照片，年轻的李队长与楚临渊父亲站在一起，中间是个穿白裙的小女孩，笑容灿烂。
“小鱼，"楚临渊轻抚照片：“李叔是她的师父。"
沈清祁突然理解了所有事。
李队长的背叛是假，纹身是假，甚至对张明远的严刑逼供也是演给暗处眼线看的戏。
一切都是为了这份证据。
“现在怎么办？"
楚临渊翻开文件最后一页，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现在是收网时刻，赵明辉的游艇今早会停靠在这个码头。"
他指向地图上的一个点：“带着最后一批‘货物'离开。"
“货物？"
“活人，"楚临渊的眼神变得冰冷：“青春计划的‘成品'，准备运往国外的商业间谍和隶。"
沈清祁的血液仿佛凝固。
原剧情中楚临渊的“黑化"与眼前这个庞大的犯罪网络相比，简首像小孩子闹脾气。
系统给他的任务根本不是阻止一场情杀，而是揭发一个跨国犯罪集团，真是靠北了，101还没回来。
“我们需要计划。"沈清祁深吸一口气：“还有，你需要重新包扎伤口。"
楚临渊点头，突然伸手抚上沈清祁的脸颊，拇指擦过一道他都没意识到的擦伤：“你受伤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沈清祁心跳漏了一拍。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为楚临渊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在那一刻，沈清祁突然意识到，无论最初的目的如何，他现在己经无法将楚临渊仅仅视为一个“任务目标"了。
“没事。"他轻声回答，没有躲开那只手：“比起你的枪伤不算什么。"
楚临渊的眼神变得深邃，他微微低头，呼吸拂过沈清祁的唇畔，
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一刻。
楚临渊咒骂一声，接起电话。
李队长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急促而紧张：“计划有变，游艇提前出发了。重复，游艇提前……"
通话突然中断，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刺耳的忙音。
楚临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是求救信号，李叔出事了。"
窗外，太阳完全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
而他们都知道，这将是最漫长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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