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雪落在“烬羽”集团顶楼,江姒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看陆辞煜在落地窗前调试望远镜。他穿着她送的羊绒毛衣,后颈露出半截绷带——上周替她挡枪的伤口还未愈合。
“看什么?”她凑近,镜片里映出远处正在封顶的“烬羽慈善医院”,外墙镶嵌着十二只镀金千纸鹤。陆辞煜转身将她圈进怀里,指尖划过她无名指上的钻戒:“在看我们给女儿的见面礼。”
手机忽然震动,秘书发来加密文件。江姒瞳孔骤缩——是陈叔余党转移资产的最终证据链,附件里赫然有段监控视频:十二年前火灾当晚,少年陆辞煜抱着昏迷的江姒爬出废墟,怀里还紧攥着半本烧剩的童话书。
“原来你早就醒了。”她抬头看他,声音发涩。陆辞煜低头吻她眉心:“从你背着我跑过第三条街时,我就醒了。只是怕你扔下我,所以假装昏迷。”他从抽屉深处拿出个铁皮盒,里面是十二年来收集的她所有照片——有商业杂志封面,有股东大会偷拍,甚至有张是她蹲在路边喂流浪猫的模糊远景。
平安夜慈善晚宴上,江姒穿着藏青色鱼尾裙,钻石胸针在领口闪着微光。陆辞煜替她调整袖扣,忽然在她耳边低语:“宴会厅西南角有三个可疑人物,后腰都有枪套轮廓。”她不动声色地转了转戒指,指尖触到藏在裙撑里的微型手枪——这是她特意定制的孕妇款,弹道经过改良。
拍卖环节,当那幅名为《暗潮》的油画被推上台时,陆辞煜忽然举手:“一亿美金,替我太太拿下。”画布上是两只在风暴中交缠的凤凰,尾羽化作无数千纸鹤。江姒认出这是他发病时的涂鸦,右下角签名是“L&J”,用的是她的血样混合油彩。
舞池灯光暗下的刹那,枪声从后厨传来。陆辞煜瞬间将她护在餐桌下,子弹擦着水晶吊灯坠落。江姒摸到他后腰的枪套,却被他按住手:“听我的,别出手。”他眼里闪过狠厉,却在触到她担忧的目光时,忽然 softened:“答应过我们女儿,要让妈妈全程当公主。”
十五分钟后,安保拖走三个蒙面人。江姒看着陆辞煜指挥保镖的背影,忽然想起十二年前那个躲在她身后发抖的男孩。他转身时,西装领带己扯开,露出锁骨处的“L”形疤痕,在灯光下泛着淡金的光。
“吓到了?”他单膝跪地替她整理裙摆,指尖抚过她微微颤抖的膝盖,“医生说孕妇不能受惊——”“陆辞煜,”她打断他,忽然捧住他的脸,“我从不怕危险。我怕的是……”话未说完,己被他用吻堵住。这个吻带着雪松与硝烟的气息,却在触及她舌尖时,化作绕指柔。
跨年夜的钟声里,两人站在天台放飞孔明灯。江姒看着纸灯上共同写下的“余生”二字升向夜空,忽然感觉腹部轻轻一动。陆辞煜激动得眼眶发红,小心翼翼地贴在她小腹上:“宝宝是在和爸爸打招呼吗?”
“以后别总冒险。”她摸着他耳后的旧疤,“我们还有很多个十二年。”他忽然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两枚银质脚链,分别刻着“小凤凰”和“老冰棍”——这是她给未出生女儿取的小名,以及女儿对他的“官方称呼”。
雪越下越大,陆辞煜将她裹进羊绒大衣,口袋里掉出张泛黄的纸。江姒捡起,发现是十二年前他在火场写的“遗书”,字迹被雨水晕开,却仍能辨认:“如果我死了,把千纸鹤还给Luna,告诉她,我爱过她。”
她抬头看他,睫毛上落着雪花。陆辞煜忽然低头,在漫天飞雪中轻语:“现在可以告诉你了——从你把第一只千纸鹤塞进我病房那天起,我就再也没爱过别人。”
远处传来新年的烟花声,照亮两人交叠的影子。江姒靠在他肩头,听见他心跳如鼓,和十二年前那个雪夜一模一样。而他们指间相扣的戒指,正映着天际炸开的流光,像极了命运最初的伏笔——
原来所有的暗潮汹涌,都是为了此刻,双生炽羽,浴火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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