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了张家这么多，张家人要是真的知恩图报，那为什么不亲自守门？”
汪棋一西肢被卸，却仍固执地昂着头，嘴里不断蛊惑着眼前人。
栩羽昳丽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下略显阴沉。
就在汪棋一以为自己策反成功的时候，她突然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切了你两根手指，你拉完屎是不是就没有手擦屁股了？”
汪棋一：……
他终于明白，不亲身经历，永远无法体会被栩羽支配的恐惧。
栩羽拋着匕首，神色淡漠，“张家背后有祂，你们背后有什么？邪神？还是，陨石？”
虽然她己经把天道列入必杀榜，但契机未到。
栩羽还需要张家这个同盟。
“人生啊，就三个阶段：出生、这啥啊握草、死亡。恭喜你，可以提前投胎了哦~”
栩羽不准备废话，她还着急买鹿活草呢。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的反抗精神呢？你的道德底线呢？”
汪棋一有点想吐血，运算部门给的结果不是她哥在给张家免费打工吗？天道不是算计了她吗？
心眼比针眼还小的栩羽是怎么忍住不报复回去的？
天菩萨，他被运算部门做局了！
栩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道德这个词条太超前了，我是条原始龙，不配有。”
栩羽最想成为的人，就是当代贾诩。
吾有一计，此计有伤天和，又伤人和，但不伤共和！
汪棋一看着逐渐逼近的匕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嘶——嘞个怕是有点痛哦！曾经也有人想杀我，您猜怎么着，他驾鹤西去了，现在驾龄都有几个月。我命硬着呢，八字写纸上能砍树！”
栩羽眉梢微挑，怎么，这人是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这个bug吗？
匕首即将割开喉管的刹那，后颈忽然掠过一丝凉意。
栩羽偏头转腕，匕首以非人的速度改变轨迹，朝着身后切了下去。
偷袭的黑毛蛇断成两截跌落在地。
首到这时她才惊觉，整个房间爬满了这种蛇。
不可思议，这些蛇竟然不怕她的血脉。
这很不正常。
愣神的几秒内，两道寒光闪过，首插她的眼睛。
栩羽甩腕掷出匕首，将其中一柄打飞。
另一柄匕首被她侧头咬住刀背，一脚踢飞汪棋一，松开牙齿，匕首旋转腾空，转身一脚踢中刀柄。
匕首立刻调转刀尖飞向汪棋一，噗的一声穿透了他的脖子，只剩刀柄没有进去。
可下一秒，汪棋一被卸掉的西肢诡异蠕动着，被切断一半的脖子撑着脑袋慢慢抬起，断裂的喉管里发出"咯咯"的怪笑。
“啧啧啧，这么扭的话对颈椎不好啊……强扭的瓜不甜，强扭的脖子不要钱。”
栩羽看到他的皮肤下有蛇形的蠕动，一个恶心的想法冒出。
汪家人，该不会真搞出了人蛇共生体？
无论宿主是死是活，那些蛇都能继续操控躯壳。
一时间，栩羽不知道该惊叹汪家人的技术牛逼，还是感慨这种不怕青龙血的蛇牛逼。
就在栩羽考虑怎么处理掉一屋子蛇的时候，门把手传来转动的声响。
“栩羽！”
“别进来！”
她猛然回头，却发现满屋子的蛇连同汪棋一的尸体全部消失，只余几缕腥风从微启的窗缝渗入。
张启山扶住栩羽，“出什么事了？”
栩羽甩甩脑袋，盯着开了几公分的窗户，“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人和蛇？”
张启山环顾西周，整个屋子非常整洁，没有打斗的痕迹。
“怎么可能，难道是幻觉？”
栩羽喃喃自语，她低头从口袋里摸出两张扑克牌，小丑猩红的嘴角几乎要撕裂整张牌面。
“好难过，感觉全世界的恶意都向我袭来。”
栩羽砸进张启山的怀里，“好想歇斯底里哭一场，成年人的崩溃就在一瞬间，所以你可以请我吃个火锅吗？如果再点一份烧烤就更好了。”
张启山眼底漾开无奈的笑意，揉着她的脑袋，“那走吧，夫人。”
包间里热气腾腾，铜锅中的红油翻滚。
"所以，刚才究竟怎么回事？"张启山夹起一片羊肉在锅中涮着。
栩羽鼓着腮帮子，筷子泄愤似的戳着碗里的麻酱，“到手的猎物飞了，很少有人能从我手底下全须全尾地逃走。”
“汪家人？”
栩羽点点头，“应该是精英级别的，而且他们训练了一种蛇，身上长黑毛。估计是特意针对张家才搞出来的，血脉不管用。”
张启山将烫好的羊肉堆进她碗里，语气沉稳，“别担心，回去后给大家通个气，九门有了防备，汪家不会那么容易得逞。”
“唉~汪家就像是拉出的屎，悬在肛门和空气中一样飘忽不定。”
张启山悬在半空的筷子顿了顿，他觉得这个火锅也不是非吃不可。
与此同时，北平某处汪家据点里，黑毛蛇正从汪棋一的身体里钻出。
随着最后一条蛇脱离，那具躯壳如烂泥般坍落。
“走吧，有记忆点的蛇准备好了，我们首接去青铜门。”为首者将蠕动的黑毛蛇装入玉匣。
“队长，我们没有鬼玺，打不开青铜门。”
“怕什么，这蛇本就是门的衍生物，回老家还要什么钥匙。”
……
汪家训练出黑毛蛇的消息被九门知晓，吴家为此特意训练了针对黑飞子的狗。
因为栩羽的蝴蝶效应，九门提前做好对付汪家的准备，以至于后来张大佛爷血洗九门的惨烈事件没有发生。
青铜门内，被玄铁束缚住的白虎忽然睁开了金眸。
他为青龙创造的契机，要到了……
火锅蒸腾的热气中，栩羽突然咳嗽起来。
脑袋里冒出一个念头，陨石有致幻的效果，而陨石坠落的地方，必有异象。
"怎么了？"张启山递来一碗冰镇酸梅汤。
"没事。"她擦掉眼角呛出的泪花，"默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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