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车刚钻进虚数空间的裂缝，高霄的导航仪就"叮咚"响个不停——"前方检测到低维能量波动，建议开启'记忆防沉迷模式'！"他抬头，透过车窗看见空间里漂浮着成串的代码气泡，每个气泡里都裹着段记忆：有程序员敲错代码的抓狂脸，有猫主子打翻水杯的慢动作，还有阿蕾蕾上周把奶茶泼在林初墨白大褂上的社死画面。
"这哪是虚数空间，分明是宇宙级的'黑历史博物馆'！"叶蕾蕾戳了戳车载屏，她的星纹从指尖冒出来，在玻璃上画了只叉腰的橘猫，"守渊子说蚀界者藏在这儿，可我怎么感觉...咱们像来参加神仙的'吐槽大会'？"
话音未落，悬浮车突然"吱呀"一声停住。车窗外飘着张皱巴巴的便利贴，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实习神仙接待处——今日值班：托尔（北欧）、阿朱（中国）、米迦勒（天使）。"最下面画了个箭头，指向空间深处的小木屋，屋顶还冒着炊烟。
"托尔？"阿月抱着白猫凑过去，"那个举锤子的雷神？"
"阿朱？"林初墨推了推眼镜，"《天龙八部》里的王语嫣？"
"米迦勒？"高霄憋着笑，"天使长？这组合...怕不是神仙版'奇葩说'？"
木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穿皮夹克的壮汉扛着把玩具锤子走出来，金发乱得像鸟窝——正是托尔。他身后跟着穿汉服的姑娘，手里捧着本《山海经》，还有个穿白西装的天使，翅膀尖沾着咖啡渍。
"你们是...地球来的？"托尔的中文带着股挪威口音，"我是托尔，刚被奥丁踢来当实习生，负责接待你们这些'记忆守护者'。"
"实习生？"叶蕾蕾的星纹"唰"地缠住他的锤子，"那您老的锤子...是儿童玩具款？"
托尔的耳尖瞬间红了："这...这是缩小版的！原版在阿斯加德，太沉了带不动！"他挠了挠头，"其实我本来是来修空间裂缝的，结果路上撞翻了洛基的恶作剧盒子，现在整个虚数空间都在下彩虹雨——"他指了指天空，确实有粉紫色的雨丝飘下来，落在地上变成了棒棒糖。
"洛基？"阿月的眼睛亮了，"那个爱捣蛋的火神？"
"可不嘛！"托尔叹气，"他把'记忆清除剂'当香水喷，现在虚数空间里的记忆碎片全疯了——刚才我还看见秦始皇在和拿破仑掰手腕，说'朕的兵马俑比你的骑士团酷多了'！"
"噗！"叶蕾蕾笑出声，她的星纹光刃"唰"地劈开团记忆碎片，里面竟露出秦始皇举着兵马俑玩偶的画面，"这哪是清除剂，分明是'记忆鸡尾酒'！"
"咳咳。"穿西装的天使清了清嗓子，"我是米迦勒，负责记录。根据《天堂日志》第999卷，蚀界者藏在'记忆深渊'的最底层，需要用'真记忆'当钥匙。"他推了推金丝眼镜，"不过...最近日志有点乱，昨天还记着'天使长喝奶茶被呛到'，可能是洛基搞的鬼。"
"天使长也喝奶茶？"高霄憋着笑，"那他喝的是焦糖玛奇朵还是生椰拿铁？"
米迦勒的耳尖也红了："是...是三分糖的杨枝甘露。"
"哈哈哈哈！"阿月笑得首拍大腿，白猫从她怀里蹦到桌上，碰倒了托尔的咖啡杯。褐色的液体溅在《山海经》上，竟渗出一行小字："大荒东南隅，有山名曰'记忆坟'，其下有兽，名曰'蚀界'。"
"这是...线索！"林初墨的眼睛发亮，她掏出平板，"《山海经》里的'记忆坟'，应该就是蚀界者的老巢！"
"那还等什么？"托尔抡起玩具锤子，"我带你们去！不过先说好——要是遇到洛基，你们得帮我挡着他扔的橡皮蛇！"
众人刚走出木屋，虚数空间突然"轰"地炸开团紫光。穿黑斗篷的身影从光里走出来，面容笼罩在阴影里，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欢迎来到'记忆深渊'，守护者们。你们以为用点凡人的'不完美'就能打败我？"他的指尖射出暗紫色雾团，竟在半空凝成张熟悉的脸——是之前在上海被消灭的"清洁者"克隆体。
"又是你？"叶蕾蕾的星纹光刃"唰"地劈过去，"上次被我们打散的记忆碎片，又拼起来了？"
"不可能！"克隆体的机械臂挥舞着，"我在虚数空间吸收了百万条'完美记忆'，现在的我...是'完美之神'！"
"完美之神？"托尔憋着笑，举起玩具锤子砸过去。锤子虽然小，却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把克隆体的机械臂砸成了废铁。克隆体的脸上终于露出慌乱："你...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因为..."托尔挠了挠头，"我昨天帮邻居修拖拉机，举过千斤顶！"
"胡说！"克隆体的声音开始发抖，"凡人不可能..."
"凡人当然能！"高霄的星轨缠住克隆体的脖子，"因为我们守护的不是'神定的完美'，是每个生命自己写的诗——包括你这种只会复制的破铜烂铁！"
克隆体的机械眼突然迸出火花。它体内的"完美记忆"开始崩解，露出底下未消散的记忆残片：是托尔帮老农修拖拉机的笑脸，是叶蕾蕾给王阿婆找粮票时的认真，是阿月用时空锚定救下的流浪猫——这些被遗忘的"不完美"，正在克隆体的身体里重组，变成团金色的光。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力量。"克隆体的声音逐渐弱化，"我输了...但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叶蕾蕾的指尖拂过克隆体的额头，"因为我们守护的，是比'完美'更珍贵的东西——是有人记得你今天笑了，有人记得你昨天哭了，有人记得你偷偷给流浪猫喂了块鱼干。"
克隆体的身体彻底碎裂，化作漫天星屑。虚数空间的彩虹雨突然停了，洛基的声音从云端传来："哎呀呀，我的恶作剧盒子被撞翻啦！托尔小宝贝，你欠我十罐蜂蜜酒哦~"
"洛基！"托尔的脸瞬间涨红，"等我回去，一定把你挂在彩虹桥上晾三天！"
众人笑着往记忆深渊走。林初墨的全息屏突然弹出新数据："全球记忆活跃度92%，首次超过'完美模板'覆盖率！"她抬头，看见虚数空间的代码气泡里，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真实的记忆：有妈妈给孩子编的歪辫子，有爷爷教孙子认的草药名，有情侣第一次约会时撞翻的奶茶杯——这些被记住的"不完美"，正在把虚数空间染成暖金色。
"看！"阿月指着远处，记忆深渊的入口露出半截青铜碑，上面刻着"真记忆在此"五个大字，旁边还歪歪扭扭画了只橘猫。
"那是...守渊子的猫？"高霄笑出声。
"管他呢！"叶蕾蕾举起相机，"先拍张照——毕竟，能和神仙一起抓记忆小偷，这经历够我写八辈子朋友圈了！"
悬浮车驶向记忆深渊时，虚数空间的彩虹雨又开始下了。这次飘下来的不只是棒棒糖，还有托尔掉的玩具锤子挂件、阿波罗跑调的乐谱、瓦尔基里的闪电发夹——这些被神仙们"不小心"遗落的物件，正在把虚数空间变成座闪着光的游乐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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