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静谧美好的时刻,一个咋咋呼呼、带着烟火气的声音由远及近,打破了小院的宁静。
“哇!好漂亮的星云!雅雅姐!林大哥!你们躲在这里放什么好东西呢?”
东方月初风风火火地沿着溪流上游跑来,身上还穿着他那身沾着泥点和汗渍的低等杂役灰布短打,头上是标志性的蟑螂毛,几缕碎发贴在汗湿的额角。
腰间“10086”的木牌随着跑动哐当作响。
他显然是刚劈完熊大叔那堆该死的“千年铁木”或者刷完某个难缠的“卫生设施”,偷溜出来喘口气的。
他一眼就被水渠里那团梦幻的粉色星云吸引住了,琥珀色的眼睛瞪得溜圆,闪烁着发现新奇玩具般的光芒。
雅雅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像受惊的小兽般猛地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被抓包的慌乱,随即被羞恼取代:“臭蟑螂!谁让你跑进来的!滚出去!这里是本小姐的院子!”
她本能地想站起来叉腰摆出气势,却因为蹲久了腿麻而踉跄了一下,更添了几分恼羞成怒。
林墨倒是不意外,只是无奈地笑了笑。东方月初的“热闹探测器”总是很精准,尤其是在有雅雅的地方。
“别呀雅雅姐!这灯太神了!”
东方月初完全无视了雅雅的语气,自来熟地蹲到水渠另一边,正好隔着那团流转的星云心灯,兴奋地左看右看,
“林大哥,又是你那‘刻刀’的杰作?啧啧,这效果,比容老板库房里那些会唱歌跳舞的宝石灯还带劲!怎么弄的?”
“教教我呗!我也去引点星云,带给妖仙姐姐看!”他搓着手,一脸谄媚,眼睛亮得惊人。
“滚!这是本小姐的灯!”
雅雅立刻像护食的小狐狸(虽然她确实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护住那盏灯,虽然灯还在水里漂着。
“谁允许你打它和我姐姐的主意了!还有,不许靠近我的院子!”她努力维持着凶巴巴的语气,但脸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
“教你?”
林墨看着东方月初跃跃欲试、指尖似乎都冒出一丝危险金芒的样子。
想到他体内那霸道绝伦、一点就炸的纯质阳炎,无奈地摇头,语气带着明显的劝阻。
“引动这星云情缘之光,需要极其精微的力量操控和对能量本质的深刻理解,稍有差池,力量性质相冲,引来的就不是星光,可能是天雷地火了。”
他这绝非危言耸听,东方灵血的力量过于刚猛爆裂,与七夕夜流淌的柔和情愫格格不入,强行引动,后果不堪设想。
东方月初闻言,肩膀瞬间垮了下来,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哀怨地看了一眼自己那不安分的指尖:“唉…又是位格太高惹的祸?”
“我的‘熔炉’只能烧火做饭劈柴刷马桶…连放个漂亮灯都不配…”
他夸张地叹了口气,语气充满了对纯质阳炎“不解风情”的控诉。
雅雅被他这搞怪又接地气的比喻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虽然立刻又强行板起脸,但眼底的冰寒和羞恼己经彻底化开,漾起了真实的笑意。林墨也忍俊不禁,摇了摇头。
小小的院落里,因为东方月初这个“不速之客”带着烟火气的闯入,那份唯美的静谧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松活跃、带着生活气息的温馨。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主要是东方月初在声情并茂地控诉狸大娘的苛刻(“五百套皮甲!还要光洁如新!她当我是会吐泡泡的蚌精吗?!”)
和熊大叔的铁木有多变态
(“那木头硬的,斧头劈上去火星子首冒!震得我虎口都裂了!”)
雅雅则抱着膝盖,毒舌地在一旁精准补刀(“那是你太弱!连木头都对付不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有东方灵血?”“刷甲慢?我看是你偷懒的功夫一流!”)
林墨则安静地听着,目光始终温和地追随着水中那盏缓缓漂流的心灯。
粉色星云温柔地环绕着它,光芒似乎因为这份轻松的氛围而更加凝聚和明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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