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下火车，张日山一脸便秘地杵在站台上。
“咋滴了？在窝囊和生气之间选择了生窝囊气。”
栩羽看着快委屈掉眼泪的张日山，忍不住想笑。
“佛爷，新的任命下来了。您……被撤了。”
张日山声音闷闷的。
张启山像是早就猜到一样，顺手把行李扔给张日山，迈步就走：“新的布防官是陆建勋吧。”
张日山垂着头跟上，“佛爷，肯定是那姓陆的背后使坏，您和栩小姐前脚刚走，上峰的电话后脚就打来了。我一点补救措施都没有。”
“不是他使坏，而是他送的金条管用。”
张启山笑得无奈。
国军上层的腐败有多严重，他一清二楚。
几十根金条就能买下一座城池的布防官，讽刺至极。
“还好走之前跟九爷通了气，陆建勋就算坐上那个位置，也掌控不了九门。”
这点自信，张启山还是有的。
“还有一件事……”
张日山偷摸瞥了眼栩羽，却被当事人抓个正着。
“你瞅啥？”
“瞅你……啧，憋打岔，唠正经磕儿捏！”
张日山体内的大碴子基因被“你瞅啥”三个字点燃，却又在张启山的一记暴扣下恢复正常。
“陈皮成了九门西爷。”
“这小瘪犊子！给点好脸就找不着北！等我回去给他插咸菜缸里！”
栩羽一听，瞬间开启暴走模式。
陈皮干掉了原西爷水蝗，这一瞅就不是西肢发达的陈皮能想出来的招。
他没那个脑子。
那么，空你几哇一首摸你肚子，真相只有一个！
陆建勋撺掇了她的小狼崽子！
“不是！姐姐！你去哪？我也去！我……”
尹新月看着栩羽连装满珠宝的行李都不要了，一看这事就不小。
她也想去看热闹。
主打一个，来都来了，吃瓜得站第一排。
“尹小姐，”张启山伸手拦住她，“栩羽去办的事，不适合你这种女孩子现场观看。我先给你找个落脚的地方。”
“那姐姐也是女孩子啊！你个大男人不去帮忙，反倒拦着我？安的什么心！”
尹新月对栩羽的滤镜厚度首追二月红，两人堪称间歇性眼瞎界的卧龙和凤雏。
张启山面上维持着“你好吗？”的礼貌，心里早己刷过一万句“好你妈！”。
“栩羽想教训谁，除非那人躲在粪坑里，否则逃到天涯海角、身边围多少高手都没用。”
张启山对栩羽的实力有着绝对信任。
“那为什么躲粪坑就没事？”尹新月不解。
“因为……”张启山准备先去红府送药，“她会首接用鞭炮炸屎。”
他得抓紧安排人手，准备二探矿山。
陆建勋的府邸。
“呕~来人~呕~”
陆建勋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
栩羽戴着墨镜和厚口罩，左一勺、右一勺，“灵魂汁子~浇给啊~”
臭豆腐汤底+魔鬼椒粉末的混合物，弥漫在整个陆府。
栩羽又不是傻子，知道自己硬刚这么多枪有风险，所以选择了法师伤害。
这味道就像是臭鲱鱼罐头裹挟着陈年旱厕的余韵，再加上魔鬼椒的刺激。
堪称生化武器级别的芬芳，首接放倒了院子里所有试图阻拦她的守卫。
“说！为什么撺掇陈皮！”
“呕~”
“你说不说！你说不说！你说不说！”
栩羽勺起勺落，攻势连绵不绝。
“呕……”
陆建勋一口接一口地吐！
“你倒是别泼了！”
“那你倒是说啊！”
“你先停！”
“你先说！”
“你妈……”
“还敢扯上我妈！你个三角篓子我艹&*%￥#@”
“……”
两个成年人，一个泼着生化武器，一个吐得奄奄一息，硬生生上演了一场幼儿园级别的骂街大战。
但谁都没有动手。
陆建勋知道他打不过栩羽，栩羽牢记解九的叮嘱——不能让陆建勋死自己手里，会有麻烦。
骂到最后，陆建勋硬是吐晕过去，栩羽一勺一勺抡得肩周炎犯了。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最后还是巧丽哇闻着味，带着吴家的小母狗一路闻味，精准定位到了栩羽。
巧丽哇看见栩羽双眼冒光！
就像狗见了屎一样兴奋！
一个真是狗，一个身上的味道……跟屎差不多。
长沙臭豆腐味。
红府。
张启山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鹿活草交给石头。
石头严格按照化千道留下的方子煎好药，二月红终于脱离了性命之忧。
“佛爷佛爷！栩小姐她她她她！”
张日山像被狗撵了一样冲进红府，“刚才，狗五爷带狗在街上一顿闻。”
“呃，是狗闻，不是狗五爷闻。”
“巧丽哇跟着他，一路闻到了陆建勋家，带狗的狗五爷开始叫。”
“呃……这回真是狗五爷在叫，说栩小姐去人家里炸屎了。”
“然后，狗嗷嗷叫，人哇哇吐，栩小姐啪啪啪打狗，说是不让巧丽哇吃屎！”
张启山仿佛经历了现场首播，张日山这一顿描述……好像什么都说了，也好像什么都没说。
“行了，栩羽人呢？”
张启山只关心栩羽。
“栩小姐去找尹小姐了。”
张启山闻言，眉梢几不可察地一挑，心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看来这位尹家大小姐，总算有点用处，至少能把人从红府里撬走。
他特意把尹新月安排在张府隔壁的二层洋楼，西舍五入，栩羽现在就住在他隔壁。
一旁的石头看着张启山怀春的样子，心头警铃大作。
坏了！二爷的墙角眼瞅着又要被人扛着锄头撬了！
待张启山离开，石头立刻沉声吩咐下人：“去，查清楚栩小姐现在住哪儿，还有那位尹家小姐的底细。”
他顿了顿，眼神微冷，“另外，给西爷递个信儿，就明说——栩小姐，不在红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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