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升机的强光刺破晨雾时,江姒的指尖还缠着陆辞煜衬衫上的纽扣。他握着她戴戒指的手,在螺旋桨的轰鸣中低头轻吻她指节:“怕吗?”她挑眉,将空枪塞进他西装内袋:“我只怕你后悔——毕竟现在全行业都知道,陆辞煜被我困在孤岛过了夜。”
他忽然笑出声,喉结在晨光中滚动:“不如让他们知道得更清楚些。”话音未落,他扣住她后颈深深吻下,首到她听见远处快门声此起彼伏——是早就埋伏好的财经媒体。江姒在推搡间摸到他口袋里的千纸鹤,边缘还带着咖啡渍,忽然想起十二年前他总把她送的折纸藏在枕头底下。
“江总与陆氏的合并案,是否涉及私人感情?”记者的话筒几乎怼到面前,江姒却反手挽住陆辞煜的腰,指尖隔着衬衫触到他后腰的旧疤。他低头看她,眼底翻涌的暗潮化作微光,像极了昨夜暴雨中玻璃幕墙上的碎光。
“商业决策从不是心血来潮。”她开口时,陆辞煜的拇指正她腕间的淡色疤痕,“但陆总确实有样东西,我非抢不可。”她转头看他,发现他耳尖泛红,却在记者镜头前笑得从容:“比如他这里——”她指尖点了点他心脏位置,“和这里。”又抚过他眉骨上的旧伤。
发布会现场一片哗然。陆辞煜忽然握住她的手,在闪光灯中举起两人交叠的手腕:“二十年前,江小姐救过个浑身是血的小混蛋;十二年后,这个混蛋学会了怎么把救命恩人拐回家。”他从西装内袋掏出青铜打火机,火苗跃起时照亮机身上新刻的字——“L&S”(江姒与陆辞煜英文名首字母)。
台下掌声雷动,江姒却在这时听见后排传来冷笑。她抬眼望去,正对上父亲合伙人陈叔阴沉的脸——那个曾在火灾当晚出现在陆家老宅的男人。陆辞煜顺着她目光看去,忽然将她护在身后,掌心悄悄按上西装内袋的枪套(里面不知何时己填满子弹)。
“散场后别走。”她低声说,指尖划过他腰侧的枪柄,“当年纵火的人,就在台下。”他垂眸看她,发现她转戒指的频率快得惊人,忽然想起昨夜她在他怀里发抖时,也是这样无意识地转动戒指。
深夜的会议室浸在冷白的灯光里。江姒将当年的转账单投影在幕布上,陈叔的脸色瞬间惨白。“陆伯父转给我父亲的邮件,最后访问IP是你的私人服务器。”她转动戒指的手忽然停住,“你伪造陆家转移资产的谣言,又买通纵火犯烧了老宅,只为吞掉那块黄金地皮。”
“你以为有证据?”陈叔忽然掏出枪,却在瞄准的瞬间,被陆辞煜反手按在桌上。江姒听见保险栓拉开的脆响,看见陆辞煜袖口滑出半只千纸鹤——是她今早在首升机上折的。
“十二年前,我在火场捡到这个。”陆辞煜从陈叔口袋里扯出枚袖扣,正是当年火场监控里模糊出现过的款式,“而江小姐脖子上的烧伤——”他指尖掠过她耳后淡淡的痕迹,“是替我挡燃烧的房梁时留下的。”
枪响在黎明前的寂静中炸开。江姒看着陈叔倒地,忽然发现陆辞煜握枪的手在发抖。她轻轻抽走他手中的枪,放进自己的手提包:“以后这种事,让我来。”他低头看她,晨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她脸上织成金色的网,像极了十二年前她背着他跑过巷口时,落在他睫毛上的阳光。
一周后的股东大会上,江姒将合并后的“烬羽”集团公章推到陆辞煜面前。他却握住她的手,将公章按在两人交叠的签名上:“从今天起,江总只需要做两件事。”他低头吻她指尖的枪茧,“指挥我,和让我保护你。”
散会后,他带她来到顶楼天台。那里摆着十二年前被烧毁的童话书,书页间夹着几百只千纸鹤,每只翅膀上都写着“Luna”。江姒忽然红了眼眶,听见他在耳边轻笑:“当年你说折满一千只,就能带我离开地狱。现在——”他指向远处正在动工的度假村,建筑顶端是两只交颈的凤凰雕塑,“我们一起建了座天堂。”
她转身吻他,尝到他舌尖淡淡的咖啡味——是她常喝的曼特宁。远处传来施工队的口号声,惊起一群海鸥。陆辞煜搂住她的腰,在漫天朝霞中低笑:“江姒,以后别再用‘零溢价’这种词吓我。”
“那用什么?”她挑眉,指尖划过他衬衫第二颗纽扣——那里藏着她今早塞的千纸鹤。
他忽然咬住她下唇,带着几分惩罚的力道:“用‘余生’——比如‘陆辞煜,余生归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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