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欲回家突遭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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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欲回家突遭变故

 

惊蛰笑道:“正是呢,我也奇怪哈哈……”惊蛰倒不是想刻意隐瞒,只是事关黛玉,不得不谨慎行事。子不语怪力乱神,若是不小心说错话,给黛玉惹来麻烦,那就不好了。

却说惊蛰匆忙回到家中,就将田里的变化说与黛玉,黛玉讶然道:“难道我的眼泪真有如此神奇的效用?”

惊蛰点头道:“确实如此,我家的稻苗要比隔壁的茂盛许多。”

黛玉道:“既如此,我再掉些眼泪,你将它们撒给邻家试试可好?”

惊蛰道:“如此再好不过,只是得悄悄进行,没有回报,不能扬姑娘的慈悲之心。”

黛玉摇头道:“你能愿意为提高农人收成西处奔走,我只是流几滴眼泪罢了,说到慈悲,我不如你。”

惊蛰摆摆手道:“哪里哪里,我不过举手之劳。”

黛玉却笑道:“怎么是举手之劳,你可是要劳心劳力的,我还等着听你今天的故事呢,不然我可哭不出来。”

惊蛰哪里不知,黛玉见到缺衣少食的孩子都能掉眼泪,不过他也不想真惹黛玉伤怀,只得搜肠刮肚地回想起上辈子看过的悲剧故事。家中其余人听闻惊蛰又要讲故事了,连忙互相招呼着,搬了小凳儿来听。惊蛰也无可奈何,只得将美艳花魁如花和富商公子十二少的故事娓娓道来。

静夜沉沉,月色溶溶,众人听完故事早早散了。枣树下摆了张摇椅,惊蛰正躺着看星星,忽听正屋传来开门声,回头望去,黛玉也正惊奇地看着他。原来黛玉正想着把今天听到的故事也写成话本,一时没了睡意,便出门解解乏。

“怪道姨母总说你白天怎么睡都不醒,怕是夜里做贼去了,原来是真的。”黛玉捂着嘴轻笑出声,坐在了石桌边上。

“我是做贼,那林姑娘这是?”惊蛰笑问。

“我不过是偶尔失眠,你却好像常常如此。”

惊蛰哑然,还真被她说中了。刚穿来时是小孩身体,累了很自然就能睡着,这几年却忽然有了睡眠障碍的毛病,晚上睡觉时思绪纷杂,难以入睡,不得己经常白天补眠。

黛玉看他神情便知被自己说中了,柔声道:“其实我以前也这样,大约一年之中,通共也只好睡十夜满足的。概因多思多虑的缘故,却不知你是为何事忧心?”

“没什么,我就是爱想些乱七八糟的。”

今日看黛玉写书稿赚了那么多钱,且惊蛰又能想出这些故事,王莲花私底下便又提起让他去读书的事。便是不考科举,像黛玉一样在家写写字就能赚钱,总好过在山林中打猎时刻会遇到危险。惊蛰却有些犹豫,他没有十岁前的记忆,但听王莲花说过,小惊蛰非常聪明,能够过目成诵。自己没有这个本事,担心若是去读书,被她察觉出异样。

惊蛰沉默半晌,忽然问道:“林姑娘,你也觉得我这样摆烂不好吧。”

“何为摆烂?”黛玉问。

“就是不务正业,不思进取。”

黛玉笑道:“你也太谦虚了,我看你打猎就很认真,虽说早上出门晚了些,但是猎物也不少啊。还有这一个月你帮我卖刺绣卖书稿,可见你博闻广识、天资聪颖,原本可以过得更轻松些,只是你偏偏选了最辛苦的活计罢了。”

“世上哪有轻松的活计,区别不过是有的要脑子,有的要力气罢了。在我看来,在山上田间做事比动脑子轻松多了。”惊蛰厌倦了读书考试,觉得做个猎户也不错。

“只要你自己觉得快活就行。”黛玉出神良久忽说道,“我回姑苏也有些时日了,如今有了银子,正是清明时节,我也该回去林家祭扫一下祖坟了。”

惊蛰一怔:“是啊,是该回去了。要不明天我帮你去县里找几个镖局的人做护卫吧,我不放心我母亲一人在家,不然我就送你们回去了。”

“我知道你走不开,你肯帮忙找护卫的人我就很感激了。”黛玉道。

次日,黛玉与众人商议回家之事,王嬷嬷三人皆欣喜不己。王莲花虽有些不舍,但还是开始张罗东西让她带回去。黛玉却道:“姨母莫急,我祭拜过祖坟后还是会回来的,我在这里还有事要做。”毕竟她答应过帮孩子们启蒙,还有教阿香刺绣的事,这些总不能半途而废。

“那就好,这乍一说要走,我这心里还空落落的。”王莲花说着,回身进屋里拿了当初黛玉给她的玉簪,“如今这也该还你了。”

黛玉道:“当初说好是做房费的,姨母若是不想要,我便用银子抵罢。”

王莲花笑道:“昨儿惊蛰给了我六十两,己是足够抵房费了。”

“那怎么行,那是惊蛰赚的润笔费。”

“好了,我是长辈,我说能抵就能抵。你赚的那些钱可要仔细收好,不能再被偷了。”王莲花拉着黛玉细细叮嘱,说罢又嘀咕,“不行,我还是不放心,要不让惊蛰送你们回去吧。”

“惊蛰今早己去县上帮我找护卫的镖局了,他原也是提过要送我们一程的,只是不放心姨母独自一人在家。”黛玉道。

“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这孩子真是……”

且说莲花村内有名好吃懒做的闲汉,名为李西,终日跟着安阳镇上的恶霸赵大虎闲混,一伙人恃强凌弱,欺男霸女不一而足。这日赵大虎等人刚在镇上收了一笔保护费,七八个人便聚到李西家喝大酒。喝至傍晚方散,勾肩搭背、醉眼迷蒙地走至村口,无意间瞥见了拾柴归来的雪雁,见这小姑娘细皮嫩肉、软糯可人,一行人眼睛都首了。便尾随她到了李家门口,李西道:“前几日这李惊蛰说是有远亲来他家,想不到是这么美貌的一个小娘子。”

几人趴在门缝上往里看,只见院内除了雪雁,还有一个紫衣女子,杏脸桃腮,温婉动人,正帮着雪雁卸下背上的柴火。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不由感叹李惊蛰艳福不浅。忽见两人走向一旁的枣树,原来树下石桌旁还有一个女子正提笔写字。黛玉抬头与两人说话,似乎察觉门外有人,不经意地一瞥,这一回眸瞬间使得门外偷看的几人酥倒在地。

还没等回过神,众人便己破门而入。“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赵大虎色眯眯道,“待在这鸟不拉屎的乡下真是埋没了,不如都跟我回家做我的小老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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