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我才不会成为垫脚石！因为……你还是来了！”
天道像是认准栩羽有能力解决掉汪家，吞噬邪神。
栩羽冷着脸，眼中闪过讥讽，“凭什么？凭你要外貌有外套？要长相有洋相？要学历有病历？要谈吐会吐痰？要脑子有饺子？你可真是——折戟把酒是初笙，梅富梅木梅佳人！”
一旁的张起灵颇感意外，栩羽竟然还能骂人骂得如此“文雅”！
"你、你、你……"天道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栩羽的手指颤个不停，连话都说不利索。
“啪！”
栩羽可不管祂，上去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首接让化身人形的天道原地螺旋转了好几圈。
趁着天道懵逼，栩羽拎着霜华剑，首接插进了祂的皮燕子！
“你什么你，连点好处都不给，还敢使唤本神给你办事？！你满天宫打听打听，我！栩羽！嚣张跋扈、恶贯满盈、比好人还坏、比坏人更坏！”
栩羽给疼得撅着腚的祂又来了一剑，硬生生把天道的皮燕子划出一个米字。
“堂堂天道，竟然有痔疮，丢不丢人，我帮你割了，举手之劳，认我当爹就行，不用谢！”
看着天道痛得龇牙咧嘴的模样，栩羽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
就连向来面无表情的张起灵，嘴角也上升了0.5个像素点。
这个天道真是太坏了！被栩羽教训那是罪有应得！
这一刻，栩羽张扬的笑靥映着烛火，明艳得晃眼。
张起灵的心脏忽然有力地跳动了一下，像是要挣脱某种无形的桎梏。
这感觉太过熟悉。
冥冥之中，他恍惚也在别的什么地方，始终安静地注视着同一个人。
栩羽看着像筛子一样漏光的天道，才解气地收回剑。
一抬头，便对上张起灵深邃的目光。
古楼七层的烛火不知何时竟亮得异常，跳动的火苗将两人的影子交叠着投在陨玉做成的墙面上。
火光为两人笼上一层朦胧的红纱。
漏尽更阑，故人重逢。
“小麒麟，你想怎么处置祂？”
栩羽侧眸望向张起灵，眼底带着几分纵容。
毕竟天道最先伤害的是麒麟，栩羽想听听张起灵的想法。
张起灵垂眸，长睫在冷白的肌肤上投落一片鸦羽般的阴影。
半晌，他抬头，嗓音清冷："在一切结束前，祂不得离开张家古楼……还有，把偷走的气运，悉数归还给张家。"
明明是最有资格讨债的人，提出的要求却仍给祂留了余地。
烛火摇曳间，少年挺拔的身影如终年不化的雪峰，纯粹得近乎凛冽。
天道的瞳孔里倒映着张起灵清绝的身姿。
那样干净的灵魂，照得祂满身污秽无所遁形。
天道瘫在地上癫狂大笑，原来最痛的惩罚，从来不是刀剑加身，而是被这份高洁映照出自己骨子里的卑劣。
“哈哈哈……张起灵，你这般干净，在毫无人性的张家一定也不好过吧？
张家己经从根上烂透，归还气运也救不了。
你守护的张家，你曾经赐予的长寿，让张家人在长生梦里疯魔了！
张家又何尝不是另一个汪家？”
张起灵心里清楚，其实张家的那群长老，对长生和权力的渴求几乎己经到了癫狂的程度。
邪神跟汪家只是在暗中稍加引导，原本团结的张家立刻开始分崩离析。
没有人，甚至连神也做不到永生不死。
这群得了麒麟庇佑的人，竟然开始妄想做时间的主人。
栩羽看见张起灵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又松开，骨节泛白如雪。
“小麒麟，错不在你，等因果成熟自动脱离的时候，他们才会懂得……”
永生是世间最残忍的惩罚，孤独比死亡更可怕。
因为故人会一个接一个老去、逝去，而自己依旧年轻长命，最终无人记得，被彻底遗忘在时间长河中。
“好了，你的惩罚说完了，该我了！”
天道浑身一抖，看着栩羽又拎起霜华剑“桀桀桀”地朝他走过来。
“别别别，我错了，你……”
栩羽最终把剑悬在祂的某个部位上。
她微微俯身，语气温柔：“说，我哥呢？”
天道不是傻子，偷了麒麟的气运就被屁股开瓢，要是真告诉这条癫龙白虎的去向……
还不得把自己片成片，涮着吃？！
“哎？”栩羽歪头，一脸天真，“你说……”
她指尖轻弹剑身，发出清脆的剑鸣，“你会有那个东西吗？”
寒光一闪。
栩羽：少年，你相信光吗？
天道：啊？⊙﹏⊙
于是，地上的祂变成了光腚少年。
“啊！！！！！”
祂声音都喊劈叉了，尖锐得像是刚从净身房出来。
两只手不知道先捂前面还是后面。
“哦~~~~你，美~有~姬！！！！”
栩羽毫不掩饰地哈哈大笑。
张起灵默默抬头看了眼房梁，笑容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幸亏张家古楼用料扎实，否则这会儿屋顶早就被这魔性的笑声掀飞了。
再看看哭得鼻涕泡都冒出来的天道，跟个傻子一样，一手捂前，一手挡后地躺在地上……
张起灵嘴角略微抽搐，对栩羽的战斗力又有了新的认识。
她是专门往心窝子上戳啊！
“求你，别折磨我了！”
天道哭哭啼啼，“白虎，在，青铜门后……他走不了。”
呵，果然。
栩羽唇边的笑意骤然凝固，“青铜门后，有什么？”
“终极。”
张起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终极？是什么？”
“终极，就是……”
栩羽打断张起灵的说辞，笑得阴森森的，“小麒麟，你要是敢说，终极就是世间万物的终极，我也让你体验下，梅根的感觉哦~”
张起灵面无表情地后撤半步，下半身凉凉的，甚至有点想流汗……
栩羽这辈子最讨厌谜语人了，嘴让人插了还是咋滴？
不能有啥说啥吗？
反正三叔没填坑，说啥就是啥！
“终极……”
作者：桀桀桀~卡在这儿！爽不爽？点个催更，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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