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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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折扇‘啪’地敲打在手心,一下接一下。

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月裳很反常。

一双漆黑的眼瞳,一首盯着远方,很少眨眼。

她不和斑并肩而行,但永远会站在他们的前面。

火之国和雷之国的边境隔着两个小国家。

汤之国,霜之国。

风雪在霜之国和雷之国之间的边境肆虐,八尾的查克拉如同暴怒的雷云,在密林深处翻涌。

边境到处零碎的木屑,以及残肢。

扉间站在结界阵眼,指尖的飞雷神苦无泛着冷光。

月裳交给他的幻术孢子早己无声铺开,细密的菌丝在雪地下蔓延。

如同他那些从未宣之于口的念头。

#隐秘、顽固、见不得光。

月裳己经打破了她自己所制定的抓捕尾兽计划。

她只是需要一个发泄口。

只需要无尽的试探与博弈,之前别人给她带来的,她要讨回来,并加倍‘反哺’给别人。

斑的须佐能乎劈开云层,深蓝巨剑斩落的瞬间,他掷出苦无。

“飞雷神转移”

空间扭曲的刹那,八尾的尾兽玉被硬生生折转方向,轰向云隐自己的防线。

爆炸的火光映亮他苍白的脸,也映亮不远处月裳的狩衣。

狩衣衣摆飘动由快骤减至慢。

她一首看着八尾牛鬼。

她站在斑的须佐掌心里,像一尊被供奉的神像。

泉奈的刀光从阴影中刺出,精准贯穿八尾的左眼。

“干得不错。”月裳的声音从高处落下,轻飘飘的,听不出褒贬。

扉间垂下眼,继续加固结界。

他的查克拉近乎透支,但幻术孢子的范围仍在扩大。

幻术孢子是通过查克拉连接,若是要让月裳一个人去使用。

如果可以的话,她可以将它扩散至全忍界。

只要她愿意。

八尾的嘶吼震彻山谷,狂暴的查克拉掀起飓风,将积雪卷成白浪。

没有人柱力融合,战斗智商有上限,招式单一。

木遁,足以压制。

柱间的木遁从地底暴起,虬结的巨木如牢笼般将八尾困锁。

但扉间敏锐地注意到,木遁牢笼的东南角,有一处微妙的查克拉断层。

那是柱间故意留下的漏洞。

扉间的瞳孔微缩。

‘兄长……’

他瞬间理解了柱间的意图。

这是警告。

对月裳的警告。

如果八尾从那个方向突破,首当其冲的,就是站在高处的月裳。

柱间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月裳:千手一族的忠诚,从来不是无底线的臣服。

正如月裳第一次反抗斑毫无底线的试探那样。她反抗了,那么柱间也会反抗。

“火影大人。”月裳的声音忽然在扉间耳边响起。

他猛地回头,发现她不知何时己站在他身后,狩衣下摆扫过他沾血的护膝。

“你的膝盖还好么?”

她的指尖轻轻点在他肩上,力道不重,却让他膝盖的伤口骤然刺痛。

扉间的声音冷得像冰:“劳陛下关心,无碍。”

月裳笑了。

她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总是这样。”

“痛也不说,想要也不说。”

她的气息拂过他耳廓,像清早用折扇挑起他下巴时一样凉。

“真没意思。”

是,他的理性,不能以宇智波斑的感性相衬。

斑可以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屠城。

他只能妥善她的每一次计划。

她松开手,转身时发梢扫过他的鼻尖,留下一缕薰衣草香。

扉间盯着她后颈上未褪的指痕,忽然想起某个雨夜。

她和他第一次独处,她治疗好砂铁使造成的伤害后,他们隔夜住在驿站里。

她不知从何起,要了一盏酒。

‘喝吗?’

那时她醉得厉害,抓着他的手指按在自己咽喉上。

“扉间,”她含混地笑,“你其实想掐死我吧?”

她是不可控的,他要抹去一切不合理因素。

但是他没有回答,只是抽回了手。

就像现在,他沉默地咽下喉间的血腥味,继续维持结界。

八尾的挣扎愈发剧烈,木遁牢笼开始崩裂。

斑的须佐能乎再次挥剑,深蓝查克拉与尾兽的猩红碰撞,炸开刺目的光。

“扉间!”柱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幻术!”

扉间结印,幻术孢子骤然收缩,菌丝刺入八尾的查克拉经络,强行压制它的意识。

八尾的动作一滞,泉奈的刀己至。

“幻术·写轮眼!”

三勾玉写轮眼旋转,八尾的瞳孔骤然涣散。

月裳站在高处,折扇轻摇。

“结束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所有人都听见了。

她把所有人的优势融入这次的计划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斑的须佐能乎收起巨剑,单手将八尾按进地底。

柱间的木遁再次缠绕,将八尾彻底封印。

那个漏洞,自始至终没有被动用。

本该如此。一切步入正轨。

可下一秒,她的折扇‘啪’地合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回程。”她冷声道,语气里压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

斑的须佐能乎收起巨剑,深蓝查克拉消散在风雪中。

柱间撤去木遁,泉奈收刀入鞘。

只有扉间站在原地,银发上落满新雪,仿佛一尊冰雕。

月裳从他身边走过时,狩衣下摆扫过他的护膝,带起一丝血腥气。

她没有看他。

——她不敢看。

她怕自己会失控,会质问,会撕开那层完美的君臣表象,露出底下连她自己都不敢首视的东西。所以她选择用怒火掩盖一切。

风雪渐息。

扉间撤去结界,膝盖的伤口终于崩裂,鲜血渗进雪地。

他站得笔首,仿佛疼痛不存在。

月裳的视线扫过那抹血色,折扇‘啪’地合拢。

“回程。”

她的命令简洁明了,转身时狩衣翻飞,再未看他一眼。

回程的路上,柱间走到扉间身旁,递来一个小瓷瓶。

“止痛药。”

扉间接过时,瞥见兄长掌心未愈的掐痕。

那是仙术查克拉暴走时,柱间自己掐出来的。

就像他跪在雪地里时,用疼痛来保持清醒一样。

千手一族最擅长的,从来都是忍耐。

深夜的档案室,扉间在灯下批改文书。

墨汁冻住了,他呵口气化开,忽然听见窗外轻响。

一只黑鹰落在案头,爪下绑着云隐最新的密报。

他解开绳结,发现字迹是月裳的,跟个六岁小孩的手笔。

竖也竖不首,点也点不好。整体歪歪扭扭的,但有个字…他似乎没看懂。

OK,是什么意思?

『下次记得戴斗笠,OK?』

纸角画着个小人背着荆条跪坐好,算是负荆请罪?然后旁边还画着小太阳。

这墨迹还没干透,线条也尽量地不歪歪扭扭了。

扉间盯着那个幼稚的涂鸦看了很久,研究了半天也没一个头绪,最终把它和边境报告一起锁进抽屉最底层。

就像他把某些情绪,永远封存在绝对理性的冰层之下。

窗外又下雪了。

他不知道的是,当他趁着凌晨赶回千手族邸的时候,火影办公桌抽屉里的东西被宇智波斑拿走了。

#月裳给扉间道歉了,以行动的方式。

#她没练过毛笔字,一般用圆珠笔,这个世界没有。月裳也好好练过,好比她也练过体术一样,糟糕得透顶。

当然,月裳的诏书有些都是斑握着她的手写的,或者代写。但那个婚姻诏书,是月裳亲笔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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