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宁溪整个人都懵了。上辈子到死都是个母胎单身,连男孩子的手都没牵过,现在突然被一个活生生的夜无殇强吻,她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这...这..."她结结巴巴地开口,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角,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看夜无殇的脸。
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在安静的寝殿里显得格外响亮。
"我该说什么?"她慌乱地在心里盘算,"谢谢陛下?还是请陛下自重?不对不对,这都不对..."
夜无殇看着她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他忽然伸手,轻轻捏住她红透的耳垂:"怎么?朕的龙卫统领,连这点阵仗都应付不来?"
"谁、谁说我应付不来!"柳宁溪条件反射地反驳,却在抬头对上那双含笑的凤眸时,又瞬间怂了,"就是...就是..."
她突然灵机一动,捂着肩膀"哎哟"一声:"伤口疼!陛下,臣需要静养!"
夜无殇挑眉看着她这拙劣的演技,也不拆穿,只是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那朕改日再来讨教。
看着夜无殇离去的背影,柳宁溪终于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在床上。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小声嘀咕:"完了完了,这下麻烦大了..."
柳宁溪蜷缩在锦被里,指尖无意识地着自己发烫的唇瓣,脑海中翻涌着无数念头。
"他...喜欢我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自己否定了。回想着夜无殇平日里的态度——那副高高在上的帝王姿态,动不动就威胁要砍人脑袋的暴君模样...怎么可能会对她动心?
"可若是不喜欢,为什么要..."她羞恼地把脸埋进枕头里,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分明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
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心口,那里跳动的频率仍未平息。柳宁溪不得不承认,自己似乎...并不讨厌这个吻。这个认知让她更加慌乱。
"不行不行!"她猛地摇头,"那可是坐拥三宫六院的皇帝!"光是想象要和柳依依那样的女人共侍一夫,她就恶心得起鸡皮疙瘩。
窗外传来更漏声,柳宁溪望着帐顶繁复的龙纹刺绣,突然意识到一个更可怕的问题她似乎,真的对这个暴君动了心。
"完蛋了..."她绝望地闭上眼,"我居然喜欢上一个随时可能砍我脑袋的疯批皇帝..."
这个认知让她既甜蜜又痛苦。甜蜜的是那个吻带来的悸动,痛苦的是这份感情注定无果。她太清楚自己的性子,绝不可能委曲求全地成为后宫佳丽之一,更不可能和柳依依那样的女人争宠。
"还是趁早死心比较好..."她喃喃自语,却感觉心口传来一阵钝痛,比肩上的箭伤还要难受。
养心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夜无殇那张阴沉如水的面容。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敲击着龙案,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人心上。
"查清楚了?"帝王的声音冷得像冰。
焲单膝跪地,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回陛下,确是王太傅一党所为。他们买通了宫中侍卫,箭上的毒也是..."
"呵。"夜无殇突然冷笑一声,猛地一掌拍在案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好一个王太傅!朕倒要看看,他这颗脑袋还能在脖子上待多久!"
焲的头垂得更低了:"陛下...还有一事。"他喉结滚动,声音艰涩,"据查,背后主使...是陈太妃。"
殿内瞬间死寂。
夜无殇的手指僵在半空,那双总是凌厉的凤眸罕见地闪过一丝痛色。良久,他才缓缓收回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又是她..."帝王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这么多年了,她竟还是不肯放过朕..."
焲不敢抬头,却能感觉到帝王周身散发出的寒意。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冷,比暴怒更让人心惊。
"有时候..."夜无殇突然自嘲地勾起嘴角,"朕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她亲生的。"这句话轻飘飘地落下,却重若千钧。
窗外的月光冷冷地洒进来,照在帝王孤寂的身影上。这一刻,他不是那个杀伐决断的暴君,只是一个被至亲一次次背叛的孩子。
"夜无殇突然开口,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厉,王太傅先留他一条狗命,不是动他的时候,至于陈太妃..."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幽禁慈宁宫,非死不得出。"
焲心头一震,却不敢多言:"臣遵旨。"
夜无殇转身望向窗外,月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阴影。没人知道,此刻他脑海中浮现的,是柳宁溪挡在他身前时,那双坚定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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