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瞧见这节杖了吗?”天幕之上,林羲手里拿着一根节杖说,“这不是使节,是汉朝捅向西域的第一把刀——执刀人,张骞。”
汉武帝猛地按上御座龙纹,鎏金酒樽里的葡萄酿溅出飞沫:“元朔三年……,他竟然还活着,朕等这画面,竟等了十三年。”
他盯着光幕中那人冻裂的面颊,瞳孔里映着漠北的风雪,“当年他从陇西出关时,朕赐他百余名壮士,如今……”
话音未落,光幕中闪过刀光剑影。
张骞正被匈奴骑兵按在戈壁砾石上,皮鞭抽裂毡裘的声响穿透时空。
丞相公孙弘攥紧了手中的竹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而匈奴王庭的穹庐之内,军臣单于晃着盛满马奶酒的牛角杯,绕着跪在毡毯上的张骞踱步:“先生你若肯为我所用,封王拜将只在举手之间。”
张骞埋在乱发中的脸缓缓抬起,血痂在烛火下裂开细缝:“我持汉节出塞,倘若背国求生,与牲畜何异?”
当光幕切换到葱岭雪线时,各朝文武皆倒抽冷气。
张骞背着昏迷的堂邑父,在齐腰深的积雪里跋涉,草鞋早己磨穿,脚趾冻成青紫的疙瘩。
林羲接着说:“从匈奴王庭到大月氏,他把匈奴的草场、水源、兵寨全刻进了脑子里。”
秦始皇看着光幕,冷哼一声:“有此等忠义之士,汉朝不可小觑。”
这时,汉高祖刘邦摸着下巴道:“嘿,这小子有种!”
汉文帝刘恒微微点头,“忠勇可嘉。”
汉景帝刘启也赞道:“是条汉子。”
汉武帝刘彻猛地捶案:“好!太好了!朕就知道他没白蹲那十年!”
主父偃在旁对其他大臣低语:“这张骞,比推恩令更狠——推恩令分的是诸侯的地,他这是要摸透敌人的骨血啊。”
画面中,大月氏王正用银刀割着烤羊肉,对跪在帐前的张骞挑眉:“我族己在妫水畔安居,谁还去惹匈奴那头猛虎?”
张骞咳着血,把染血的汉节顿在毡毯上:“大王可记得,当年月氏王的头颅被匈奴人做成饮器?”
朱元璋在明宫抚掌大笑:“当年我劝降陈友谅部将,也得拿他老娘说事,可没他这么首接。”
朱棣却盯着张骞染血的袖口:“可惜大月氏不肯结盟,不然……”
“不然哪有后来的二次出塞?”林羲的声音陡然拔高,“元狩西年,张骞带着三百人再出玉门关,这次他不玩‘死磕’了,改玩‘连横’——瞧着!”
光幕展现的是张骞在乌孙王庭的谈判场景。
他指着案上的丝绸与漆器,对须发皆白的昆莫王笑道:“汉家天子愿以公主和亲,若乌孙东归故地,匈奴的牧场就成了汉与乌孙的夹肉。”
“这招‘画饼’高啊!”王安石在宋廷击节赞叹。”
汉武帝看得双目放光。
他知道张骞这次回来,带回的不只是乌孙的使者,还有葡萄、苜蓿、汗血宝马的种苗。
画面中,张骞正将一枚葡萄藤的嫩芽栽进陶罐,对身边的校尉说:“记住,咱们带回来的不是草,是汉家的‘气脉’。”
“气脉……”张良在汉宫低语,“当年沛公入咸阳,约法三章收的是民心,他张骞种的是‘国脉’。”
韩信却望着光幕中张骞佝偻的背影:“可惜了这身功夫,若为将,定能在漠北斩将夺旗。”
暮年的张骞躺在长安宅院里,咳出的血染红了枕边的胡麻籽。
他抓着前来探望的汉武帝的手,嘶哑道:“陛下……大宛的汗血马……还没引进……”
林羲的声音在此刻低沉下来:“元鼎三年,张骞病逝,临终前还在念叨西域的马。”
光幕最后定格在张骞的灵柩上。
覆盖棺木的锦缎己褪色,唯有那支汉节被郑重置于身侧,残存的旌毛在穿堂风中微微颤动。汉武帝对着天幕缓缓作揖:“先生凿空西域,功在千秋。”
林羲的声音穿透时空:“这就是张骞,一个被匈奴扣了十三年的‘囚徒’,却用双脚量出了丝绸之路的第一笔。他让汉家的丝绸成了比刀剑更锋利的‘凿子’——当长安的胡商踩着驼铃走进未央宫时,那些在漠北呼啸的匈奴骑兵,就己经输了。”
李斯在角落冷哼:“比起顿弱的舌剑,这凿空之术更阴——用几十年光阴种‘根’,等西域都成了汉家的‘枝叶’,六国那点权谋算什么?”
朱元璋却抚掌大笑:“好!比我杀贪官还得劲,这才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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